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陽王與定王之間門的官司還需聖上裁定,但謝執玉也並未抱太多希望。
定王其人雖有一頭的小辮子,但謀逆的膽子怕是沒有的,以他的能耐連頂尖的刺客去哪裡請都弄不明白呢。
何況涉陽王才從公主府離開不久,能捉到定王什麼證據,頂多是一兩句妄言,但這個時代沒有錄音設備,隻要沒有其他人聽到定王大可以咬死不認。
不過定王被狠揍一頓也算是解氣,涉陽王抓不到定王謀逆的辮子,但定王做下的其他惡事涉陽王定能探查出來。
這下定王在劫難逃了。
謝執玉嘴中哼著小曲。
涉陽王無意中助他除掉對頭,他自然也當好好回報涉陽王,好好教育白英一番。
謝執玉一路都在完善這熊孩子的教育計劃,等他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府中時才發現涉陽王許諾的一車寶物也已送到。
涉陽王的仆從正站在車邊,對著個某個熊孩子麵色為難地說著什麼。
“這是我家的東西!我就算喂狗也不允許將這些東西送給那個蒙蔽了父王的壞人!”
白英的怒氣如有實質般地在他頭頂飄著。
“小少爺,小的都是聽命於王爺,若是辦不好事情小的回去就該領王爺的罰了。”仆從苦著一張臉無奈地道。
涉陽王與白英都是他的主子,既要辦好王爺吩咐的事又不能讓小主子生氣,他可真是太難了。
謝執玉朗笑著進門打斷這二人道:“呀,我說這喜鵲怎麼喳喳叫呢,原來是家中進財了呀。”
那得意的語調彆提多欠揍了。
“你不許拿!這是我的東西!”白英雙臂展開護在車前,恨得咬牙切齒地為難仆從道:“你將東西送回去我王府的院子裡去!”
“你爹都許諾了,這就是我們的!不能出爾反爾!”五皇子從謝執玉身後跳出來正義地道。
“聽見沒?你說沒用!”
謝執玉十分欠扁地對白英笑著,又給涉陽王的仆從遞了個眼神。
東西留下,算我簽收了。
仆從見救星來了,匆匆一禮後便逃命般地回府同涉陽王複命。
小主子對不起了。
這事您可千萬彆記恨我!
白英狂喊幾聲也沒將仆從叫回來,恨恨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忽而轉頭怒視謝執玉。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得了這車寶貝的!”
“哦?你有什麼辦法?”謝執玉看樂子一般瞧著白英。
兩個小崽子不能下手,欠教育的白英就成了他的新玩具,而且這小子還怪倔的,有難度玩起來才更有趣味。
白英說不出話來,他不過是虛張聲勢不想輸了氣勢,哪有什麼好辦法能治住謝執玉。
謝執玉快步上前,出招迅捷地掐住白英腋下將他提了起來,身後侍從立馬蜂擁般圍上車前將東西抬走。
這操作默契得仿佛排練過一般。
“放我下來!不許搬!”白英無能狂怒,掙紮地小臉漲紅,“混蛋,放開我。”
“哇,他下不來了!”五皇子站在謝執玉腳邊,拍著巴掌笑哈哈地道。
三皇子白他一眼,“傻站著乾嘛,來搬啊!”
五皇子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小腦瓜,“對哦,我們也可以搬!”
兩個小崽子在白英狂燃著怒火的視線下垂涎地走到車邊左摸摸右摸摸,時不時還打開盒子驚歎一番。
將白英急得好似被搶食的小獸一般憤怒,“住手,誰允許你們碰了!”
五皇子轉過身捏著眼下吐著舌頭衝白銀做起鬼臉,“略略略,我就拿怎麼樣啊!”
白英身邊就一個不敢吱聲的小廝,他倆身邊卻有姑父與侍衛們,才不怕白英呢!
兩個崽子也有自知之明,在車上翻來翻去挑出兩個不重的小匣子。
“姑父,你得了這麼多送我們兩個吧!”五皇子臭不要臉地道。
“是啊,姑父——”
相比五皇子,三皇子的態度就甜多了,眨巴著水嫩的大眼睛祈求道。
謝執玉也不吝嗇,見者有份討個彩頭嘛,“拿吧拿吧,一會兒再給你們挑兩個。”
兩個小崽子一蹦三尺高地歡呼起來,“姑父你真好!”
他倆倒是開心,白英卻是氣紅了眼。
“你們這些強盜!匪徒!地痞!無賴!”
竟敢當著他麵瓜分他家的東西,臭不要臉!
可幼小的白英在謝執玉麵前毫無還手之力,除了扯著嗓子嚎幾聲外什麼都做不了。
謝執玉舉著白英還悠閒地催促仆從,“白英小少爺都生氣了,還不手腳麻利些快點搬。”
仆從們愈發起勁,沒多一會兒車上的東西就被搬空了。
謝執玉不忘涉陽王托付給他的任務,教育白英道,“這回總該懂些什麼了吧?”
“懂個屁!”
白英激動的口水噴了謝執玉一臉。
“小孩子家的說什麼臟話,要文雅知道嗎?”
謝執玉冷靜地教育道:“你之前的狂妄放肆定也惹了不少人厭煩,你真以為那些人不與你計較是懼怕於你嗎?”
“你未習武除了嚎兩嗓子外又沒什麼本事。想製住你甚至加害於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他們怕的不過是你身後的權勢,不是你而是你父王。今日你也瞧明白了,你父王不打算再繼續縱著你、做你的靠山了。你現在寄人籬下還不收斂些,小心我收拾你。”謝執玉吹胡子瞪眼道。
白英雖極不想承認,但也清楚這是事實。
他們人多勢眾,而自己身邊隻有一個小廝,若無人援助他定是打不過他們的。
此時忍辱負重乃是上策。
謝執玉見白英雖有不服但情緒平靜許多,便將他放了下來。
忍辱一瞬,也算是忍辱了吧。
白英雙腳一落地,身上那股狼性又被激發出來,衝
著謝執玉大腿就是一口。
謝執玉自不可能認為熊孩子會因自己幾句說教就改邪歸正,放下白英時自然也帶著戒備。
見白英一口咬來,便向後一退,提起白英領子又將他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