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身後審視的目光,索什揚轉身麵向戈爾格裡,走過去伸出手。
“我要感謝你的乾預。”
“怎麼……”
戈爾格裡所能說出來的隻有這兩個字,他的感官還沒有從惡魔所釋放的歌聲中複原。
“意誌的力量。”
索什揚平靜的說道,他的臉早已恢複,剛才戈爾格裡趴在地上捂著耳朵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的臉,等戈爾格裡的視線恢複,索什揚已經戴上了頭盔。
但他擊潰惡魔的一幕,還是被對方看到了,所以他必須做一個解釋。
“僅此而已,意誌的力量,那個該死的巫術在兩個我們這樣的戰士麵前不值一提,對嗎?”
“沒錯,我想是的。”
戈爾格裡也覺得自己的思想太奇怪,於是握住索什揚的手把自己拉起來。
金字塔突然籠罩在詭異的靜謐中,剩餘的惡魔們在它們的主人死去之後都倒在了地上,蜷縮起來哭泣著,如同痛失親人的孩子。
“看來我們這次——”
話說一半,戈爾格裡忽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索什楊身後。
索什楊立刻轉過身,卻看到地上那無頭的惡魔屍體又重新飄了起來。
“我還沒有失敗!無魂者!”
撂下一句狠話,惡魔便突然在一聲嘯叫中衝天而起,消失在黑暗裡。
“這些東西真是死纏爛打。”
索什楊歎了一口氣,他現在很疲憊,也很困惑,還有一些擔憂。
“殺掉所有剩餘的敵人,然後毀掉這個地方,我們就離開吧。”
說完,他隨即轉身,沿著破碎的金字塔向歡呼著的戰士們走去。
戈爾格裡撿起他的武器,看著勝利的場景在他麵前展開。
但索什楊能夠注意到,他的胸口在費力的呼吸中起伏,很顯然對方在用無比的意誌力來拒絕盔甲所注射的止痛藥讓自己失去神智。
“兄弟,你需要藥劑師給你處理一下。”
“這個?”
戈爾格裡爽朗一笑。
“我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你都想象不到我會多快地重新站起來,到時候我還能訓練室裡教上你一兩個新招。”
即使在經曆了這殘酷的戰鬥,目睹了那些逝去的生命後,戈爾格裡還是能夠如此的樂觀和開朗。
索什楊感覺自己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他也笑了笑。
“和你並肩作戰我很高興,戈爾格裡。”
“我也是,兄弟。”
戈爾格裡點點頭。
“但我有種預感,在這場戰役結束之前我們還有的是機會一起戰鬥。”
“如果你總是受這種傷的話就沒戲了,我說真的,你需要一個藥劑師。”
“胡扯,有的是比我傷勢重的人,他們更需要一個鋸骨頭的。”
“你從來都沒學會接受自己受傷了的事實,對不對?”
索什楊微笑著說。
“從來沒有,但這就是多恩子嗣的風格,不是麼?”
“我可說不好。”
索什楊說著,揮手示意一個飲魂者的藥劑師過來,無視戈爾格裡的堅決反對。
這是,馬庫斯也走了上來。
他看著索什揚,指了指金字塔頂的方向。
“你乾掉了她?”
“我想你應該沒看錯。”
索什楊略帶幽默的回答,實際上馬庫斯全程都都被歌聲壓製了,他啥也沒看到。
“好吧,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馬庫斯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現在還彌漫著惡魔消失後殘留的異味。
“現在讓我們來摧毀這個禍源。”
這時,索什揚的通訊器忽然響起,隨後傳出法爾紮德悲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