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幼事(2 / 2)

她笑的慈祥:“等還清了家裡的債,媽給你攢點嫁妝,以後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談到這個話題,薛楚楚反倒羞澀了,她低著頭:“我不想嫁人,以後跟媽你一塊過。”

華鳳梅心裡開心,她表麵板起臉:“胡說,哪有不嫁人的。”

華鳳梅中年喪夫,可她從未後悔過嫁人,如果她沒嫁人,她永遠不會有楚楚這樣懂事的女兒,她以後,可是要親眼看著女兒出嫁的。

看到女兒低頭害羞的模樣,華鳳梅笑了笑,她感懷道:“我是沒顧姐那麼好的運氣,撿不到薑寧那樣的女婿…”

“但你放心,媽以後一定給你找個好的,長青液好多…”

媽媽絮絮叨叨的說,可是薛楚楚心思的全放在了第一句上,她怔了怔,輕輕的問:“媽,你剛才說…薑寧是女婿?”

……

薑寧屋裡。

薛元桐盤踞她的專屬寶座,兩隻小鞋子踩著薑寧安裝的踏板。

她一手握住鼠標,一手操控鍵盤。

“薑寧,你是不知道我媽多凶,中午你不是出門了嗎?我在打聯盟呢,我媽喊我睡午覺。”

“我告訴她,我在打遊戲,她居然讓我暫停遊戲!”

“我說不能,她就說狡辯!”

薛元桐控訴無情的媽媽,希望引起薑寧的同理心。

可薑寧隻是問:“後來呢?”

薛元桐癟癟嘴:“後來的事就不要說了。”

薑寧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被顧阿姨擰耳朵了?”

薛元桐不說話了。

她趁機操作小魚人,秒了一個脆皮,以泄心中不平!

“真可憐,我從沒被這麼教訓過。”薑寧坐在沙發,悠哉悠哉的感慨。

他伸手從盤子裡拿了根鴨掌,這是顧阿姨自家鹵的,鴨掌個個飽滿,香辣入味,口感也很嫩滑,拿來當零食很不錯。

薛元桐聞到味兒,回頭一看,薑寧又在偷吃。

“太過分了,你都不等我的!”薛元桐也想吃,可是她沒手了。

“就吃。”薑寧嘗了一口,“顧阿姨手藝真好。”

薛元桐被饞的不行,她知道薑寧會照顧她,可是也有不照顧的時候。

她停止操控角色,回身把盤子裡鹵鴨掌分配,一共8個,每人4個,聰慧如她,還拍照做了紀錄,以此遏製陰險狡詐的薑寧。

薑寧見她認真的模樣,就說:“我又不會吃你的,分的那麼清做什麼?”

薛元桐酷酷的說:“公平。”

可惜她綁著丸子頭,個頭小小的,根本不酷,反倒儘現萌態。

薑寧注視她盤在座位上的模樣,不由得想到,等到她突然長高後,如果發現自己盤不進去了,該是怎樣一副怎樣的神情呢?

可惜前世,薑寧從未和長開了後的薛元桐有過交集,那時的薛元桐,早已轉入實驗1班。

“媽媽太不公平了,我吃鴨掌她不給我,為什麼你一去就有了?”薛元桐抱怨。

剛才薑寧還到她家送破衣服呢!

他的衣服全是自己給洗的,薛元桐越想生氣,又操縱小魚人,插死兩個敵人。

還是不夠過癮,她說:“以後你的衣服自己洗吧!”

薑寧:“嗬嗬。”

薛元桐:“哼!”

“嗬嗬。”

“切!”

循環了幾次,薑寧本想說,讓楚楚洗衣服,但楚楚未必願意給他洗。

於是,他退而其次:“那我自己洗唄。”

薛元桐聽了,頭也不回,她仰起臉蛋,驕傲的說:“你肯定沒我洗的乾淨。”

“嗯?”

“因為我第一次洗衣服,洗的是沾醬油的衣服,被我洗的乾乾淨淨。”薛元桐回想起戰績,不禁傲然。

“你為什麼第一次洗衣服,就洗帶醬油的衣服?”薑寧疑惑。

薛元桐回的牛頭不對馬尾:“我媽媽天天欺負我,我難道不反抗嗎?你把我想的太弱了!”

“和醬油有關係?”薑寧繼續問。

“我媽拿武器,我當然也要找拿武器呀!”薛元桐說。

“然後呢?”

“總之你彆問了。”薛元桐忽然閉嘴。

薑寧沒說話,他選擇聯係楚楚,告知緣由。

薛楚楚剛放下水盆,她坐在床邊,提起裙角,露出一截白嫩細膩的小腿。

她稍稍抬起腿,小腿勾勒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接著將秀氣的雙腳浸入水中。

她看到薑寧的消息後,回複:“那天顧阿姨把桐桐堵在廚房,準備收拾她一頓,桐桐奮起反抗,就拿了廚台上的醬油瓶當作武器,準備和顧阿姨對峙,然後醬油瓶拿反了,淋了她一身。”

“後來顧阿姨在旁邊,盯著桐桐把衣服洗乾淨。”薛楚楚想到那個畫麵,仍是有點好笑。

薑寧:“桐桐還挺可憐的。”

薛楚楚享受微燙的水溫,一顆顆粉嫩的腳趾在水中顫動。

薛楚楚:“不儘是。”

“嗯?”

“顧阿姨收拾她是有原因的,一開始顧阿姨給桐桐10塊錢,讓她去買一瓶香油,但她貪了5塊錢。”

薑寧瞧見消息,笑著回複:“10塊錢一瓶香油,她隻買5塊錢的,那隻能打半瓶香油,很容易露餡吧。”

薛楚楚平靜的臉色,起了些笑意,“你擔憂的地方,桐桐自然不會忽略,她倒了水進去,把瓶子灌滿。”

“但是呢,香油的密度沒水大,所以一旦混合,油跑水上麵了,就被顧阿姨發現了。”

薑寧:“的確該揍。”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顧阿姨總是喜歡收拾桐桐了,她太皮了。

他又和楚楚聊了幾句,提醒道:“早點擦擦腳吧,彆讓水涼了。”

“嗯好。”薛楚楚答應。

結束對話之後,薛楚楚微微閉上眼睛,放空思緒,享受這愜意的一刻。

等到水不那麼熱了,她將腳從水中拿出,因為熱水的嗬護,原本白皙的雙腳此刻渲染了一層薄薄的紅,如同粉紅的桃子。

薛楚楚收起膝蓋,用毛巾拭去水珠,旋即,她蹙起眉,有不解之色:

‘他怎麼知道我在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