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副本3迷霧山莊(2 / 2)

引路人薄唇微抿,眼裡溢出光點,漆黑骨鐮縮回體內。

他哪裡拒絕得了,頷首道:“嗯,回去我想辦法為你的小鐮刀加持,讓它對鬼魂也產生傷害值。你現在隻能造成物理傷害,當然會吃虧。”

小男孩驚喜抿唇,梨渦深甜,張開小嘴:“嘎嘎~”

“行了,現在不用嘎嘎了。”引路人捏住這張小嘴。

“那些笨蛋呢~”小男孩轉動腦袋四處張望。

引路人低頭觀察腳印,說道:“他們往回走了。”

“我們朝前走~”一隻小胖手從肩頭伸過來,指著前方。

這正是引路人心中所想。他答應一聲,背著小男孩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前方的樹枝上出現一根布條,花紋有些眼熟。引路人捏住布條查看,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引路人,我們回彆墅了。】

深邃眼眸裡劃過一道暗芒,引路人立刻低頭查看周圍的腳印。

一條窄窄的路,泥土鬆軟,泛著潮氣,前後皆是一串腳印,花紋尺寸各有不同,十分顯眼。

空間就在此刻產生了錯亂。前方變成後方,後方變成前方,往前走就是往後走,往後走也是朝前走。

引路人站在原地,眉頭微蹙。

“繼續走~”小胖手指指前麵。

“我們在原地打轉。”引路人低聲說道。

“那怎麼辦~”小男孩趴伏下來,小腦袋貼著引路人溫暖的頸窩。

“沒事,再走一段路看看。”引路人揉揉他被霧氣打濕的粉色卷毛,承諾道:“我一定把你帶回去。”

小男孩輕輕哼哼,小胖手抱緊引路人的脖子。這是依賴的姿態,微微觸動著引路人的心防。

引路人不再停留,大步走進濃霧。

“誰?”前方忽然傳來一道警惕的聲音。

“鮑老大?”引路人眸光微閃。

走得近了,濃霧散去,鮑老大站在前方,表情驚愕。他身後是鮑老二、鮑老三和顧蓮等人。

“大佬,你怎麼從彆墅的方向過來?你回去了?你是來找我們的?”鮑老大猜測道。

“我看見你們的留言和記號。我是朝你們的反方向走的。”引路人言簡意賅地答道。

“你朝我們的反方向走?”鮑老大愣住。這句話他怎麼聽不懂?

顧蓮卻立即反應過來:“你跟我們是反方向走的,但你卻在這裡和我們彙合?”

“是的。”引路人點頭。

顧蓮露出極度茫然的表情。

其餘人終於明白過來,一個個僵在原地,身體發冷。

“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這條路難道是莫比烏斯環,可以在不同的切麵一直循環?”於澤揪住自己的頭發,表情越來越驚恐。

“吳芝繁呢?她在哪裡?”於澤反應過來,驚恐變成焦急。他還以為失蹤的三個人會在一起。

“我沒看見她。繼續走吧,如果前麵的景象沒有變化,我們再換一條路。”引路人轉身朝彆墅的方向走。

大家沒有意見,忐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於澤卻非常著急,捧著手機不停撥號。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小男孩伸出手指著前方:“哥哥~那裡有一個小房子~”

周圍的景象終於有了變化,引路人沒有猶豫,立刻朝那棟木頭搭建的房子走去。

“我來開門。”鮑老大快走幾步衝到前麵,從腰後摸出一把長刀,輕輕把門戳開。

從門縫看去,裡麵空無一人,隻有一股濃重的

黴味。小小一間陋室,放著一把椅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張桌子,一張小床。床上鋪的被褥潮濕腐爛,爬滿青苔。

以此推斷,這裡已經廢棄很多年。

“安全,可以進去。”鮑老大這才把門完全推開。

引路人邁步進去,四下看了看。

其餘人跟進去,不約而同地鬆懈下來。雖然知道這簡陋的木頭房子擋不住外麵那些詭異的濃霧,但有一個棲身的地方還是會覺得安全很多。

於澤不斷撥打吳芝繁的電話。他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對吳芝繁倒有幾分真心的喜歡。

引路人站在書桌前,看著那上麵散亂擺放的幾十根鉛筆。

有的鉛筆還沒削過,有的鉛筆用的隻剩下短短幾寸,筆頭或尖或鈍或扁,型號有6B,也有6H,還有5B,2B,HB等等。

“那個白切雞在這裡畫畫~”小男孩趴在引路人肩頭奶聲奶氣地說道。

隻有畫家才會準備這麼多不同型號的鉛筆,還把筆頭削成奇怪的形狀。

引路人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白切雞”是小怪物給白高朗取的外號。

“嗯,應該是他。”

引路人頷首。

“這裡是白高朗寫生的地方。”顧蓮得出同樣的結論,慢慢上前,拉開書桌的抽屜。

一個素描本躺在裡麵,縱使多年無人碰觸,封皮上的靜物素描依舊清晰,未曾沾染半點汙跡。這明顯不正常!

