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物歸原主(2 / 2)

薑寧把水和蚊香放到櫃台上:“算了,我不買了,你把錢退我吧。”

老頭冷笑一聲:“我已經拆開了,退你?不退!”

他麵色猛然沉下,喝道:“滾。”

白雨夏聽後,朝薑寧看了看,她打算通過官方途徑解決。

薑寧突然笑了,樂道:“老子正愁找理由收拾你呢。”

他左手突然探出,瞬間跨至半米,準確的卡住老頭脖子。

老頭僵硬的臉,呈現出無比的驚愕,他被偷襲了。

他伸出手,試圖抓向脖子上的手,意圖掙脫,但卻感覺到脖子恍若被鐵鉗緊緊鉗住,強大的力量壓迫著他的氣管。

他掙紮的雙手,逐漸無力的垂下。

薑寧好似提了隻雞一般。

白雨夏還在震驚之中,她不明白,為什麼薑寧一言不合就動手,為了半盤蚊香?

以她對薑寧的理解,他絕非魯莽之人。

況且現在社會的規則,身為高中生的薑寧,率先動手,如果被人拿住把柄,絕對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白雨夏強行維持住冷靜,她勸道:“薑寧,快放下。”

薑寧沒回頭,他依然提著老頭,語氣淡然:“無妨。”

白雨夏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感到一種偉岸的陌生感,與此同時,她的心臟忍不住為之悸動,渾身血液仿佛被一股無形力量牽引。

似乎,她同樣能成為那般人,若是具體化的形容,便是超凡脫俗。

白雨夏心神一閃,穩住信念,她拋開荒謬的念頭。

薑寧鬆開手,老頭摔在玻璃櫃台,氣管發出“嗬嗬”聲,貪婪的呼吸空氣。

薑寧看向店內的隔門,說:“手機應該在裡麵。”

白雨夏隱隱聽到門內的喧嘩聲,她轉身看向外麵,這條輔路很偏僻,哪怕薑寧當街動手,依然沒人察覺。

白雨夏想報警,奈何她沒手機。

薑寧提步走向隔門,白雨夏對他的武力信服,旋即,她又想到很多全國,乃至世界格鬥冠軍,被人在街頭亂刀砍殺的新聞。

很多人號稱徒手劈磚,胸口碎大石,可白雨夏從未聽聞,有哪個人可以扛住菜刀。

白雨夏有心阻止,薑寧已推開隔門,濃重的煙味撲麵而來,薑寧揮動衣袖,將煙霧鼓蕩吹散。

屋裡打麻將的人,看見門被推開,紛紛眯了眯眼。

有個光頭大漢喊道:“老安呢?”

“老安,老安!”胖大媽呼喊。

薑寧打斷聒噪,道:“老安睡了。”

光頭大漢破口大罵:“狗日的老安!”

另外一個戴大金鏈的壯男問:“你誰,老安親戚嗎?”

薑寧亮出手機屏幕,當眾講道:“不是,我手機丟了,我按定位找到這裡,大哥大姐們,你們有撿到一台蘋果手機嗎?”

此言一出,光頭大漢和金鏈壯男,一起將目光移向化妝的胖大媽。

胖大媽顏色驟然嘩變,叫囂:“小崽子說什麼胡話,該滾哪滾哪去!”

白雨夏沒袖手旁觀,為了防止事情變化,她走上前,盯著大媽:“阿姨,如果手機在你身上,你願意歸還,我願意給你500塊。”

說完後,她從錢包裡抽出5張鈔票。

胖大媽臉上閃出貪婪之色,轉瞬間,止住了,她知道她撿的是蘋果手機,好幾千塊呢,五百打發她,開什麼玩笑?

胖大媽破口大罵:“小娘皮滾你娘的,誰拿你手機了,我告訴你,你敢汙蔑我,小心我撕爛你的臉!”

她瞪著白雨夏光滑乾淨的小臉,充滿濃濃的嫉恨,那是中年女人對年輕女孩,毫不掩飾的惡意。

白雨夏悄無生息的退了一步,若非薑寧在這,她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離開。

薑寧舉起手機,指向大媽,忽悠:“定位現實在你這啊,不承認嗎?”

