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玉走出浴房,抬手用布巾擦拭還在滴水的長發,萬分懷念現代洗完甩甩就能乾的利落短發。
可惜這兒沒理發師,也沒電動推刀,自己也剪不了。光頭倒是好弄,不過他那麼漂亮的媳婦兒還在家裡呢。
沒辦法,忍忍吧。
謝執玉頂著半濕的長發回房時,惠嶽正拿著話本走神。
“夫人,彆看話本了,陪我歇一會。”謝執玉從惠嶽身後捏住她手腕,像隻撒嬌的大狗狗一樣將她環在懷中。
惠嶽意外做下虧心事,都不敢與謝執玉眼神對視,更彆提反駁他了。
“最近的話本子可還合意?”
書肆中買來的話本滿是男人味,惠嶽並不喜歡,後來他托崔玄找小娘子執筆定製,惠嶽才看的起勁。
“都不錯。”惠嶽答道。
“晚上想吃些什麼?”謝執玉做了一天的體力勞動,已經開始期待著晚食了。
“都行。”惠嶽的回答依舊簡短。
謝執玉雖嘴上話癆說個不停,但此時也覺得惠嶽不太對勁,又問道:“還想與雪奴玩嗎?哪日我再將雪奴接來?”
“哪日都行。”
“夫人,幫我擦擦頭發吧。”謝執玉將下頜壓在惠嶽肩頸,將惠嶽抱得更緊些。
“好,好啊。”
謝執玉將惠嶽按到床邊坐下,自己則彎腰與惠嶽平視,俊臉湊到惠嶽麵前觀察她神色。
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
這麼好說話。
“不是要擦頭發嗎?”惠嶽被謝執玉盯得渾身不自在,不自覺地開始僵硬。
麵皮嫩白也有不好,一點羞澀都蓋不住,惠嶽都不知她此時俏臉已微微染上紅霞。
“那就勞煩夫人了。”謝執玉微微一笑,將布巾塞到惠嶽手中。
說話時他與惠嶽貼得極近,長而濃密的睫毛好似貼著惠嶽劃過,說完便背對惠嶽坐下。
惠嶽著了男狐狸精的道,真五迷三道地攏起謝執玉烏發替他擦拭起來。
謝執玉不準痕跡地瞟著一旁置物的架子,心中多少有些猜測。
“好看嗎?”謝執玉語調不緊不慢地問道。
惠嶽手中動作一頓,疑惑地道:“什麼好看?”
“下午看到的,好看嗎?”
惠嶽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看他的!!!
見謝執玉微微側頭,惠嶽連忙按住他轉頭的動作,若是麵對麵說此事她要羞窘死了!
這行徑在謝執玉眼中無疑是不打自招,他都沒說看什麼,惠嶽就對他反應如此之大。
可見,是他下午在湖中遊水,被某人玩千裡鏡恰好窺見了。
“明日我帶夫人一起去遊水?”謝執玉笑著調侃道。
可惜背著身子看不見惠嶽惱怒的表情,都失了幾分趣味。
“我才不去呢!”惠嶽可不敢去湖中遊水,誰知道會不會被其他人拿著千裡鏡看到。
“遊水不去,那洗個鴛鴦……唔……”
惠嶽這下紅透了耳根,連忙伸手捂住謝執玉,生怕他再吐出什麼狂浪之語。
謝執玉在惠嶽手心中低聲笑著,惠嶽這點力氣哪能製住謝執玉,一下被他回手撈在懷中。
“夫人想看直說就是,我哪有不從的道理。”謝執玉笑得胸膛都在震顫。
惠嶽覺著這次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乾脆破罐子破摔,“那你現在給我看看?”
比臉皮謝執玉怎會輸給惠嶽,當即掀開外袍去拉中衣。
“還是白日呢!”惠嶽氣急地看著當真的謝執玉,窗也未關門也未插,他怎麼一點都不怕呀!
謝執玉製住惠嶽,調笑道:“不是有床帳呢嗎?”
……
惠嶽平日鍛煉不多,此時累得不想動彈。
謝執玉饜足後倒更為殷勤,惠嶽怕羞不肯叫青訣,都得他去清理,他也樂在其中,就連晚食兩人都是賴在床上吃的。
“五皇子生辰快到了,你可給他準備了生辰禮?”惠嶽懶洋洋地倚在謝執玉懷中問道。
謝執玉輕輕捏著惠嶽身上酸痛的地方,想起白日裡五皇子氣鼓鼓的模樣,笑道:“今日我將他逗生氣了,怕是都不想收我的生辰禮了。”
也不知是不是此時兩人更加親近一些,惠嶽聽完事情經過,竟覺著謝執玉也沒什麼不對。
“你逗他們兩個倒是有癮。”惠嶽話語中也有些笑意。
謝執玉心道,不止他倆,逗你也挺有意思的,不過這他可不敢當麵說出口。
兩人依偎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倒是真像一對兒普通小夫妻般溫馨。
惠嶽長發烏黑秀麗,謝執玉正感受著手下綢緞般的絲滑觸感時,門外突然傳來青訣焦急的聲音。
“駙馬爺,馬房那邊派人稟報,說是小少爺的小馬駒出事了。”
謝執玉:???
不會是二十兩出事了吧?
因今日討回銀兩,謝執玉便在心中給它們起了名字,就按他們的身價來,一個叫二十兩,一個叫八百兩。
惠嶽推了推謝執玉,“你快去看看吧。”
她不愛馬倒是沒去看過小馬駒,不過也聽說了五皇子買回來一匹瘦弱又病怏怏的小馬駒。
怎麼說也是一條小生命,謝執玉也不能不管不顧,便起身穿上外袍,“若是累了就先睡吧,不累我給你拿冊話本子。”
“不用,我這邊有,你趕快去看小馬駒吧。”
謝執玉走出房門,邊走邊問馬房小廝,“小馬駒到底怎麼了,你與我細說說。”
馬房的小廝滿頭大汗,“小馬駒今日昨日都不怎麼吃東西,但白日裡精神頭還不錯,小的們也就沒多管。誰成想到夜裡小馬駒就站不住了,趴在地上眼睛都不睜,時不時還要抽搐幾下。”
小廝年歲不大沒見過什麼世麵,被小馬駒嚇得不輕,這可是小少爺們的馬,若是被他們養死了,該不會將他們都發
賣出去吧?
謝執玉麵色嚴肅,二十兩體弱該不會染上急病吧?
“這幾日大夫可來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