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機不能要了。
反正沒卡沒網,乾脆之後下幾個單機遊戲給笨蛋大黑當遊戲機算了,省得那家夥再閒著沒事手欠。
禪院惠冷酷無情、斬釘截鐵的安排好了自家舊手機的未來命運,然後直接將手機丟回了腳下。
咒力發動,術式開啟,腳下平平無奇的黑影驟然從稀薄的淡灰化成了深不見底的濃黑,然後直接吞噬了掉落的手機。
連個動靜沒有發出,僅僅是泛起一片漣漪,搖曳的影子就再度回歸了平靜。
感知到咒力的大黑被喚醒,在影子裡動了動。
下一刻,發覺有什麼東西被惠丟進來的大黑挑眉,他塑造了個形體,伸手拿過來看了看。
戳開屏幕瞬間。
大黑:……什麼臟東西!
他一梗,沒有五官的臉活靈活現的嫌惡糾成一團,隨後隨手一拋——
手機“biu”的一聲,就被丟了出去。
禪院惠:……
五條悟:……嗯???
。
被嫌棄的舊手機的機生尾聲,堪稱淒淒慘慘。
但它總歸還是沒有落到垃圾桶裡,而是被惠撿起,放進了另一邊的口袋。
之後。
惠也到底還是沒能答應赤司家或者鈴木家的請客吃飯邀約。
雖然惠本來也不太可能答應,但更主要的原因,還得是他身旁黏了個極其自來熟又甩不掉的牛皮糖。
甩不掉,完全甩不掉。
……「無下限術式」的瞬移實在是太作弊了。
……「六眼」的洞察追蹤能力也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
要是自己的術式也能開發出類似的效果就好了,彆的不談,至少得能擺脫某個興趣至上、行動做事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混蛋吧?
禪院惠生無可戀的看了看腳下的影子。
十種式神的能力都已經固定了,如果說還有什麼可以讓惠繼續研究、開發的地方,估計也就隻剩下影子了。
人的潛能,在被逼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多少都會爆發。
例如惠就頂著一腦門的十字,根據自身需求而在腦海裡默默列出了各種12345的研發角度。
回去之後就開始著手嘗試。
下次絕對不會再被這家夥逮住。
……被輕而易舉的拎起、再次被綁架的惠,麵無表情的想。
“壽司?牛排?懷石料理?”
“中餐?西餐?還是法餐?”
某個滔滔不絕的大白毛行動不帶半點預兆。他以道歉為由,說什麼都要強行喂貓……不是,是強行請人吃飯。
五條悟:“惠你想要吃什麼?我要儘地主之誼!”
而惠隻想要罵罵咧咧:……你這不叫地主之誼,叫強買強賣。
但有句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熟悉的綁匪。
熟悉的流程。
惠心平氣和,畢竟這次沒有目擊者,怎麼都不至於再鬨出和上回一樣的動靜。
於是在悶悶吐槽後,他麵無表情回答:
“……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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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普通的拉麵就好了。”
惠想起了萩原先生曾經推薦過的某家店。
確定自己甩不掉某個大白毛後,他便乾脆利落地扭頭點菜了:
“東京新宿的藤野家拉麵,你知道嗎?”
。
藤野家拉麵在新宿的一個不太起眼的小角落。
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就是最常見的那種日式傳統拉麵店。
但是客人意外還蠻多的,明明現在還不到標準的飯點時間。
“老板,要一份豚骨拉麵。”
這家店是先付款後用餐,惠在櫃台前點餐,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要兩份。”五條悟提前抽出一張福澤諭吉遞出去。
“勞煩你分開算賬。”惠遞出一張一千日元的鈔票放在桌麵。
“不行,不許收他的錢。”
五條悟把一萬日元挪到更前麵,然後拉低墨鏡,用那威圧感驚人的澄淨「六眼」直直看著收銀員,然後氣勢洶洶的用手指敲了敲紙幣,像個黑|道大佬似的沉聲強調道:
“要兩份。”
收銀員:……
收銀員看了一眼那個子極具壓迫感的白發青年,又看了看小了對方一大圈,神情和用語都非常禮貌,怎麼看似乎都會更好相處的黑發小少年。
趨利避害本能點滿。
他僵硬的收走了一萬日元。
惠:“……”
看著屬於自己的鈔票被收走,五條悟頓時一改先前的氣勢洶洶,從不好惹的黑|道大佬變成了幼稚三歲小孩。
他唰的扭頭,渾身上下飄著小花花似的,皮卡皮卡閃閃發亮地對惠比了個耶:
“我贏了!”
看得收銀員目瞪口呆,滿頭問號。
“……誰和你比賽了?”
惠嫌棄的睜著半月眼吐槽。
但錢已經被付了,惠隻好乾脆地收回錢包。他拿走餐票,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並把手裡的票遞給廚師。
而五條悟在把找零隨便塞進了口袋後,立即大大咧咧地跟過去,坐在了惠的旁邊。
“看店的規模,味道應該不差,你是打哪知道這家店的?好像是新開的吧?”
個子太高,腿太長,不免把標準座位襯托的過於袖珍的五條悟艱難安放自己的腿,交了他那份的票後,這麼隨口的問道。
“彆人推薦的。”
“彆人?”
五條悟頓時好奇心四起,像隻手很欠、不斷撥弄沙發底的大貓似的追根揭底:
“是之前給你發短信的誰嗎?朋友?關係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嘛。”
說著,他很是欣慰的捧心。
那副誇張的模樣看
得惠頗為迷茫。
“和你沒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
五條悟立即嘖嘖搖頭:
“同族之間關係融洽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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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