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2 / 2)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7804 字 7個月前

是嗎?

周棠怔了怔,待回神過來後就覺得陳宴腦袋可能有包,明明知道這藥出自哪裡,竟還要多此一舉的問她。

不過她也沒想過因為一盒藥就和陳宴起衝突,“徐醫生見我最近氣色不好,又受了傷,可憐我罷了,就將這藥給我了。”

說著,嗓音越發的放緩,故作柔和的轉了話題,“陳總,先喝薑湯吧,免得又涼了。”

陳宴沒說話,周棠將薑湯的碗朝他身邊推了推。

陳宴這才端起碗,一口一口慢騰騰的喝。

周棠的視線也隨意落在他身上,這才反應過來,這人穿的又是浴袍,領口微微敞著,露出光潔的鎖骨和胸膛,再加上濕透的頭發垂耷在腦門,臉色隱隱有些病弱與蒼白,如果忽略掉他滿目的陰沉之色,這會兒沐浴過後的陳宴的確給人一種遐想與勾人。

她終於有點理解蘇意為什麼會愛陳宴愛這麼多年了,也理解北城大多女孩為什麼想追陳宴了,陳宴不僅有點有地位,就是這副身子骨,也是著實不差的。

“你看什麼?”

或許是周棠的眼神太過直接,陳宴冷冽出聲。

周棠回神過來,也沒什麼不自在,僅朝陳宴笑了笑,沒說話。

陳宴掃她兩眼,繼續喝完薑湯便將碗放下了。

周棠正打算去收碗拿去廚房洗掉,陳宴漫不經心的說:“徐清然這個人,不是你能拿得下的,以後我將帶你出入各種場合,你會越發的與我綁在一起,你若對徐清然心又不軌,多番接觸,那麼,你隻會害得徐清然身敗名裂,且被他爸打斷腿。徐清然的爸,雖沒陳列秉狠,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能讓其敗在一個卑賤的女人身上。”

周棠臉色變了變,抬眼觀他。

陳宴隨手將徐清然的藥盒拿走,“徐清然的好意,也不是誰人都承受得起的,至少你周棠,沒這資格。”

周棠深吸了一口氣。

陳宴絲毫未觀她的臉色,轉身朝樓梯口去,繼續吩咐,“彆忘了金絲雀的義務,洗乾淨了給我上來。”

如果眼神能化為利箭的話,周棠恨不得現在一箭射穿陳宴的脊背。

她指頭抑製不住的緊握成拳,心緒沸騰之中,越發的想擊碎陳宴的脊梁與傲骨,她真的想讓這種人徹底的一敗塗地,後悔不迭,嘗嘗什麼叫言多必失,什麼叫痛心疾首。

她立在原地許久,才稍稍將心境平息下來,這才麵無表情的去洗碗,麵無表情的換睡衣,然後噎沒半點要喝那杯剛剛才泡好的藥了,隻收斂了一下表情,上樓去找陳宴。

這會兒的陳宴正坐在臥室沙發抽煙,指尖猩紅一點,煙霧繚繞,頗有幾許頹廢陰烈之感。

周棠進門便朝他柔和喚了一句,隨即自行上床躺好。

想著陳宴今晚該是累了,也沒心思折騰,便想好好睡一覺,不料陳宴朝她掃了一眼,便掐滅了指尖的煙頭,整個人也欺身過來,掀開周棠的被子便壓了過來。

迎接周棠的是陳宴那微涼的唇瓣,不夠柔軟,不夠溫柔,連他嘴裡濃烈的煙味也順勢過度過來,讓她難受得下意識緊咬了牙關,皺了眉頭。

陳宴這才稍稍停住動作,譏誚凝她。

周棠穩住心緒,柔然的笑,“陳總,我不喜歡煙味,要不你等會兒再……”

後話未出,陳宴一頭壓下,趁著周棠張嘴說話的空當竄入了周棠牙關。

周棠滿目起伏,惡心至極,胃裡也驀地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吐出來,沒想到這會兒陳宴竟恰到好處的離開了她的唇,俊臉也微微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周棠喘了好幾下,才稍稍壓下胃裡的不適。

陳宴深眼凝她,“周棠,將你所有的心思都給我收好,在我陳宴這裡,金絲雀隻有折斷翅膀或者被我放掉,或者死,就沒有從我手裡逃走的可能。我不管你對我是何心態是何手段,有什麼你都可以朝我招呼,但若你膽敢在外麵與人勾三搭四,壞我陳宴臉麵,那你就真沒活著的必要。”

周棠淡漠的迎視他的目光,沒說話。

陳宴絲毫不滿意她的這種反應,指尖掐上了她的脖子,“真要繼續挑釁?”

周棠這才微微而笑,“陳總這麼生氣,是因為徐醫生送我的藥嗎?陳總也知道的,我卑微鄙陋,配不上徐醫生,所以我有自知之明,對徐醫生沒有任何念頭。”

陳宴深邃的目光凝她許久,才漫不經心的鬆手,隨即掀開被子,躺到了周棠一側。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主動關了臥室的燈。

待周遭一片黑暗之際,壓抑的氣氛裡,她思量了片刻,才主動朝陳宴靠去,腦袋順勢枕在他的肩膀,另一隻手環到了他的腰腹。

一時,她再度察覺到了陳宴身體有過刹那的僵硬,臂膀稍稍動了動,似要無情將她推開。

周棠沒給他推她的機會,越發的貼緊他,湊在他耳邊溫言細語的說:“我今夜惹陳總生氣,是因陳總今晚太顧著蘇意了,且絲毫不顧我的心情就追著蘇意離開,陳總既然要求我對陳總專一不二,那麼陳總對我,是不是也該拿出半分誠意?至少在蘇意麵前,彆這麼打我的臉好嗎?”

陳宴陰沉沉的道:“我曾承諾過蘇意父親,護蘇意性命,僅此而已。再者,蘇意與名揚集團總經理搭上了關係,我留蘇意,有大用。”

是嗎?

周棠眼角微挑,沒想到陳宴真解釋了,也沒料到陳宴和蘇意之間竟還有這麼一層關聯,更沒料到蘇意的本事是真大,竟和名揚集團總經理搭上了關係。

隻是陳宴說這話沒夾雜任何感情,更無半點留戀,也意味著陳宴這個人的確是冷血無情,即便是陪了他這麼多年的蘇意,在他眼裡,也已淪為工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今晚的確太過情緒化,不懂事了,還望陳總莫怪。”周棠思量了片刻才柔聲說話。

黑暗裡,陳宴沒再出聲,卻也沒將周棠推開。

周棠神色微動,又順勢故作關切的說:“陳總今晚淋了雨,傷口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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