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兒子是王妃的心頭肉,他當著外人下他麵子,這小子心中有氣回去再給他告上一狀可就慘了!
昨日怎麼就沒忍住呢……
涉陽王悔得直跺腳。
往日他遇上這種事兒都是給苦主賠錢私了,昨日一時酒醉竟把心中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又有聖上見證,自己此言竟還收不回來了……
“王爺,咱們怎麼辦呀?”
仆從心虛地瞧著涉陽王,心內也是悔不當初,早知昨日王爺是被酒迷的,他就不跟小少爺叫板了!
涉陽王也拿不準主意,猶豫地道:“要不先不去看,等到與聖上約定的期限過後再去接回來哄?”
仆從一臉苦笑,“那小少爺怕是會更生氣吧?”
涉陽王愁得背著手仰天長歎,“那能怎麼辦,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嗎?老子好歹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釘!”
……
白英清早醒來後頹就喪地躺在床上望著賬頂,看了一會兒後忽而挺身坐起。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正門走不出去,他還可以翻牆,總能找到逃出此地的方法,怎能如此頹廢,遂了他們的意。
隻要逃出去回到涉陽王府,再不濟出了京城,他自己回西北找他娘去,他才不要在這兒受這個鳥氣!
白英自己穿好衣裳準備行動,可他一開房門就見院中坐著兩個討厭鬼笑眯眯地瞧著他。
這是來看他笑話的嗎?
“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五皇子雀躍地道。
白英皺了皺眉,開始什麼?
還不等他發問,門外的仆從們就動了起來,熱火朝天地將各種箱籠器具又抬了回來。
“從今日起,你還住那個屋子,我倆住這邊這個。”五皇子通知白英道。
白英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五皇子,扭頭就向外走。
他謀求的是如何出府,哪有時間與他們計較這間那間的屋子。
不過白英一出院門,就發現身後兩人也跟了上來,還跟得死緊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甩不掉他們。
這還怎麼尋找漏洞偷溜出府。
“喂,你們跟著我做什麼!”白英停下腳步轉身怒而問道。
兩個崽子一見白英回頭就齊刷刷地望天裝傻。
“我們哪裡跟著你了,不就四處走走?”
“對呀,這是我們家,我們當然哪裡都能去!”
“是嗎?”白英突然對著他們露出陰險一笑,“那怎麼不去看看你們的小馬駒?聽聞琴弦都是由馬尾毛製成的,我家裡正差一些呢。”
白英冷冰冰的話語再結合上前日烏龍的遭遇,就能聽懂他此時是在威脅他倆,你們若是再跟著,我也不介意將你家馬尾巴毛全都拔了去做琴弦。
這下看你們怎麼答?
“好啊,你跟我們去唄!”三皇子並未像白英猜測的那般跳腳,反而帶著淡笑情緒穩定地道。
白英:……
答應了?不怕他了?
這一下給白英整不會了。
正常的發展難道不是該氣得跳腳,指著他鼻子大罵,甚至雙方大打出手嗎?
他們為何如此奇怪,不按常理行事?
那當然是因為有謝執玉在背後給他倆支招。
他與兩個崽子說白英若是真敢剪馬尾巴毛,他就去把白英的褲子都剪破,讓他隻能光著屁股走來走去。
到時候肯定是白英更丟人。
“我不跟你們去,你們跟那壞人是一夥的!”白英冷哼道,“而且我警告你們,不許再跟著我了,小心我給你們推河裡去!”
“我家沒河隻有湖,你個傻蛋!”五皇子略略略地作著鬼臉。
白英心氣不順,怒極後腦海中卻又想到一個好法子。
與其與謝執玉不對付,為何不與眼前兩人打上一架呢?
他倆是聖上的兒子身份高貴,自己與他倆打架不和定要被分開的,他倆在這兒長住已久,自己隻是個過客,任誰來處理這事兒都隻能是讓他搬出去。
這樣他也不用大費周章地去尋逃脫的路線,與他倆打架不就行了。
白英越想越覺得此法甚妙,他在府中也與堂表兄弟們打過架,大人們都說這是小孩子的玩鬨不必生氣。
若將當事人換成他與兩位小皇子,自然也可以用上這套說辭。
白英是虎慣了的小孩,不然也做不出去剪烏龍狗毛的事情。
因此他一打定主意就立馬行動,合身撲到兩個小崽子麵前,抬起表示一拳直掄五皇子。
五皇子沒想到白英突然怒起,反應不過來地站在原地。
“住手——”
涉陽王剛隨謝執玉轉過彎來就見到此番場景,急得厲聲一喝!
這一嗓子喊的是中氣十足,震得謝執玉耳膜發痛,屋脊上的灰都要抖三抖。
你個小崽子怎麼還對小皇子動起手來了!!
涉陽王一口氣滯在胸口,恨不得雙眼一翻立馬離世。
你是掉河裡腦子進了水,還是腦子被驢踢過?
你知不知道他倆身後站的全是大內的高手,你若真下手,他們就敢折了你的膀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