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修文 委托。……(1 / 2)

禪院惠覺得可以 成淵 10045 字 3個月前

詛咒的存在,是不被公布於眾的。

但這並不是什麼絕對的說辭。

準確來說,是大部分普通民眾並不知情。

而小部分的——例如政府各個機構高層,各大財閥,以其他零零碎碎的勢力,和不幸被詛咒襲擊又有幸被咒術師救下的受害者,都知道詛咒的存在。

當然。

知道多少詳情,就不一定了。

這“小部分人”裡的絕大多數,都不清楚詛咒誕生的真正原因。

在他們的概念中——就是這個世界的的確確存在名為“咒靈”的妖怪作祟,現實也的的確確存在以祓除妖怪為任、有特殊能力的“陰陽師”,以及以家族為單位聚集的專業人士。

僅此而已。

禪院門口,停著一輛看上去相當昂貴的轎車。

一名穿著古樸和服的男人站在車旁,在惠邁步從禪院大門走出來之後,便立即上前打開後排車門,畢恭畢敬的等人坐上去。

男人也是禪院的人。

名字叫禪院朱令。

朱令先生是惠這次任務的後勤輔助兼接送司機。

他主要工作內容,就和咒術界高層共同建立的輔助部門【窗】差不多。

隻不過來自【窗】的輔助監督們都是一身標準、現代的西裝,而來自禪院內部獨立輔助組織【隼】的朱令先生,則是穿著禦三家一貫的古樸和服。

看起來和現代風的漂亮轎車格格不入。

【隼】的成員不多。

主要負責私人委托禪院的顧客的任務前置與後續處理。

與【窗】的區彆……也就隻有任務來源的不同。

簡單來說。

委托人通過咒術界高層這一中介間接委托給禪院的工作,由【窗】的人輔助。

委托人跳過中介,直接向禪院下達的直接委托,由禪院內部【隼】的人輔助。

今天的任務顯然就屬於後者。

一邊走一邊把羽織脫下來丟進腳下影子,又從影子裡抽出普通的短袖外套穿上的惠,直直走向轎車。

隨後,他向替他開門的司機點點頭:“今天也麻煩了,朱令先生。”

朱令欠身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哪裡的話。”

任務地點在東京。

京都過去,開車至少也要五六個小時,搭新乾線的話倒是能將車程縮短一半……不過就像禪院思想根子裡的腐朽那樣,他們大多都並不喜歡和普通人一塊搭公共交通。

如果不急,他們能開車就開車。

惠無意在車程上花費太多時間。

在確定東京也有禪院的人和車後,他便直截了當的要求送他去新乾線站。他打算通過新乾線過去再換車前往目的地。

如今,他就正從位置偏遠的禪院大宅前往京都市區的車站。

朱令先生平穩的駕駛著小車,同時目不斜視、一心二用的給後排的惠介紹這次任務的情況:

“少主大人,這次的任務,是不走咒術界高層渠道、專門發布給我們禪院的私人委托,委托人是赤司家的現任家主赤司征臣。”

惠:“赤司家?那個三大財閥的赤司嗎?”

朱令:“是的,日本經濟層的三大財閥的家主大致都了解詛咒的存在,因此長年和咒術界有一定合作,而赤司家從上代開始就一直在和禪院合作,所以擁有單獨聯係我們的方式。”

惠:“你繼續說吧。”

朱令:“是!這次委托內容,是幫忙祓除赤司家的女主人赤司詩織身上的詛咒。

赤司詩織自三個月前在外昏迷倒地、經救治而蘇醒後,身體就開始衰弱了起來。

開始赤司家以為是疾病,所以進行的都是係統性治療,但是成效一直不大。”

惠:“醫院診斷是?”

朱令:“是器官多方麵衰竭,原因不明。”

惠:“怎麼確定是詛咒作祟的?”

朱令:“赤司家每年都會向咒術界采購一些自保的東西,雖然隻能抵禦一些三四級的小詛咒,但也聊勝於無。

其中有一些用於警戒的護身符,如果遭遇詛咒襲擊,就會留下焦黑的痕跡,好運的話能夠及時求援。”

惠:“有這種東西,怎麼還拖了三個月?”

朱令:“因為赤司詩織戴的護身符徹徹底底消失不見了,她不知道詛咒的存在,又因為平安蘇醒,因此沒太注意丟失物品的事。

直到她狀況越發嚴重,她的丈夫才關注到莫名消失的護身符,並開始往詛咒作祟的方麵猜測。”

朱令:“赤司家有長期雇傭的自由咒術師,在懷疑詛咒作祟後,他就拜托了自家術師去看看情況,雖然當時沒發現異常,但赤司家主還是不放心的拜托對方守了妻子半個月,然後那位自由咒術師就成功撞見並抵禦了一次詛咒襲擊。”

朱令:“那位咒術師為此受了傷,他本以為已經成功祓除了詛咒,但是那個咒靈……在之後的四周,每隔七天就會再度發動一次襲擊,哪怕當時被祓除掉了,之後也還會再度出現。”

朱令:“間隔七天的襲擊,那位自由咒術師撐住了,但連續戰鬥,傷上加傷,加上遲遲找不到徹底祓除詛咒的辦法,對方才會建議赤司家的家主另請高明。”

朱令:“而根據那位術師總結的情報,可以確定那是標記性狩獵的咒靈,而赤司詩織的病情記錄是有規律的:她是在滿月日昏迷,而每經過一次滿月,她就會衰弱一大截,加上那位自由咒術師首次遇見那個詛咒的日子也是滿月,因此可以猜測,滿月日是詛咒發動襲擊的時間。

但如果滿月日沒有襲擊成功,那個詛咒就會變更習慣,改為間隔七天發動襲擊,隻不過在非滿月的日子,詛咒的實力會下落到二級左右,而在滿月當天,實力大概在準一級左右。”

朱令:“如果是準一級強度的詛咒,護符消失的原因就很明顯了——徹底燒毀了。

大概是赤司詩織被詛咒後,護符觸碰到超出承受能力範圍的存在,因而直接化作了灰燼。

然而當時的赤司詩織在外麵直接昏迷了過去,我猜測在急救的時候,醫院醫生可能把她身上護符留下的灰燼給弄掉了,所以才會造成護身符丟失的假象。”

朱令:“而按照赤司詩織如今的衰弱程度,如果再遭遇一次詛咒襲擊,她很大可能就會因此死亡。”

惠:“上次詛咒襲擊是哪一天?”

朱令:“是在昨天周五,如果按七天規律,下次襲擊應該是在下周五,隻是——又一個滿月要到了。

他們擔心滿月優先級會大於七日間隔,而那位自由咒術師的傷勢,已經沒辦法再對付一個準一級的詛咒了。”

惠聽著,拿出手機。

他看了看日期。

下次滿月就在今晚。

朱令在附近的停車場把車停好,隨後快步替少主和自己買好了新乾線車票。

兩個半小時後。

隨著新乾線的廣播提示,兩人終於抵達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