慟哭者戰團在戰鬥中隕落了二十多位戰鬥兄弟,這對本就人丁稀少的他們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傷亡了。
烏斯塔德很難想象這裡的座椅會被再次坐滿。
這讓他聯想起他們戰團的命運。
“烏斯塔德?”
法爾紮德忽然把手搭在了烏斯塔德的肩膀上。
烏斯塔德眨眨眼,發現大家都期待地望向他,一些人還在微笑。
他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但烏斯塔德完全沒有聽進去。
“精彩的故事,勇敢的行動。”
烏斯塔德嚴肅地說道:
“你們的勇氣會為你們的故鄉增添許多歌謠。”
他小心地站了起來。
“感謝你們邀我共飲,也感謝你們的分享,我現在必須離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
法爾紮德關心地看著他。
“啊,真是大忙人啊,毫無疑問!”
他向其他人說到,這話語比他的眼睛還要熱情,隨後他再一次擁抱了烏斯塔德。
“我明白你喜歡獨處。”
法爾紮德對烏斯塔德耳語道。
“但彆再當個局外人了,我的兄弟,早點回來,戰團不隻是我們的,也是你的。”
法爾紮德的關心就如同尖刻的辱罵一樣灼痛了烏斯塔德的心,他儘可能不失體麵地離開了。
隨後,他找到了一個無人打擾的僻靜之處。
開始在那裡大口猛灌產自蘇波勒並摻雜了各種猛獸血液和毒液的烈酒,一時間喝得頭暈目眩——這種烈酒時常被苦行者們用來體驗“瀕死冥想”,隻是一小口就足以殺死一打凡人。
不知何時,在他的杯子裡,一股濃烈的惆悵正籠罩著他。
烏斯塔德和他的同儕們從來沒有完全合拍過。
他很難接受你來我往的喧鬨嘲弄,而其他人則認為他太不苟言笑了。
但他有他自己的處世方式,他領導著小隊充滿榮耀地戰鬥,而在沒有作戰時則泰然處之。
脊椎中的異樣讓他渾身有些發癢。
這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之中,但是陰影遮掩住了他憂鬱的麵容。
結社賜予他的古老軍團的饋贈,直到現在也沒有起到作用,他無法催動它們,這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失敗品。
他覺得自己辜負了戰團長和賽德修士的期望,自己背負了如此巨大的秘密,卻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很快,烏斯塔德就喝醉了。
他大口飲下足以讓凡人瞬間暴斃的烈酒,一些液體流到了他的裝甲上,可他不在乎。
“為什麼……”
他對著酒杯喃喃道:
“這他媽是因為什麼。”
在烏斯塔德的身體裡,他強化過的身體正在和烈酒進行著一場必敗的戰鬥。
慢慢的,他的眼皮垂了下去,靠著牆壁慢慢軟倒在地上,杯子裡的酒都碰灑了出來。
但他沒有發現的是,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地麵灑出的酒,正慢慢結成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