在如此潮濕的環境裡,紙張是最容易發黴的。但這個素描本卻像新買的一樣!

顧蓮站立許久,手懸在抽屜上方,卻遲遲不敢把本子拿起來。她比鮑家三兄弟還要謹慎。

引路人卻沒有顧忌,伸手把本子拿起,輕輕翻開。

“花蕊!”顧蓮眼睛瞪大,瞳孔驟縮。

眾人聽見她的驚呼,立刻圍攏過來一起查看。

素描本的第一頁描繪著花蕊,右下角是白高朗的簽名。

花蕊的五官還不似現在這般成熟豔麗,眉眼中帶著幾分稚嫩清純。她穿著一件非常性感的吊帶睡衣,靠坐在彆墅一樓的樓梯口,身後是一排木頭欄杆。

她的脖頸、肘關節、腕關節、膝關節、踝關節,都呈反方向彎折,像一具人為破壞的木偶。關節處斷裂的骨頭宛若刀刃,刺破皮膚暴露在外,地上黑漆漆一大片應該是她流出的鮮血。

她背後是蜿蜒向上的樓梯,同樣沾滿斑斑血跡。

她的身體遭到如此殘忍的破壞,麵容卻精致美好,嘴角上翹似乎在笑,眼睛裡卻充斥著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恐懼。

引路人盯著那些傷口看了一會兒,平靜開口:“這是一幅寫生。”

所謂寫生就是對真實存在的景象或人物進行描繪。

“什麼?”顧蓮呆呆愣愣地問。她的大腦已經反應過來,已經達到極限的心理承受能力卻讓她遲鈍了半拍。

“沒當過醫生或法醫,單憑想象力不可能還原這麼逼真的傷口。白高朗畫這幅畫的時候,花

蕊就是這個狀態。從傷口和背景分析,她應該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摔下來?”顧蓮已經傻了。

站在一旁的柳憫君忽然說道:“這麼嚴重的傷,人會死嗎?”

“如果隻是四肢折斷,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但她的脖子也斷了,頸動脈在滾落的過程中被堅硬的台階蹭破,出血量巨大,她活不了。”引路人分析道。

顧蓮和柳憫君相互看看,臉色漸漸變白。

秦康順不敢置信地呢喃:“可是花蕊還活著!”

“你確定我們見到的花蕊是人?”鮑老大站在秦康順背後,投下一片陰影。

秦康順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捂住絞痛的心臟。

鮑老二和鮑老三互相看看,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在彆墅裡待了那麼久,為什麼他們沒發現花蕊是鬼?那人明明有呼吸有心跳,還有體溫,跟活人沒什麼兩樣!

“摔死的人不是花芳菲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誰死了,誰活著?還是說,他們全都死了?”顧蓮語氣恍惚,眼瞳失焦。

“你們怎麼了?”於澤從門外走進來,手中拿著嘟嘟作響的手機。

他好不容易找到信號,打通了吳芝繁的電話。

“我們——”

顧蓮顫巍巍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吳芝繁的哭喊從於澤的手機裡傳出來。

“學長,你們在哪兒?你們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我好害怕!你們快來接我好不好?”

“繁繁你彆急,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們馬上過來!”

“我在一個木頭房子裡!往回走個半小時就能看見!”吳芝繁急切地說道。

“木,木頭房子?”於澤僵住,然後慢慢抬眸看向眾人,攀爬在眼球上的血絲幾乎破裂,染出紅瞳。

“房子裡有什麼,你描述一下!”顧蓮回過神,立刻湊上前說話。

“房子裡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張床,床上的被子很臟,都長青苔了。桌子上擺滿鉛筆。”

吳芝繁的回答讓所有人墜入了恐懼的深淵。

顧蓮手腳發軟,差點站不穩,腦子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她勉強定了定神,命令道:“你再具體描述一下,被子是什麼花紋,鉛筆有幾根,桌麵上有沒有刻痕,隻要是特殊的細節,你全都說出來!”

她不相信心底裡那個荒謬至極的猜測。這座森林一定還有第二棟小木屋!

吳芝繁一一描述屋內細節,從被子的花紋到桌上的每一條刻痕,都與顧蓮所在的木屋一模一樣。

顧蓮死死抓住於澤的胳膊,顫聲命令:“你打開書桌的抽屜,看看裡麵有什麼!”

話筒裡傳來抽屜拉開的悶響,吳芝繁帶著泣音說道:“抽屜裡有一個素描本,封麵畫著兩顆蘋果和一個花瓶,很新。”

啪嗒,手機掉在地上。

顧蓮回過頭,無比恐懼又無比茫然地看著引路人。

引路人不曾開口,趴在他背上的小男孩已發出驚喜的呼聲:“哇塞~她在平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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