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安多洛夫揮舞沉重的大劍,猛然襲至莫宣雨的身前,將他製造的斷空屏障轟然擊碎。
伴隨著鏡麵破碎,在屏障碎裂後迎接他的,卻是莫宣雨寒冷如冰的雙眸,以及一發蓄勢已久的月蝕刀芒。
安多洛夫連忙以大將格擋刀芒,直接被擊飛了數十米遠,才將那刀芒的力量消耗殆儘。
此時的戰場迅速分割,塞西爾之所以要將那個被莫宣雨完全克製的安吉拉也複活,就是為了牽製莫梟。
要知道莫梟可沒有莫宣雨那樣對幻術近乎變態的克製力。
而安吉拉本身的幻術和魔法,在這個世界絕對處於金字塔的最頂端。
之前會被莫宣雨輕鬆乾掉,也隻是因為她選錯了對手而已。
“老師,我大概需要五分鐘來解決她!”為了抵禦幻術,莫梟閉上雙眼眼睛大喊道。
“足夠了!”遠處的莫宣雨回應道。
他後仰躲過襲來的鋒利螳螂鐮刃,隨後猛然一刀斬出,將克羅薩的左臂直接從空中斬斷。
克羅薩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莫宣雨就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轟!
那恐怖力道擊碎了克羅薩胸前的甲殼,使它像是被高速列車撞擊般倒飛出去。
“五分鐘?嗬嗬,五分鐘已經足夠我把你的屍體轉化成我的血裔了。”
塞西爾仍舊對莫宣雨賊心不死。
他在遠處不斷的製造出血液箭矢射向,每一根箭矢中都蘊含著嗜血之力,哪怕隻是擦破點皮,莫宣雨的血液也會被它瞬間吞噬。
“克羅薩,給我繼續爬起來!”塞西爾命令道。
魔鐮克羅薩從血池中掙紮著起身,再次向著莫宣雨發起進攻。
他不間斷的施展空間之力,與安多洛夫聯手對付莫宣雨。
在塞西爾的指揮下,每當莫宣雨想要先殺死另外一個人時,都會遭到第一個人的阻止。
幾l個回合下來,莫宣雨漸漸落入下風,這令塞西爾非常滿意。
然而就在他放鬆警惕的刹那間,莫宣雨腳底下忽然升騰起一圈黑色火焰,蒸發了身邊的血水。
刃之極·黑炎月環!
裹挾著黑炎的圓形刀芒自莫宣雨的刀尖綻放,將身邊襲來的安多洛夫兩人攔腰斬斷。
這是莫宣雨在暗地裡悄悄琢磨出的新招式。
雖然隻是換湯不換藥,但這項技能同時補足了刀芒後續傷害不足,以及黑炎難以命中的兩點缺陷。
被刀芒命中後,克羅薩和安多洛夫都遭到黑炎的焚燒,一時間難以爬起來。
塞西爾來不及驚訝,因為莫宣雨已經化作一輪虛影突襲到了他的眼前。
刃之極·斷空!
長刀斬過塞西爾的身軀,將他的頭顱從半空中斬下。
“還沒死。”
因為沒有收到神聖幾l何的擊殺提示,所以莫宣雨依舊嚴陣以待。
他一甩刀身赤血,沒有貿然上前補刀,而是向著塞西爾跌落在地的屍體斬出一道月蝕。
屍體被刀芒斬成兩半,直接化作了一灘血水融入血池之中。
“不愧是尤裡烏斯,居然這都不上當。”塞西爾滾落在地的腦袋發出一陣輕笑。
莫宣雨神色冷漠,抬起腳,將他的頭顱一腳踢開。
後者的頭顱冷笑著,化作血水融入血池。
那些血液在帷幕的中心不斷彙聚。
塞西爾將安多洛夫和克羅薩的身體聚攏到自己身上,並吸收了他們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同時為了防止莫梟破壞他接下來的計劃,他還直接把莫梟與安吉拉從猩紅帷幕丟了出去。
“你這次來到暴風城的,不是你的本體吧?”
莫宣雨不慌不忙,忽然向塞西爾問道。
塞西爾的神色一愣,“為什麼你能發現?”
莫宣雨目光平淡,“你的實力太弱了,弱到剛剛的我還以為自己在砍一個普通人。”
這也是剛剛戰鬥中塞西爾一直沒有上前攻擊莫宣雨,而是在遠處不斷製造血液箭矢的原因。
“所以你的本體呢?不敢出來見我嗎?”莫宣雨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泛著不屑與輕蔑。
“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怕死的膽小鬼?”
此言一出,直接刺中了塞西爾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你不會理解的,尤裡烏斯...”塞西爾稍稍垂首,那俊美的臉龐浮現出刺骨殺意,
“像你們這樣健康的正常人,怎麼可能理解我的痛苦。”
他怕死,他很怕死。
在沒有被禍恩賦予「永恒真祖」之力前,塞西爾出生就身患嚴重的殘疾。
他曾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每天都在自我解脫和活下去之間猶豫不決。
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最終,他的執念和天賦讓禍恩選擇了他,由此造就了格萊王國脾氣最惡劣,最令人膽寒的墮落王子。
隻要是被塞西爾看上的玩物,無論曾經多麼貌美,無論性格多麼清冷高傲,最終都會被他鎖在籠子裡,折磨到身心崩潰,卻又因為血裔的控製而無法自殺。
塞西爾更是讓曾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體會到了極致的痛苦與絕望,至今也未曾解脫。
“很好....很好...”嘶啞在聲音在塞西爾的耳邊回蕩。
莫宣雨微微眯眼,戒備的注視著那忽然降臨在塞西爾身上的魔神意誌。
“去吧塞西爾,去殺了他,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絕望與痛苦...我會賦予你更多的力量。”
莫宣雨揮刀,斬出一記附帶真實傷害的月蝕。
但塞西爾卻是在刀芒即將命中他之前,硬生生靠著速度將其閃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