大媽濃妝豔抹的臉上,出現了刻薄的神情,她罵道:“你說在我身上,就在我身上啊?你喊它一聲它會答應嗎?”

薑寧:“嘿,siri。”

寂靜的空間中,忽然傳出機械音:“我在。”

胖大媽看向麻將桌上的手提包,臉色劇變。

薑寧:“看吧,答應了。”

他伸出手,“拿來。”

胖大媽眼睛看向同桌的三個男人,金鏈男立刻出口:“這樣吧,小老弟,我出個價,三千五,拿出三千五,手機我們立刻奉上!”

旁邊光頭大漢說:“小老弟,這價格很誠意了,你做錯了事,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最後一個脖子上紋豹子的男人,他與其他三人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盯著白雨夏,眼裡有貪婪:“我做主,你給三千,再請我們喝頓酒,這事就算結了。”

幾人談論之間,儼然一副敲定了這件事。

畢竟一個小年輕而已,麵對他們四個成年人,又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胖大媽同樣有恃無恐。

平素冷靜的白雨夏,想到過人性的惡,仍是被幾人的無恥氣到了,原本白皙的臉龐,微微漲紅,胸口起伏著,眼裡全是厭惡。

沉迷賭的人,往往有各種各樣的劣根性,豹子紋身男貪婪的盯著白雨夏,眼神絲毫不遮掩,他繼續說:“這你女朋友吧,小老弟豔福不淺哈哈哈。”

“我們已經夠人情了,你可以轉頭就走,去找人幫忙,但出了這個門,你手機的下場,可就難料了啊!”

豹子紋身男從旁邊拿出一把小錘子,比劃敲捶動作,同時嘴裡念叨:“小老弟,得饒人處且饒人,跟我喝個酒…”

他還在說。

薑寧踏步上前,飛起一腳,凜冽的腿影劃破空氣,如同鞭子揮甩,悍然抽中豹子紋身男下巴,將他脖子踢出“哢嚓”一聲脆響。

隨著豹子紋身男仰麵倒塌,砸中自動麻將機,麻將塊四處崩飛,場麵滿是亂糟糟。

薑寧冷然:“饒你媽個頭!”

其餘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胖大媽尖叫,辱罵,爆發出中老年潑婦的極致低俗,各種極端辱罵詞蹦出。

薑寧聽這些難聽的辱罵,他麵色更冷,抬起右手,整條手臂如同繃緊的弓弦,他沉步往前。

胖大媽伸出尖銳的指甲,往他麵目撕來。

薑寧肩胛骨微微下沉,力量凝結在手掌,下一秒,他猝然揮掌,筋骨彈動,手掌呼嘯拍出,勢大力沉的一掌拍中胖大媽的臉上。

“嘭!”

薑寧說:“你很吵。”

她的辱罵猝然停止,臉部驟然扭曲,帶動身體扭曲,肥壯的身體飛出二米遠,砸中水泥牆,幾顆牙齒隨血液噴吐。

薑寧拿紙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化妝品,他終於知道,班上男生和龐嬌打架時是什麼體驗了。

金鏈男和光頭大漢大怒,兩人腦門充血,一個舉起板凳,一個抽出鋼管,悍然砸向薑寧。

白雨夏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

“死!”光頭大漢持鋼管砸向薑寧後腦。

薑寧左腳往後一滑,鋼管側身而過,他手掌探出,一把抓住鋼管。

白雨夏清晰的看見,薑寧手掌暴起青筋,充滿了力量美學。

薑寧握住鋼管,猛地抓來,光頭大漢虎口發麻,鬆開鋼管。

薑寧一個甩棍,鋼管迎上金鏈男的凳子,轟然擊中。

“哢哢哢!”,狂暴的力量,直將凳子生生砸穿,碎片橫飛,最後棍身勢如破竹,掄中金鏈男的肩膀,慘烈的骨裂聲響起。

薑寧反手揮動鋼管,逆方向甩出,定中光頭大漢的胸口,他遭受重擊,整個人直接被抽翻。

薑寧丟掉鋼管,他走到麻將桌上,抓起胖女人的黑包,直接撕開,從裡麵找到白雨夏的iphone5S。

他站在滿地混亂中,取出酒精濕布,輕輕擦拭,還用酒精棉簽,仔細清潔了揚聲器等位置,隨後才把手機遞給白雨夏。

薑寧說:“現在物歸原主了。”

白雨夏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她知道薑寧能打,且很能打,但以往,那些事是發生在8班內部,大家各自幫忙遮掩,防止鬨大。

誰能想到,薑寧在社會上,同樣如此凶猛,難道,他不怕被製裁嗎?

