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捉蟲 會議。……(1 / 2)

禪院惠覺得可以 成淵 8572 字 3個月前

商場爆炸案裡的倒黴小比熊, 嚴格來說,其實並不算是犯人飼養的寵物。

那是犯人女友的。

犯人的女友在去年確診了肺鱗癌晚期,並在數個月後就過世了。

因為沒能實現和女友在今年夏日祭一起去看煙花的約定,所以犯人憎恨著四周幸福的其他人, 想要來發通往彼岸的“煙火”悼念自己的戀人, 並同時宣泄情緒。

他也不喜歡女友留下的小狗, 或者說, 他根本就不喜歡這種會吃喝拉撒亂叫的毛絨畜生。

隻是女友喜歡, 他才不好說什麼。

但在戀人去世後,他就不需要忍耐了。

而小狗沒人接手。

所以在冒出了“血腥煙火”的計劃後, 犯人便毫不猶豫的決定將這隻狗當做禮物送回到戀人身邊。

——這也是為什麼小比熊會成為活體炸彈。

總之就是槽多無口, 讓人不得不感歎一句:神經病啊!

“這怎麼聽都像是反社會合理化自己行為的借口,如果他的戀人不是切切實實因病死的, 我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家夥動手的了。”

某個審問的警官之後竊竊私語。

“萬一他要是真這麼想的怎麼辦?”有人問。

審問的警官麵無表情:“那我隻能說一句, 請這個傻逼放過無辜平民百姓, 還有無辜小狗, **的。”

“……喂, 臟話禁止啊。”

總之。

小比熊最終被目暮警官收養了。

目暮警官就是那個胖胖的, 很好說話的帶隊警察。從這位警官先生樂嗬嗬又好脾氣的遲鈍模樣看, 哪怕之後小比熊表現的並沒有萩原說的那麼“聰明”, 也基本不會有什麼大礙。

——目暮警官極大可能會邏輯自洽, 當然,也有極大可能根本不會在意。

事情結束之後, 禪院惠很快就離開了。

朱令開車來接他, 因為惠是個未成年,加上他明麵上沒有什麼太大的“事件參與性”,因此警方並未留他做筆錄, 反倒是擔心他留下心理陰影似的溫和安慰,並交代惠的“監護人”朱令先生要好好對其進行開導。

筆錄問題,七海建人和兩位警校生承擔了一切。

“需要我讓人幫忙處理後續嗎?”

離開前,因為無故把人拖下水,惠有些愧疚的走到七海身邊,這麼小聲問道。

“不用,雖然很麻煩,但也不是沒辦法處理。”七海建人壓低嗓音,這麼回答:“不管怎麼說,我也當過五年的咒術師,哪怕耳濡目染,也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事。”

於是惠最後還是跟朱令離開了。

離開前,他認認真真和幾人道彆。鬆田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追問,但看了一眼發小和周圍的警察,最後還是把問題憋在了喉嚨裡。

當然。

這不代表他會老老實實不問。

鬆田陣平本來就不是擅長憋情緒的人。

所以,他隻是換了個時間地點,換個人問而已。

剛剛結束筆錄,鬆田陣平就陰森森的抬手,“啪”的一下摁在了發小肩頭。

萩原研二感覺自己無意識的抖了一下,臉上開始冒出冷汗。

他倆一塊長大的,彼此太熟,大多數情況根本不需要什麼委婉,有事基本都是直說。

而雖然萩原的個子目前要比鬆田更高一些……但論拳頭和力氣,肯定是打小就跟著拳擊手父親和父親的同僚學習過,以前也沒少打架的鬆田更厲害。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知道我說什麼吧,Hagi?”

“……呃。”

萩原低頭看了看拍在自己肩頭的手,又看了看發小的神情,腦子裡冒出了大難臨頭這四個字。

事到如今,不解釋貌似不行了。

但不是他不想說,鬆田陣平他信得過,所以哪怕將這次事件的真相告訴對方,他也有信心對方絕不會張揚和慌亂。

問題是——真相說出來,他真的不會被小陣平當做敷衍然後被揍一頓嗎?

“我可以告訴你事件的真相,雖然隻有一部分……但不管你信不信,都不許揍我!順帶一提,我知道的也不多,那不是我們可以隨隨便便涉及的世界,至少現在還不行。”

萩原很嚴肅,然後沉思著嘀咕:

“當然,如果我們正式工作後單位和職位符合條件,或許就能夠接觸了,我聽小惠說他那邊是有和政府建立穩定長期的合作關係的……”

鬆田陣平半月眼:“你中二病複發了嗎?神神叨叨的,行了,快點說。”

萩原:“嗯……你知道陰陽師嗎?”

鬆田一愣,“你說漫畫那種?”

“對,小惠其實是類似於陰陽師的擁有特殊能力的古老家族繼承人,而那些炸彈,其實是小惠的式神找到的,你之前猜的其實對了一部分,人類確實沒辦法在那麼短時間內找到炸彈啦,所以小惠用的是動物。”

萩原神情誠懇:

“你知道的,動物的嗅覺很好,所以它們就靠嗅覺把炸彈找出來了——當然,普通人看不見式神,所以小惠才會一直在我們附近呆著,負責把炸彈送過來。”

“……”

鬆田陣平麵無表情。

隨後,他額頭迸起十字,然後默默舉起拳頭,“砰”的敲在發小腦殼。

“好痛!”

卷毛的青年不為所動,甚至不爽的用手臂勒住對方的脖子,臭著臉往後拉了拉:

“Hagi你這混蛋,把我當小孩哄呢!?”

萩原:“……小陣平你個騙子,說好不打人呢!!”

雖然脖子隻是象征性了拽了拽,完全不影響呼吸,但這並不妨礙萩原神情誇張地抱怨:

“鬆手鬆手鬆手——我就知道,告訴你你又不信,直說根本沒用,我之前瞞著你也沒辦法啊!”

“這種話小學生都不會信吧??”鬆田拔高嗓音,吐槽道:“你這家夥什麼時候背叛唯物主義的?這種借口都說得出來?”

反正都已經說了一部分,然後被揍了。

抱著乾脆趁熱打鐵,免得以後小陣平從哪得知消息後扭頭來追問自己的想法,萩原誠懇道:

“不久前剛正式從唯物主義畢業的。”準確來說,是昨晚開始背叛唯物主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