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元老院對審判庭有著這樣那樣的擔心,但由於審判庭的特殊結構——審判官之間沒有從屬關係,使得他們稍微安心一些,大家才能相安無事到現在。
同樣的,泰拉皇宮裡的日子也變得無聊起來,除了日複一日的那些事情。
比如,所有的元老院成員都在就座之前尋求過祝福或者作出什麼祈禱,好讓神皇的意誌可以引導他們的思維與智慧。
有些人,比如那個海軍最高上將梅雷達·佩雷斯,他會穿上全套正式製服大張旗鼓地表演一番,一般是在軌道上的一艘戰艦的禮拜廳裡進行。
國教教宗厄俄斯·裡特拉也是一個,他正帶著一大隊穿著長袍頭戴金盔的神甫走進半球牆下麵的圓形教堂裡。
克利奧帕特拉·爾斯穿的是單調的黑色製服,他選擇沒那麼做秀的效果。
他要前往的禮拜堂是宮殿裡的仆役在日常祈禱中使用的,它不是一個很曝光的地方,隻是一個設施簡譜的單調房間。
大審判官知道使用它讓他看上去儘責,節製並非常謙卑,讓他看上去比那些利用他們的祈禱來做秀的領主們更具備值得讚仰的精神信仰——代表的是簡約和並不傲慢的態度。
同樣,這讓他看上去可信又高尚,讓他看上去善良。
他喜歡讓他對手們的間諜看到這的感覺。
他知道,他表現得如此不可挑剔的表裡如一,可以讓他們覺得不那麼煩惱。
事實是,克利奧帕特拉·爾斯可能在任何時候都比其他人更注意自己看上去是怎麼樣的,他的形象透露了他的什麼信息,因為他的行動是公開展示出來爭取公眾支持的。
在過去,他的行動隻在隱秘中進行,但是在神聖泰拉,他必須讓自己的行動曝光在陽光下——儘可能的。
因為這是一個更加複雜的戰場,不僅僅隻有敵人,還有盟友與中立者。
他表演給他的對手們看的,也表演給他的盟友看,展示他想給他們看的東西。
他們會看到怎樣一個前往參加會議的他呢?
一個身高中等,體型中等,身穿黑衣,頭頂上是有點辦事員風格的油膩黑發的中年男人?
他的皮膚因為常年待在不見天日的皇宮裡而顯得蒼白,而且他很難得的幾乎沒有任何顯眼的體征,除了他那高瞳距的深色雙眼和在他左臉從嘴巴延伸到下巴處好像山穀一樣的疤痕。
克利奧帕特拉從來不願談起這個疤痕,他唯一願意說的就隻是那發生在他還是一個青年的時候,在他還是見習審判官時。
並且他很後悔,不僅是後悔這道傷疤,也是因為他今生唯一一次的失敗。
“日安,先生。”
他在步出禮拜堂好繼續走向大殿的時候向身邊一個高大的存在打招呼。
隨後穿著閃亮又完美的盔甲的帝皇之拳慢慢轉過身微微向大審判官點了下頭。
“日安,審判官。”
星際戰士的聲音好像火山的低鳴一樣湧出頭盔揚聲器,他高聳在凡人的頭頂,左拳握著裝飾的長矛,右拳拿著刻有禱文的盾牌。
克利奧帕特拉時常為第七軍團的城牆兄弟覺得可惜。
他們以最為出類拔萃而聞名,是他們的戰團裡最出色最有能力的,但是為了儀式、典禮和榮譽,他們注定要留在這裡服役終身。
他們是佼佼者當中的佼佼者,每個人把守著帝國之拳們一直以來保衛著的宮殿城牆,把他們的巨大潛力浪費在這裡,在銀河裡幾乎不會有戰爭拜訪的這個地方虛度光陰。
他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隻帶著他們巡邏的城牆的名字,日複一日夜複一夜地在完美漆亮的盔甲裡巡邏。
“我可能遲到了?”
大審判官帶著笑意說到。
“你還有四分鐘十三秒,先生。”
星際戰士沉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