白雨夏望著四個受傷的人,昏迷的,骨折的,牙齒脫落…身為醫生的女兒,她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傷勢。

一旦敗露,後果將不堪設想。

‘怎麼辦,怎麼辦?’極端的情況下,白雨夏保持冷靜,她眼神遊離,店內沒安裝攝像頭,所以發生的一切不會暴露。

外麵的輔路同樣沒攝像頭,但小學門口,絕對有攝像頭,或許會拍攝到他們的蹤影。

白雨夏沉靜思索對策,幫助薑寧避開責罰。

結果,她聽見薑寧打電話:“喂,這裡有人聚眾賭博,還發生了互毆…”

白雨夏:“?”

‘有你這樣顛倒黑白的嗎?’

白雨夏撿起薑寧用完的濕巾,擦拭地上的鋼管,以及皮包。

薑寧見到她忙碌的動作,道:“沒事,我有人。”

白雨夏:“嗯?”

外麵傳來車輛的聲,白雨夏心神一緊。

然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車,他步伐平穩,每一步的距離異常標準,他看了眼玻璃櫃上昏迷的老頭,臉色並無變化。

他走到薑寧麵前,說:“你的事我知道了,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吧。”

他曾接受過特種訓練,後續轉業到地方,後被長青液挖走,任職秘書一部,年薪180萬,曾在暑假時,負責薑寧和薛元桐的人身安全。

薑寧:“嗯。”

他剛準備提步離開,西裝男人從麻將桌抓起三張紅彤彤的鈔票。

薑寧看著他。

男人笑道:“舉報的獎勵,提前幫你發了。”

薑寧接過鈔票,道:“不錯。”

說完後,薑寧和白雨夏離開煙酒店。

走在外麵的大路上,白雨夏看見遠處呼嘯而來的警車,她動了動嘴,最終,壓抑住心底的疑問。

薑寧主動說:“我爸媽是長青液初創的幾位高管之一。”

白雨夏默然,她低垂著臉,長青液公司在禹州的含量,有目共睹,她父母接觸的更多,耳濡目染之下,她同樣清楚。

有人私底下,給了一個很符合的評價:“禹州王。”

薑寧停下步子,凝視白雨夏,忽然笑了:“你該不會覺得,我很恐怖吧?”

此言一出,薑寧發現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白雨夏原地安靜了幾秒,她抬起臉,那張白皙清麗的臉龐,多了一絲銳利。

她的眸光同樣發生了變化,像湖麵的風攪動了寧靜的水麵,語氣不悅:“我剛才,還在想怎樣為你隱瞞。”

她又怎會覺得薑寧恐怖?

在他眼裡,自己是那樣忘恩負義的人嗎?

說完這句話,她賭氣般的加快步伐,好似想先走一步,昏暗的傍晚中,隻留給薑寧一道曼妙的背影。

薑寧看見,她的側麻花辮,隨她的步幅在白毛衣外套上方蕩動,竟為她增添了幾分不太匹配的俏皮可愛。

薑寧知道錯怪她了,他提步追上,摸出木盒:“白雨夏,給你。”

白雨夏眼中奇怪。

薑寧揭開盒子,隻見一枚質地溫潤的青玉戒指,出現在白雨夏的視線中。

而在這一刻,周圍黑暗的路燈,突然釋放光芒,天地間仿佛被點燃了,無數的碎光被青玉戒誘引,紛紛聚集在戒指表麵。

白雨夏的臉龐,被戒指璀璨的光映照的明豔,她眼裡仿佛泛著星光。

薑寧站在黑暗裡,注視那被光籠罩的少女,他輕輕笑了:“喜歡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