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領主的長矛嗡鳴著撞擊在劍上,舞開又劈回,她呼吸平穩,雙眼微閉,瞳孔撕裂開讓眼白上滿是血絲。
而索爾每後退一步就偏擋開攻來的一擊。
鳳凰領主立刻逼近,那長矛呼嘯著砍偏過索爾的肩頭。
索爾順勢招數一變,他將右手劍柄尾端砸進賈恩·紮爾的前臂,然後是胸口。
鳳凰領主閃躲開然後抬頭,然後以長矛為支點,猛地抬起身體,右腳腳尖踢在索爾的胸口。
纖細的身體裡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但即便如期讓索爾翻身栽倒,鳳凰領主的腳腕卻正卡在星際戰士的手臂和劍柄間。
索爾努力想把對方拖倒,但鳳凰領主瞬間借勢翻在空中,又翻身落下雙腳著地,折身躍回。
她的矛尖直指索爾的脖頸。
索爾呲著牙,全身抖動,以極快的速度抬起他的劍,將矛尖拍歪
但長矛還是從他的側臉劃過,鮮血頓時凝結在他臉上,一道深深的刻痕出現在左眼下方的臉頰。
“那是個愚蠢的動作,你投入了太多。”
當兩者再分開時,索爾僅僅隻能保證雙腿支撐而不倒下。
索爾搖著頭,麵容因為傷口而抽搐著。
“我承認你很強,賈恩·紮爾,即便是換做任何一個原體來此,都不敢說可以輕取你。”
“這算是一種恭維,還是投降?我該怎麼理解?”
鳳凰領主用長矛指著索爾,當她偏過腦袋,注意到索什揚正用劍指著癱坐在地的維羅妮卡。
“我這次的目標不是你們,現在雙方尚且還有和解的餘地,隻要我殺死先知,我們馬上會離開,之後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對其他大敵的信徒不感興趣,那是更適合你們的獵物……雖然也沒多少了。”
索爾聳了聳肩,儘管那聲音中有種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們一如既往,總是那麼確定,總是那麼多掌控……但如果你們的信念動搖了,如果命運讓你們走上一條沒什麼能確定的前路......”
“沒有命運,我會什麼都不是。”
“哦,那我能稱呼你為命運的奴隸嗎?”
索爾偏過腦袋,一陣低頻的白噪音回蕩在他的頭盔裡,顯然有什麼正和他通話。
“我原諒你話語中的暗示,人類,你們膚淺的認知和文明無法理解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即便在這。”
“看到的一切?”
索爾笑了,切切實實的笑了。
“那你看到這個了嗎?”
賈恩·紮爾瞳孔一縮,猛地將身體轉向右側。
城垛之上,一個高聳的陰影正在緩慢逼近。
很快,它的輪廓便顯現在眾人眼前。
戰爭機器拖著─條腿,每走一步都擦出火花,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殘跡。
它的裝甲鋼板有些地方變黑了,有些地方熔化成汙泥,有些地方又變硬了,還有一些地方布滿了銀色的回旋鏢,就像排列不整齊的魚鱗。
他的關節不再帶著順暢、沉重的摩擦轉動,而是發出啡啪聲、發出火花、發出叮當聲,齒輪和伺服係統從彼此鬆動的牙齒上滑過,隻能偶爾升起。
它艱難的行走著,兩臂下垂,數十條連接棺材和主體的電纜被切斷,泄露的蒸汽不斷湧出,還有大量的液體泄漏。
在距離賈恩·紮爾二十米的地方,無畏停住了。
當它站穩後,汽笛隨即發出巨大的轟鳴。
“他已歸來!!”
馬卡裡昂興奮的吼聲和鳳凰領主警惕的目光中,一個幽暗的身形從無畏身後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