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人間之美好(2 / 2)

耿露塗了半晌,把薑寧的手玩了一遍,才依依不舍的鬆開。

她故作鎮靜,為了緩解尷尬,找話題:“你平時不塗護手霜嗎?”

薑寧眼皮子跳了跳,他沒想到,耿露膽子居然越來越大,現在竟敢不經過,肆意同意抓手,以後她還敢乾什麼?

他都不敢想。

不過她一向如此凶猛,記得的高一上學期,便敢趁停電動手了。

薑寧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

他眼神忽的凝結,注視耿露的臉蛋。

耿露心裡本來就慌,她以為薑寧生氣了,眼神擔憂的閃動,下一秒,就見薑寧嘴角上揚:

“我覺得你的唇膏也塗多了。”

……

射箭館前。

耿露脖子仍是紅紅的,上麵係了一條紅繩,那是薑寧送的小熊玉墜。

她一直戴在身上。

麵對薑寧的調侃,大庭廣眾之下,耿露終究退縮了,鬨了個羞紅臉。

進了射箭館,耿露選了雙人48支箭,價格62元,相比彆的運動,射箭確實蠻貴了,對於禹州這種小城,很多一天工資,不過這些錢而已。

錢是耿露搶著付的,她表示,既然是她主動喊薑寧出門,就該承擔花費。

暑假期間,儘管消費很貴,射箭館內依然有近半客人。

射箭館的箭道分三種,3米,5米,10米。

薑寧選了10米。

負責給他們戴護具,和教授射箭技巧的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性。

她給耿露穿戴護具時,臉上有難以掩飾的羨慕,“你們是學生嗎?”

“開學高二。”耿露回答。

射箭教練倒吸了一口涼氣:“才高二。”

旋即,她認命了,其實,如果高二不能擁有這種身材,後麵大概也難擁有了。

戴好護具之後,射箭教練講解要點,“你把箭卡在這裡,聽到‘哢’一聲。”

“對,就是這樣。”

“左手伸直,右手拉弓,到下巴這裡,你彆緊張。”

“瞄準器對準靶子,對對,還有啊,記住了統一拔箭,如果前麵有人,千萬不能射箭。”

耿露開弓,一箭脫靶了。

射箭教練趕緊鼓勵:“沒關係,新手都這樣,多練練就好了。”

旁邊箭道,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一箭中靶,他握拳頭發出呼聲,很是激動。

耿露玩了幾箭,就感到累了,她回頭對薑寧說:“換你來吧。”

“成。”薑寧有段日子沒射箭了。

射箭教練過來給薑寧穿戴護具,薑寧擺手拒絕:“我有基礎的。”

“好吧,你來一箭我看一下。”她道,畢竟開箭館,很擔心顧客安危。

薑寧持弓,旁邊的耿露以為他會擺一下姿勢,找找感覺,結果薑寧瞬間開弓,箭離弦而去,死死釘中靶心,箭尾不斷顫動。

旁邊教練忍不住道:“漂亮!”

薑寧又玩了幾發,箭箭命中靶心,繞成一個小小的圓環。

耿露眼中閃動異彩,玩個射箭都那麼帥。

玩了射箭之後,薑寧帶她到娃娃機那裡,耿露指哪隻,薑寧抓哪隻。

七八隻歲月靜好的娃娃,被薑寧扯了出來。

耿露開心壞了,樂得抱住薑寧胳膊。

娃娃機十分泛濫,商業街、火車站、商場、電影院,地下走廊,各色娃娃難免碰到有心儀的。

對耿露而言,以前的娃娃機很可惡,投幣隻進不去,有時候抓十幾次,一個抓不到,氣得吐血。

現在卻變成了吐娃娃的機器。

她去附近的飾品店買了兩個袋子,裝的滿滿當當,旁邊的小女孩羨慕的移不開眼,耿露大方的獎勵給了她一個。

獲得了n聲“好姐姐,好哥哥。”

同樣抓娃娃的小情侶,嫉妒的快瘋了,抓了10塊錢後,受了刺激,又買了20塊遊戲幣,血本無歸。

薑寧和耿露又去了環境幽靜的甜品店,點了水果小蛋糕,西瓜山楂芋圓豆花。

直到臨近下午四點多,耿露才拎著兩個便攜袋,上了媽媽的轎車。

她隔著車窗,揮手道彆。

……

耿露離開之後,薑寧才發現全程一分錢沒花。

他看了眼手機,薛元桐沒發消息,看樣子還在睡覺。

薑寧站在廣場前,望向近處的人流,低聲道:

