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立川大吾不會那麼做,他太相信人類了,已經被人類表現出來的溫和蒙蔽了自己,已經不再將自己當做是原蟲了。”
根岸調整著手上的程序,啟動了催眠程序:“沉溺於人類的溫柔之中,卻忽略了人類的危險性,這樣的他,已經沒救了。”
“所以我要扭轉他的觀點,我要讓他明白,人類的隱藏起來起來的邪惡!”
說是這麼說,但根岸手上的動作則是沒有絲毫的減緩,調整好程序的他,注視著那邊已經給立川大吾的身上安裝好了傳導線的菲尼斯,眼眸裡閃爍著隻有他才能明白的光彩。
要是能把這個女人也給洗腦了…
但根岸也清楚,這種事情隻是想想就行了,它可沒那個本事來控製這樣一個恐怖的女人來為他辦事。
這個女人,是她說什麼根岸就必須做什麼的存在,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
那種擁有強勁的實力的女人會被催眠什麼的,一般也不會出現在正兒八經的世界裡吧。
實際上如果有的選,根岸是想直接給立川大吾一刀的。
但作為騎士係統的研發者之一,也是作為給騎士係統留下了後手的原蟲,隻有立川大吾能做到無視昆蟲儀本身的意願,強製性的迫使昆蟲儀選擇自己進行變身。
也隻有它,能夠做到在一瞬間內將全部的昆蟲儀都召集到自己身邊,甚至是剝奪他人成為假麵騎士的能力。
無論怎麼說,立川大吾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但已經徹底導向人類那邊的他,注定了不會和他走到一條路上。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做一些稍稍的改變了。
“你最好快一點。”菲尼斯從實驗台的周圍走了下來,雙手抱胸的倚靠在牆壁上,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迫近的殺人鬼,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著你接近。”
根岸:…
“彆老是給我壓力。”根岸吼了一聲:“你要是實在沒事乾,為什麼不出去幫我攔住那家夥!”
“因為我想看著你是如何操作自己的。”菲尼斯滿臉的笑容:“不管是人還是蟲,隻要是有智慧的生命,往往會在絕境之中爆發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不逼自己一把,你怎麼能知道自己真正的極限在哪呢?”
操作著電腦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根岸咬著牙,卻也終究沒有發作。
但被菲尼斯如此冷嘲熱諷,卻因為自己實力弱小還需要對方的保護從而根本不敢頂嘴的憋屈,根岸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
也因此,這更加堅定了他想要獲得騎士係統的決心。
倘若他也能變身,倘若他也能擁有騎士的力量,它現在還至於被菲尼斯嗆聲不敢頂嘴嗎?
它還至於需要菲尼斯的保護嗎?
這麼一想,根岸的心裡對於立川大吾的怨恨就更加沉重了。
這家夥…原本還打算給他保留有自己的意識來著,現在看來還是完全摧毀掉他本來的意識,洗腦成一個戰鬥兵器算了。
這從擬態天道的身上經過試驗研究出來的洗腦裝置,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那些假麵騎士,將他們洗腦成對原蟲最忠心的戰士來著。
卻沒想到這個東西第一次使用,居然是用在原蟲的夥伴的身上。
但根岸必須這麼做。
“大吾,彆怪我。”心底裡對大吾默默道著毫無誠意的歉,根岸一般拍下了啟動的按鈕,臉上帶著暢快的笑容。
“再一次為原蟲而活吧!”
而在一旁凝視著根岸操作的菲尼斯,則是臉上依舊帶著神秘的笑容。
在機器已經運作從而迸射出的紫色光芒中,她的神情在紫光的遮掩下變得捉摸不定,令人難以揣摩。
而在雙手抱胸的動作下,潛藏著的是被她拿在手中,卻空無一物的表盤。
食指不斷敲打著這枚空白表盤的邊緣,菲尼斯終究還是沒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露出了頗為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