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給的情報,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你提到的那個組織,還有那個組織正在做的事情,我也會和上麵的人彙報,儘快想辦法處理的。”
惠說著,對諸伏欠了欠身,隨後伸出了手:
“說起來,你身上攜帶的那個咒物,也請交給我處理吧。”
“沒被封印的咒物,你帶著太過危險了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而且你帶回去,到底也還是要交到我們這邊……你也是警察,對吧?”
諸伏景光點點頭。
這當然沒什麼不可以。
畢竟當初回收特級咒物的人就是麵前的少年,對方的身份和能力應該不用怎麼擔心。
隻是。
景光:“我能問一下,你們要怎麼處理這個咒物嗎?”
“一般來說,會由專門人士施加封印後放在特定地方儲存。
你說的想要和咒物意識溝通,與其合作的想法……這暫時做不到。畢竟咒物隻有在容器身上寄生後才會蘇醒,而被咒物寄生、奪舍的人,基本可以等同於死亡,因此不到萬不得已,高層不會允許這麼做的,而我們目前沒有除此之外的交流手段。”
而且,高層絕對不會願意和一個咒物意識合作。
——哪怕對方生前是個人類,也從未想要變成這副模樣。
但是……
那是高層的想法。
如果讓惠來做決定的話——
諸伏景光聞言點點頭,將捧著的咒物交給了惠。
惠接過那個畸形的咒物,定定看著這個東西。
【我不認為幸子夫人會認錯殘害她到這個地步,更何況幸子夫人似乎能夠看見他人的靈魂模樣。】
麵前的臥底警察,之前這麼說過。
而如果新推測是正確的話……
那個額頭帶有縫合線痕跡的“人”,要是真的是通過某種不知名的術式實現寄生、奪舍、永生——從片岡寺麻衣至死為止都沒有引起她親朋懷疑的狀況來看,不排除能夠得到寄生者能力與記憶實現完美偽裝——的話。
這個咒物。
這個咒物內部的意識。
毫無疑問,是能夠識破寄生物本質的鑒彆器。
“……”
禪院惠將東西攏在手心,內心回想起津美紀的臉,眼神晦澀不明。
“幸子夫人說,她想要解脫,想要沉眠。”諸伏景光突然說:“沒有讓她入土為安的辦法了嗎?”
“……她說,她想要解脫和沉默嗎?”惠沒有回答,隻是輕聲道:“嗯,不明白,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更想要複仇。”
怎麼可能會不憎恨?
隻是哪怕死了都沒有辦法討回公道,也沒有這個能力,因此而絕望的想要一了百了而已吧。
萩原研二忍不住眨了下眼,欲言又止。
“……”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
黑發綠眼的少年很快就平靜的抬眸:
“你剛剛問入土為安對吧?如果是可以破壞的咒物,的確會考慮破壞,這對咒物來說,是唯一的解脫辦法了。”
。
禪院惠從不認為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
也從不認為生命的價值是平等的。
平等本來就是一個理想的說
法。
而隻要人還有感情,還有偏愛傾向,生命就永遠不可能平等。
?本作者成淵提醒您《禪院惠覺得可以》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就例如禪院惠一如既往的認為——有些人根本沒有活著的價值。
97年,日本一名14歲國中少年曾經殺死一男一女兩名小學生,重傷一名小女孩,並進行了分屍、破壞遺體、喝血,對屍體射X,向媒體與警察寄送挑戰與威脅信等等一係列惡行。
但犯人僅僅隻是被關入少年院教育感化,並在六年不到的時間,就因為已滿20歲成年而正常回歸社會。
並在兩年前,也就是2015年的時候,犯人堂而皇之的發布了一本自傳,描述了當年的所作所為的詳細狀況與自己的感情變化,並不顧昔日受害者家人的痛斥,經由出版社的手堂而皇之的大規模發售。
惠就曾經在書店裡看見了這本書。
華麗的文筆和殺人“美學”,步步都在引誘讀者帶入當事人的世界,看似在懺悔,實則在無情踐踏受害者家屬感情的自私行徑,在惠的眼裡充滿了嘲諷和可笑的味道。
……這就是日本有名的酒鬼薔薇聖鬥事件。
也正是因為這起事件,日本犯罪刑責的最低適用年齡從16歲降至14歲。
但沒什麼用,未成年犯罪依然不會被判處死刑。準確來說,日本的死刑實在是太過苛刻了,哪怕是成年人,僅殺死一兩人,也根本達不到死刑的地步。
哪怕犯人手段再怎麼殘忍荒謬、慘絕人寰,態度再怎麼囂張也一樣。
他們說體諒未成年,要給凶手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麼誰來給受害者一次機會?
以血還血。
這是惠所認定的道理。
——惡人的生命沒有價值。
。
所以。
如果容器是無可救藥的惡徒的話。
在溫柔善良的津美紀沉睡後的當下,雙手早已稱不上潔白無瑕、體內流淌著暴君血液天生就有著極端一麵的少年,隻會覺得是在廢物利用。
就像他也早已做好自己總有一日犯下惡行、失去生命的價值,最後不得善終的心理準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