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發現通訊員躺在一個離他不遠的彈坑裡麵,不死害蟲號正向他們開來,還用主炮不斷的向敵人陣線的後麵進行壓製射擊。
“你還好嗎?”
米勒走上前,隨後聽到了來自對方的回答。
“長官,對不起,我動不了了,有點麻煩。”
年輕士兵指了指他的腳,有一塊外觀醜陋的鐵絲網卡住了他的腳踝,鮮血正不斷從褲子上留下來。
“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來的,掩護我!”
米勒拿出自己的激光步槍,把它放到了通訊員的手裡,然後彎起對方被困住的腳。
之後拔出手槍近距離射擊,打斷了困住通訊員腳的鐵絲網——他找不到更好的脫困辦法。
“很抱歉這會有點疼。”
士兵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點了點頭。
,隨後米勒抓住鐵絲網的殘餘部分,用力的將其掰開。
鐵絲很硬,然後他花了不少力氣才把通訊員的腳從裡麵拔出來,相對粗暴的過程讓對方痛的尖叫起來。
“我覺得你應該不能走路了,靠著我,我帶著你走。”
他把通訊員的手臂扛在肩頭,然後拖著對方一起向前走。
“等一下,我們的連隊旗還丟在那邊!”
通訊員指著地上折起來,上麵滿是泥水的旗幟。
米勒隨即向前彎腰,這樣通訊員就可以探出身子然後把連隊旗幟撿起來。
“我們走了,悠著點夥計。”
他們趔趔蹌蹌的走回了出發時的位置,那些人還是蹲在之前指出的彈坑和廢墟後麵,向任何在視野裡麵出現的敵人射擊。
亞瑞克站在那邊,一隻手放在背後,對飛來的子彈不管不問。
另一隻手正拿著爆彈手槍指向米勒。
“我不能把我們的連隊旗幟啥的拉在後麵”
米勒喘著粗氣說到。
“我們沒法接受這種丟掉連隊旗幟的恥辱。”
醫療兵同時將通訊員從米勒身邊帶走,然後讓他靠在一個沙袋上。
“正和我想的一樣,你回來了。”
亞瑞克微笑的說到。
“那麼為啥拿槍指著我。”
米勒聳了聳肩膀,指著ZW手中的槍。
“為了防止我看錯了人。”
政諉吹了聲口哨,將槍放回了皮套。
“那麼你是不是錯了?”
“並沒有,這也是我沒有斃了你的原因。”
談話很快被打斷了,上校發來通訊,要求加快進攻速度,務必在半個小時內攻破敵人的防空陣地。
於是士兵們又動了起來。
米勒帶著他的排費了一番功夫才到達先前敵人布置高炮的地方的後麵,之前綠皮部署的掩體如今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保障。
現在他們已經不在馬卡多坦克邊上了,因此也沒有啥好擔心敵人的平射火力,唯一讓他們頭疼的是兩座重機槍堡壘,當然還有來自上方堡壘的火力點。
幸運的是,堡壘裡麵的綠皮的注意力似乎都馬卡多坦克給吸引過去了。
他讓他的人從一個掩體到另一個掩體之間移動,直到到達了預定位置的側麵。
不死害蟲號已經開走了,正在像割草一樣打倒那些有膽子上來的綠皮,同時阻止敵人增援這個區域。
他們躲在一座被打爛的堡壘裡,無視堡壘裡之前防衛者被打爛的肉醬,然後儘他們的一切可能觀察敵人炮位的情況。
目前的戰鬥集中在這兩點上——一個是在不死害蟲號的邊上,另一個則是其他人對之前他們所攻破的防線的進攻。
“看起來他們給阻在橋頭堡上,我們給晾一邊無所事事了。”
米勒從碉堡的觀察孔看了出去,然後又看了看碉堡對著的那個出入口,搖了搖頭。
“不,我們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隻要那些高炮和防空火箭被摧毀,海軍的戰鬥機就可以進來,直接摧毀虛空盾發生器,然後整場戰爭就結束了。”
他的人看著米勒,渾身都是汙血和泥漿。
亞瑞克卻不需要他們的同意,隻是看了看,然後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米勒讓通訊員和醫療兵在碉堡裡麵等著,然後讓他剩下的重武器組的成員到碉堡頂上去待命,又將剩下來的人分成兩隊,第二隊由亞瑞克帶領。
一分鐘後,他先等到另外亞瑞克那隊到達戰壕的另一側,然後命令反載具小隊開火。
反載具小隊向位於部署自走高炮的陣線的末端的堡壘裡麵發射了一枚破片火箭,有沒有把碉堡裡的成員全乾掉並不是一個值得去考慮的問題,隻要讓他們被壓製足夠長的時間就好了。
“就是現在!”
米勒吼叫道,和他的那一隊人跑到了敵人碉堡前麵的開闊地。
剩餘的單兵火箭一直向碉堡傾瀉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