星期五。
第一科英語,無事發生。
第二科化學考完後,意味這次聯考落下帷幕,隻剩最後出成績,不過,那是下周的事。
冬日暖陽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校園,落在聯考結束的同學們身上,映出一個個青春的剪影。
學生們麵上洋溢著輕鬆,三三兩兩成群結隊,背書包或拿文具,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食堂。
熙熙攘攘的食堂裡,薑寧的飯桌如同一片獨立小世界。
陳思雨捧著碗,麵帶欣喜,表示她這次考的不錯,有望奪回白雨夏的同桌之位。
唐芙眼裡透出疑惑:“有什麼難度嗎?”
陳思雨瞧見唐芙清澈愚蠢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升起淩雲之誌,她裝腔作勢的教訓:“想和白雨夏同桌,或許要擁有實驗班的成績,才能辦到。”
唐芙:“沒錯,本人正是實驗班學生!”
是的,自從高二分科後,唐芙憑借她的成績,一躍晉級實驗班。
現在的她,掛的是實驗班的名牌!
平日在體育隊,唐芙的名氣越發響亮,周圍的體育生給予她相當的尊重。
實驗班的體育生,並不常見!
麵對唐芙的優越之色,刺激的陳思雨詞窮,她儘量用通俗的語言表示:“成績和一個人的智商,沒太多關係。”
唐芙睜大眼,抓住機會,肯定道:“成績即智商。”
陳思雨忍痛把炸雞腿分給桐桐。
天上掉雞腿,薛元桐立刻說:“是的,像我成績還行,但我很笨。”
唐芙把雞腿也給薛元桐,又問:“成績不代表智商嗎?”
薛元桐陷入兩難。
陳思雨咬咬牙,又將姐姐的雞腿送給薛元桐。
唐芙窺見勝利天平的即將傾斜,她又把缺席的耿露的雞腿送給薛元桐。
全程目睹的白雨夏,看見桐桐嘴角掩飾不住的笑容,她覺得唐芙和思雨其實沒必要互相傷害。
榨乾兩人的價值,薛元桐模棱兩可:“不好說,這樣吧,薑寧可以測試智商,你找他問問。”
她將難以抉擇的問題,甩給薑寧處理。
麵對唐芙的目光,薑寧麵不改色:“我有一個小群,叫做高智商群,隻有智商合格的人才能入群,比如白雨夏和楊聖。”
唐芙:“我能不能加群?”
薑寧:“可以的,但必須先交50塊會費。”
唐芙手一摸,將50元鈔票拍給薑寧。
薑寧收了錢後,說:“不好意思,你的智商不夠高。”
正和姐姐湊錢的陳思雨,訝然無比:“我這就贏了?”
……
這周由於聯考,高二年級罕見的周五下午放假。
龍馬南泉以及看片二人組,組隊去校外幫人代打LOL賺錢。
嚴天鵬跑來找張池,他同樣接了同城的代打單子,準備狠狠賺錢。
經過車棚,嚴天鵬遺憾:“自從被武允之那玩意舉報,我們上了王處長的重點監控名單,沒得車騎了。”
張池凶性大發:“打武允之一頓。”
嚴天鵬搖搖頭:“使不得,校內打人會被開除,太危險。”
張池:“校外打。”
嚴天鵬勸道:“池子,你太暴躁了!”
他又說:“做人,報複心不能太重,和氣生財。”
張池聽勸:“行吧。”
嚴天鵬思忖道:“這樣吧,我們給他車胎爆了。”
……
薛元桐乘著夕陽的光,安然回到平房。
一進小院子,她扯著脆脆的嗓音:“媽,我回來啦!”
顧阿姨的回應從廚房傳出:“回來就回來了,吵什麼?”
薛元桐跑到廚房,發現媽媽正在弄菜,看起來很好吃的豬小排躺在菜盆裡,除此之外,還有肉乎乎的螃蟹。
薛元桐喊道:“媽,螃蟹跑了!”
顧阿姨正在處理青毛豆,頭也沒回:“螃蟹全是係好的,怎麼會跑?胡扯!”
薛元桐急了:“真跑了。”
顧阿姨這才回頭,結果真的看到,係成一排的螃蟹,組成一條長長的蟹排,它們一起邁著蟹腳,齊心協力逃跑。
顧阿姨愣了愣,嘴裡咕噥:“還真跑?”
“雖然跑的有些慢。”
薛元桐蹲在地上觀察了一會兒,這群螃蟹動作非常標準,整齊劃一,她忍不住哼歌:“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
顧阿姨視力蠻好,她觀察後,指著倒數第二隻螃蟹說:“桐桐你看,這隻螃蟹沒動。”
薛元桐恍然:“是哦,難怪跑不快呢,這隻螃蟹是被拖著走呢。”
她憤怒:“彆人在努力,唯獨你在偷懶!”
她出門把薑寧喊來觀看,還錄了視頻。
把螃蟹抓回後,薛元桐還想幫忙,給媽媽打下手。
顧阿姨趕她走:“彆礙事,你去玩吧。”
薛元桐知道媽不願讓她累,她嘻嘻的笑:“媽,你真好。”
顧阿姨:“當媽的哪有對閨女不好的?”
薛元桐:“真的嗎?那我能不能吃一根雪糕?”
“不能。”
……
武允之獨自一人在操場打籃球。
他看見籃球場一角,吳小啟同樣孤身一人。
曾經,武允之非常看不起對方,誰能想到,如今自己,竟也成了孤家寡人?
一眾同學被開除後,武允之短時間內沒交到朋友。
又一球進筐,武允之索然無味。
本來今天,為了重拾籃球的樂趣,他特意從家裡帶了大牌籃球,然而,效果並不好。
武允之回到教室,將籃球卡到方凳下麵,扭頭前往車棚。
路上,他回想到昨晚四叔打來的電話,吩咐家裡趁現在還有機會,儘快轉移一部分財產到膘國。
四叔準備在膘國紮根,未來作為武家子弟的退路。
武允之環顧校園,以往樂園般的存在,如今卻讓他感覺到壓抑。
家族的陰霾,令武允之貪婪的吸了口氣。
他踏入車棚,輕易而舉的找到自行車。
武允之想到張池和嚴天鵬,麵上浮現不善之色,若是完全體的他,隨手滅掉對方,奈何現如今,唉!
武允之推出自行車,結果發現兩個車胎癟癟的。
旋即,武允之怒道:“找死!”
他直奔保衛處。
王處長正在喝茶,房門突然被推開。
望見熟悉的身影,王處長疑惑:“車又丟了?”
武允之:“沒丟,我車被放氣了,被紮胎了!”
“肯定是張池他們乾的!”武允之無比斷定。
太特麼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