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物體在生物學上是穩定的!”
迪特裡安聲音更大,蓋過了尖叫聲。
“他也進入了一種精神穩定的狀態。”
“你覺得這聽起來像是精神穩定嗎?”
先知還是沒有回頭。
“你沒聽見尖叫聲嗎?”
“我能聽見。”
烏薩斯打斷了他的話。
“很苦澀的音樂。”
“我確實意識到了發聲的疼痛反應。”
迪特裡安隨即辯解到。
“我相信這表明——“
“不。”
塔洛斯搖了搖頭。
“不,彆跟我扯這些廢話,迪特裡安,我知道你還有人性,這不是—種“發聲疼痛反應”,它在尖叫,你知道的,盧科弗斯對你的看法是對的,沒有人能想象到這種尖叫,並像你所說的那樣真正超然……你了解恐懼和痛苦,我知道你了解,不管你穿不穿動力甲,你都是我們的一員。”
“這隻是尖叫。”
迪特裡安的聲音裡第一次有了一絲細微的不快。
“相對而言,我已經讓他進入了一種精神穩定的狀態。”
“那如果你解除機器身上的停滯鎖呢?”
迪特裡安停了下來,帶著一些心虛。
“呃……那這個東西可能會把我們都殺光。”
“彆再說這個東西了,這是馬卡裡昂,我們軍團的英雄。”
“你想謀殺的英雄。”
塔洛斯轉過身看著那個科技教士,那把劍在他的手中閃耀著電子生命之光。
“他已經死了兩次!愚蠢的希望讓我允許你拿他的屍體來玩你的遊戲,但是他不會回到我們身邊!我現在明白了,哪怕嘗試—下都是錯誤的,因為這違背了他最後的願望!你們把他鎖在永恒的死亡的痛苦中,我現在不允許你玩弄他的遺體,他應該得到比這更好的。”
迪特裡安又猶豫了一下,仔細考慮著是否可能在這令人不安的盛怒中安撫艦長,而在短暫的停頓中,那尖叫聲絲毫沒有減弱。
“這個東……馬卡裡昂,仍然可以為軍團效力,通過應用酷刑和正確的疼痛,他將成為戰場上—個毀滅性的存在。”
“我已經拒絕了那條路。”
塔洛斯仍然沒有使他的劍失效。
“我不能容忍對他身體的虐待,我受夠了。”
“但我可以控製好——”
“真的夠了!烈焰王座啊,這就是範卓德失去理智的原因!內訌,爭吵……烈爪們在黑暗中用刀刃互相殘殺!我可能不希望我的兄弟們把我放在這個白癡的基座上!我現在在這裡,迪特裡安,詛咒回聲是我的艦船!我們可能在逃跑,我們可能注定失敗,但我不會不戰而死,我不會接受這種令人厭惡的侮辱結束我的生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塔洛斯知道迪特裡安肯定沒有,對機械神甫的聽覺感受器來說,這一切聽起來都是無意義的,任何基於情緒的化學過程的行為都將被清除和忽略。
“是的。”
但他還是屈服了。
塔洛斯笑了笑,在無畏的尖叫環繞下,他發出了一聲哀歎。
“你是個可怕的騙子,我甚至懷疑你是否還記得尊重信任另一個靈魂是什麼意思。”
他背對著主教,用一隻手爬上了棺材,當動力劍快速擦過停滯場時發出了嗡嗡聲。
塔洛斯凝視著鐵棺上用貴重金屬鑄造的馬卡裡昂的形象——他的主人,在範卓德統治之前的真正的主人。
“如果你還活著這—切會有多麼不同啊……”
塔洛斯的低語婉如詩歌。
“彆這樣。”
迪特裡安大聲說出了他最後的反對意見。
“這一行動違反了我們對第八軍團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