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降臨與當眾售賣(1 / 2)

漢市,繁華地帶,氣派超然的瑞方大酒店,雄踞於此。

不對外營業的三十六層,內部呈現古典風格,雕梁畫棟,珍花異草。

有曲水小溪蜿蜒而過,跨越奇峰峻石構成的假山,瀉入一方生有碧竹蓮藕的小池子,驚擾一條條金魚,池麵霧氣升騰,讓人有種虛幻之感。

渺渺琴聲與笛子交彙,時而舒緩,時而急促,而在琴笛聲中,鈴鐺噠噠如驟雨連綿不絕。

隻見玉珠簾幕後,十八位舞女以足為軸,扭動腰肢,嬌軀隨之旋轉,衣袂飄飄,紅色綢帶輕揚而起,翩翩若仙。

“好舞,好舞,好舞!”

一簾之隔,古色生香如同寢殿,一個年輕男人倚扶沙發,欣賞婀娜的舞姿,雙眼驚豔,忍不住拍掌稱讚。

旁邊的中年男人飲清茶,自得道:“韓少,她們全是我親自把關麵試,舞蹈係的學生。”

“你相中哪個,我給你安排。”中年人是瑞方集團,李家的掌舵人李慶。

他養的舞蹈團,本就用作公關接待,為了給大人物提供服務,可謂是相當實用的‘利器’,為瑞方集團的發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而麵前的韓少,他本人地位不高,可是他爹,乃是漢市了不得的大人物,值得他們李家討好。

被稱作韓少的年輕人,他翹起二郎腿,雙指夾煙,盯著舞女,笑得像二流子,他慢悠悠吐出煙氣,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隻是眼神銳利不少。

他腦海中回想起那個冷豔嬌媚的女人,再望向眼前的一眾舞女,對比之下,難免失了些興致。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能引起他興致的,隻有足夠刺激的女人,而身居長青液領銜人的邵雙雙,足夠有意思。

韓越道:“長青液的邵總,看樣子很想要啊?”

他對麵的李慶皺眉道:“如果不是你幫忙查了,恐怕真讓他們買走了。”

韓越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其他地方的產業,我或許看岔了,但禹州,不正是咱邵總的地盤?”

他語氣懶散的,似是在調侃,然而李慶卻知,先前長青液的邵總前來漢市觀察,韓越曾邀請邵總共進晚餐,結果被人家折了麵子。

如今抓到弱點,報複可想而知。

李慶說:“根據以往的記錄,長青液看重的物品,哪怕花費再高的價格,也會拿下來,上次有塊巴掌大的玉石,足足給出了兩億的高價。”

長青液頻頻出手的記錄,早已引起各方有心人關注。

韓越淡淡說:“市區的長青液店,我安排人查了,估計現在該停業整改了。”

他抽了口煙,穩操勝券。

李慶心中警惕,他和韓越相處幾年,深知對方能力巨大,畢竟是那位的兒子,在漢市一畝三分地地上,可謂手眼通天。

曾經有不少富豪來漢市做生意,韓越的特意關照,富豪老老實實的上貢。

如今不比當年,不能做的太過分,若不然,有長青液的日子難過。

李慶講道:“據我觀察,雪華湖的地皮對長青液很重要,萬一他們鐵了心的要,不知道禹州官方有什麼反應?”

同是生意人,他比較忌憚長青液,傳言他們即將推出新品,倘若還像生發藥神奇,他怕是阻不住。

但韓越執意,李慶肯定不敢忤逆。

韓越嗓音提起:“白紙黑字寫好了,他們還敢違約不成?況且,禹州那塊地方我也有哥們啊?”

“也是。”李慶點點頭。

韓越眯起眼睛,緩緩捧起茶杯,輕輕品了品,隨後將茶水澆落。

昂貴的茶水儘數灑落韓越腳上,一股茶香氣彌漫。

他麵上浮現狂色,擲地有聲:“敢敗我興致,我倒瞧瞧,她拿的到?”

放言之後,他低下頭,視線落在腳上,輕輕晃了晃腳,意味深長:

“不過,也不是沒解決的辦法,你告訴邵總,讓她來找我…”

中年男人心中一凜,對韓越睚眥必報的性格,有了更深層的領悟,暗道幸好自己沒跟他作對。

然而,正當韓越的話說完,虛空之中,恍如天雷震響:

“雙雙太忙了,我先來一步。”

話語如雷貫耳,震的兩人耳膜發疼。

先前不可一世的韓越循聲望去,隻見大廳門口,現出一道修長的身影,赫然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韓越臉色陡然陰沉,問旁邊的李慶:

“他是誰,怎麼進來的?安保呢?”

李慶也一臉莫名其妙,瑞方酒店三十六層是封閉場所,他們招待韓少時,特意叮囑門口保鏢,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眼前的少年用了什麼方法?

薑寧反手關閉房門,望向簾幕,方才他的話語隻針對二人,並未涉及到十八位舞女。

舞女在台上,輕移蓮步,似蝴蝶,如飛燕,轉動舞裙,亦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個舞女的舞技,皆是勝過白雨夏的存在,可惜,沾染了太多的世俗銅臭味兒。

薑寧踱步到沙發,自顧自的坐下,如同此地的主人。

韓越的神色愈發的陰沉,死死盯住薑寧:“你是誰?”

薑寧嘴角勾起,故意露出狂狷的笑容:“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韓越氣笑了:“李慶,給我一個解釋?”

李慶心中即是惶恐,又是憤怒。

他惶恐韓越動怒,畢竟他們瑞方集團不是高科技公司,倘若觸怒了韓越,絕對沒好下場。

他憤怒直視突然闖入的陌生少年,恨不得生撕了他。

李慶麵上狠戾:“滾出去!”

他摸起手機,給保鏢打電話。

薑寧隨手一抓,手機便落入他手中,他轉手機玩:“我給你一個機會,談談吧。”

聽到此言,韓越徹底爆發。

權力在握,被人爭相討好的他,怎能忍受如此對待,他五官扭曲,呈現出病態,狂躁的嘶吼道:“我談你媽!”

他發誓,他要親手敲碎這少年的腿!

“老子要…!”

薑寧揚起手,電光火石之間,甩出巴掌,這一掌力氣之大,抽中韓越的臉,竟是發出可怕的骨碎聲。

韓越如同被掐住嗓子的鴨子,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脖子不正常的彈動,往茶幾撞倒,不省人事。

薑寧慢吞吞的收回手,吐出兩個字:“聒噪。”

旁邊的李慶眼神驚恐,他親眼目睹,韓越的脖子軟嗒嗒,橡膠般晃動,仿佛沒了骨頭。

“你,你!”他指著薑寧,渾身發抖。

李慶身為巨富,當年為了搶工程,曾帶上百號工人跟對手血拚,見識過大場麵,可如今離奇的畫麵,他頭一次碰見。

他眼前少年,不可抑製的升出念頭:‘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把韓越…!!!’

大廳中琴聲猛然頓住,一簾相隔的舞女受此影響,動作出現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