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納斯特羅姆人。“
從來沒有笑過的馬庫沈居然笑出來了。
“幾乎一半被我們原體選中者都是泰拉裔,賽裡昂,你還記得一連長賽維塔倒下的時刻不?你還記得黑甲衛們因為拒絕為薩哈爾服務而被分成好幾堆嗎?我這有這麼多例子,仔細想想。”
“我很尊敬薩哈爾。”
“我也一樣啊。”
馬庫沈表示同意。
“雖然我對他沒有什麼感情,但我尊敬他,即使黑甲衛在賽維塔死後解散,我們也知道他們對薩哈爾的抵抗不僅僅源於簡單的偏見……第一連有一些是泰拉人,他們是當時最古老的軍團戰士,就連馬列克也是泰拉人,它比薩哈爾出生的世界要複雜得多,可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你來自泰拉也好,納斯特羅姆也罷,或著出生在任何其他世界都不重要。”
馬庫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無論我們出生在什麼世界,基因種子都能使我們的眼睛變黑,我們隨著基因原體的消失而
分裂,這恐怕也是每個軍團的命運……所以我們是有著共同事業、有著共享遺產和意識形態的戰幫。”
“它才沒那麼簡單呢。”
賽裡昂依舊不肯動搖。
“瓦列爾的眼睛不黑,他的喉嚨和胸部都有紅海盜的基因種子。”
馬庫沈搖搖頭。
“兄弟,我很奇怪你還抱著這種長久以來的偏見,如你所願吧,因為我們的討
論已經結束了。”
但賽裡昂這時反而不打算結束了,他越過一個護欄,摔落到往下十米的平台上,他的兄弟們跟在後麵。
“和我講講唄。”
他的聲音現在不那麼尖銳了。
“為什麼一連拒絕追隨薩哈爾?”
馬庫沈咬緊了牙,吸了一口氣。
“我幾乎沒有機會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說話,這似乎並不是因為薩哈爾作為賽維塔的替代者存在任何缺陷,更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夠配得上真正的一連長……沒有人能比得上他,黑甲衛們在賽維塔死後拒絕侍奉其他領袖,因為是賽維塔把他們打造成了那副樣子,一種無法由其他任何方式打破的,由兄弟情誼、血脈和責任團結在一起的兄弟會。”
“是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一連長的情景,他是個有趣而富有魅力的人,可惜我沒有資格加入黑甲衛。”
“他的死是我們最巨大的損失,就像在原體死後軍團沒有一個人能真正擔任指揮官,這不是我們該走的路,到現在恐怕我們為了自己的未來連原體都不會追隨了……我們已經經曆了一萬年的變化、戰爭、扭曲、痛苦和苦苦掙紮。”
瓦列爾靠過來,他的背包與艙壁發生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群鴉王子賽維塔,我有聽聞過他的事跡。”
藥劑師帶著好奇詢問到:
“賽維塔死了嗎?”
其他人都發出了竊笑和呼嚕聲,但沒有人搭理他,第一烈爪的殘部繼續前進,深入他們家園的暗影。
而在艦橋的塔洛斯,看著魚雷的尾跡朝著軌道站飛去。
在過去,他可能會對自己所學握的權力感到驚奇,現在他卻隻是默默地看著。
但他知道,區區數枚旋風魚雷還不足以突破嚴密的軌道防禦火力,但它們卻能夠吸引防禦者的注意力。
“我想聽聽尖叫。”
先知瞪著眼睛說到。
“是,主人。”
女通訊員調整了艦橋的揚聲器,以投射出迪特裡安乾擾場的聽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