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這個男人。
腦海裡浮現出對方不著調的笑容和仿佛會發光一樣滿是肆意妄為氣息的身影,惠陷入了沉默。
真奇怪啊。
明明一直在努力疏遠,也再也沒給過對方好臉色看,而自己也切切實實的成為了那個男人最討厭的守舊派的一員,一個對高層唯命是從的處刑人。
但是,卻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實際成果。
那個男人對惠的態度,兩年來從未有過什麼太大的改變。
一如既往的在每次相遇都會大大咧咧的打招呼,哪怕惠總是一副臭臉也不在意,偶爾還會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強行塞一顆能把人的舌頭甜到麻木的糖過來。
或許該當他麵丟掉一次,對方就不會三番兩次的送糖了。
但惠沒有這麼做過。
……光不需要影子,但影子卻需要光。
因為影子是依托於光,才能夠存在於世。
就如同禪院惠身上附帶著的利益價值,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五條悟才存在。
所以惠有時候難免會產生一種錯覺——
自己好像被那個男人縱容了。
越發肆意妄為、被高層視為眼中釘的五條悟,和因此而越發被高層重視的禪院惠。
“……”
片刻後,呼出一口氣,惠放棄了質問。
他抿了抿嘴,刪除了乙骨與真希的短信,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
東京校和京都校的任務地區一般不會重疊,最基本的關東地區和關西地區,一般就會就近安排學生處理。
但這也不是絕對的。
人手不足的時候,調人是常有的事。
而自乙骨入學東京校後,惠便幾乎不會再錯過去東京的任務。
就連東堂葵最近再次邀請惠去東京小高田的握手會,惠也沒有拒絕。
當然,他的目的不是小高田,而是東京。
——雖然從沒因此去拜訪過東京校,但他就是會跟著一塊過來。
而如果真希有空的話,惠也會問問對方要不要出來見一麵。
惠每次都會帶點東西給真希。
有時候是珠代婆婆拜托他順路帶的手作點心,有時候是惠最近新到手的咒具,還有真依彆扭但認真塞過來的護手。
咒具是會損壞的,而對於依賴咒具的真希來說,定期保養、儲備咒具是必須的事情。
高專的咒具庫雖然能借咒具給學生……但使用的申請流程相當繁瑣,而每人數量有限,基本還是得自己掏錢去買更穩妥。
而天地
良心。
強大的咒具價格驚人,哪怕是收入很高的咒術師,也不一定能買得起——更彆說真希一直被高層和禪院針對,一直停留在四級咒術師評定,以至於報酬也被打壓,長期都是最低檔次的一批。
所以惠總擔心她武器和錢不夠用。
暗自偷渡武器送過去,順帶把真希不小心折損的咒具以自己的名義送到工匠那裡進行緊急維修,對惠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罕見的事了。
而5月中旬的時候,因為關東地區的詛咒痕跡增加,京都校的惠和真依,被分配到東京執行一項祓除工作。
真依背著一個大大的貝斯包和惠一塊出發了。
而她的包裡裝得不是貝斯,而是各種槍械子彈。
光這個包的重量就很驚人了,這還沒包括真依帶在身上的小型槍械武器。
——行走的軍火庫,毫無疑問的。
“這次任務的主力記得交給我。”真依單手叉腰,微微揚起下巴,神情認真:“你可彆讓我一槍都開不出。”
。
剛滿28周歲,在東京警視廳任職的萩原研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惠了。
算起來……也有三年了吧?
尤其是最近兩年,那個少年連短信都很少再回複他了,隻是時不時會報個平安,以免讓萩原誤以為對方已經在特殊的危險工作中殞命。
但萩原還是很明顯地意識到,對方的態度突然就冷淡了下來。
為什麼呢?
我說錯了什麼嗎?
以前發的短信裡,寫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百思不得其解,也問不出答案。
但比起還會回短信報平安的小惠,萩原更擔心他另外兩個好友。
他在警校時的同期好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倆人。
那兩個家夥自六年前畢業後,就也失蹤了好久,是實打實的人間蒸發,連個手機短訊都沒。
雖然大概能猜到他們可能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但杳無音信也著實讓人擔心。
也不知道那兩人的狀況怎麼樣了。
唉。
呆在自己工位上,背向後靠住椅子,萩原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心想:我怎麼儘交了些讓人操心的朋友呢?最近一兩年總有種不太安穩的感覺,就連一項很靠譜的班長都在年初出了個大車禍,得虧小陣平當時加班結束路過,並在極限時間內將人送往醫院搶救,不然伊達班長現在可能就不隻是住院療養那麼簡單了。
萩原嘀咕著,拿起水杯起身裝水。
真希望能見到那幾個許久不見的混蛋家夥啊。
小惠,小降穀,還有小諸伏。
那三個死不露麵又各自不同程度冷處理朋友的家夥……得給我平平安安活到被他發現,然後被他好好數落的那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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