“該去辦正事了。

他摸出一張透明符籙,此乃是具有留痕效果的符籙,專門用作追蹤。

“起!”薑寧念道。

透明符籙立在半空,指向一個方位。

薑寧提步走向遠處的巷子,身形緩緩隱去,逐漸變成透明人。

靈舟飄在空中。

薑寧乘上靈舟,一個飄逸的甩尾,直衝東邊的太和路。

靈舟的速度並不快,大概隻有火車的速度,薑寧位於靈舟之上,俯瞰下方風景。

縱然如此,一兩分鐘後,抵達太和路。

附近很安靜,由於房子標了拆字,大部分住戶搬走了。

這裡的建築有四五十個年頭了,戶型老舊,薑寧順樓梯而上,破舊樓梯間漫出難聞的氣味。

他走到一處房門口,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叫罵聲。

薑寧隨手一扭,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屋內的人並未察覺。

那是一個小青年,骨齡19歲多,臉上有一道細小的刀疤,劍眉,挺帥的。

他叼著煙,坐在電腦前打網遊,煙霧繚繞中,傳出神經質質的忽笑忽罵。

屋裡僅此一人,薑寧神識探查之中,發現桌子上有一根鋼彈弓,邊上擺滿了鋼珠,桌子底下還有一把開了刃的開山刀。

薑寧打了一個響指,屋裡震了震。

打遊戲的青年回頭,看到薑寧之後,他表情驚訝,隨即問:

“你怎麼進來的?”

說話期間,他意識到不對,手摸向桌底的開山刀。

薑寧沒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問:“你前幾天是不是對一個騎電瓶車婦女動手了?”

青年終於知道他是來尋仇的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一把抽出開山刀,舉在身前,眼神瞬間凶戾起來,“你特麼想死是吧,老子殺你全家!”

薑寧:“剛才問你的聽懂了嗎?”

青年忽然笑了:“就是老子乾的,你能怎麼我?”

“他媽的,居然敢擋老子辦事,要不是那天狀態不好,老子一彈弓給她打殘了!”

薑寧神識在鋼珠上停留了兩秒,8毫米的鋼珠,配上鋼弓打出,速度一百多米每秒,隔著幾十米,打碎啤酒瓶輕而易舉。

打在人身上,或許無法一擊致命,但致傷致殘不難。

如果顧阿姨沒玉佩護體,中了一下,必將從電瓶車跌下。

一發鋼珠,能摧毀一個家庭。

“是你乾的啊。”薑寧平靜走向青年。

青年臉上的刀疤扭曲,狠色一現,他抽出開山刀,胳膊肌肉擰動,一刀狠狠劈來,劃破空氣。

他絲毫沒留手,完全往死裡砍。

“咣!”

一刀劈在薑寧肩膀,發出金屬相接的脆響。

薑寧一動不動。

青年震得虎口發疼,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他以為薑寧戴了鋼板,怒罵:

“草!”

他揮刀,又劈出一刀,震得他後退了一步。

青年眼睛紅了,瘋牛似的,連砍十幾刀。

這麼多刀,足以將人剁成塊,然而,薑寧依然完整如初,站在原地。

薑寧吃了話梅糖,麵無表情:

“無聊。”

他胳膊一抓,青年根本來不及反應,開山刀被抓走了。

薑寧隨手扯動,伴隨難聽的金屬撕裂聲,鋒利的開山刀,硬生生被撕成了兩半。

青年之前的神經質沒了,他驚恐無比,恐慌的問:

“你是人是鬼?”

薑寧勾起嘴角,“我是神。”

他手握斷刀,一刀劈出,長長的刀光閃動。

赤紅血液噴湧,青年左胳膊被劈成兩半,不是折斷,而是如同劈柴,從手掌到肩膀,劈成了兩片,許多神經筋肉連接。

劇烈的疼痛完完整整的傳遞到大腦,青年疼得近乎昏死,他瘋狂嚎叫,忽然發現身體被定住了,眼睛無法眨一下。

過往製造的所有惡,這一刻,得到報應。

薑寧舉起刀,玩味道:“你聽說過…八爪魚嗎?”

青年眼睜睜看到,麵前的惡魔又劈出一刀。

……

十分鐘後。

薑寧彈出一道靈火,燒掉滿地的血跡。

他手掌一甩,窗戶打開,鼓動風浪吹散屋內的怪味。

他回想剛才青年說的話,“嗬嗬,挺有意思,團夥互相不知道身份?”

“也好,一個個找上門唄。”

薑寧從容不迫的離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