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虞掀眸看了慕淮一眼,終是憤憤攥拳,恨恨地咬著牙,不發一言地甩袖離去。
那謀士又連忙替他向慕淮認罪道:“殿下恕罪,世子年紀還小,不太懂大齊的禮儀。”
慕淮眸色深黯地看著拓跋虞漸遠的背影,沉聲回道:“無妨。”
卻在心中盤算著,待那狼崽子入汴京城後,他用什麼法子弄死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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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仲夏之夜,東宮殿內,熏爐正焚著鬆沉悠遠的龍涎香。
影木檻窗外,月華如瀑般傾瀉於青石板地,簷上脊獸形態各異且都怒目注視著遠方。
霎時有清淺夜風拂過,疏橫葳蕤的枝葉上下款擺,擊合出颯颯之音。
雪膚花貌的孕美人端坐在鏡台前,長發濃密烏黑,明明未施任何粉黛,卻端的是麵若芙蕖,仙姿昳貌的絕色。
容晞閉目凝神,想著明日慕淮即將在紫瑞殿設宴招待鶻國的皇戚,容暉定是也要來參宴的,可她身子漸大,慕淮已經不許她再參宴了。
自容家落魄後,弟弟沒過多久便與她失散了。
這麼些年了,她隻在幾月前見到了他,但二人也就相處了不到半個時辰,慕淮便提著刀趕來,將弟弟趕走,亦將她帶回了宮中。
思及,容晞微微垂眸。
她真的好想再見見阿暉呐。
待他回了鶻國後,日後她若再想見他,怕是更沒有機會了。
慕淮昨日去了秦州,今日申時回汴京後,隻陪著她在東宮用了些晚食,便又去政事堂批折子去了。
丹香用篦子為容晞梳著如綢緞一樣的烏發,見她神色寥落,不禁關切地問道:“主子是身子不舒服嗎?”
容晞緩而搖首,回道:“沒有。”
她想,自己總得再向慕淮爭取一下見容暉的機會,不然她日後定然要後悔。
因著她還有兩個月便要臨盆,太醫叮囑,這時所有的房.事都要戒掉,不可再行。
那如今她便不能再用那種法子蠱惑慕淮,讓他答應她。
容晞有些惆悵,正想得出神時,卻不知男人已然歸宮。
丹香這時已經退下了。
慕淮趁那嬌弱的女人不備,將她小心地攔腰抱了起來,闊步往華貴的四柱床處走。
容晞被男人熟悉且清淺的氣息纏裹,身子登時便軟了,像小貓似地蜷在了男人的懷中。
慕淮見此失笑。
真是愈發黏人了。
他剛要詢問今日她肚裡那塊肉有沒有鬨她,那女人便嬌滴滴地在他懷裡哼唧了起來,似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那纖細的腿兒也在他懷裡亂蹬了起來。
慕淮心中微慌,邊快步往床處走去,邊低聲問懷中的女人:“怎麼了?哪處難受?”
容晞掀眸,眼眶微紅地看著男人,小聲道:“妾身…妾身的小腿抽筋了。”
慕淮抱著小孕婦坐在床側後,問她:“哪條腿?”
容晞嬌糯糯地指著右腿,回道:“…這,這隻。”
說罷,便因著腿上的劇烈不適,在男人的身上胡亂地扭著身子。
慕淮蹙眉,嗓音低醇地命道:“你彆亂動,孤幫你揉揉。”
明明慕淮這話說得一本正經,沒半分曖.昧,可容晞聽到這話,小臉卻霎時漲得通紅。
她這幾月,身前的那二軟玉變大了許多,亦總容易脹.痛。
有時會疼得她喘不過氣來,前陣子那男人詢問她緣由時,她紅臉對他說出了實情。
容晞尤記得慕淮聽後,那英俊的臉上透著的笑意帶著足足的壞。
這男人在那時也是說的這句話。
孤幫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