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上目睹了不少死亡,但最終兩個小隊還是有驚無險的彙合了。
至於為什麼隻派出這麼點人,一方麵是很多戰士並沒有對抗基因竊取者的經驗,隻會徒增傷亡。
另一方麵船體內部結構狹小,人數往往沒有什麼優勢,反而有很多利於伏擊的地方,至少得有終結者級彆的防護,才可能在基因竊取者的伏擊下有一戰之力。
縱觀整個帝國曆史,絕大多數戰團對付廢船中的基因竊取者,也都是采用精銳終結者小隊跳幫的戰術。
當然,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但總的來說,在不直接毀滅廢船的大前提下,部署終結者小隊是最優的戰術方案。
不過與索什揚彙合的並不止另一支小隊,還有跟隨那個小隊的另一位科技教士,迪特裡安。
兩個機仆不加思索勤勤懇懇地工作著,他們的行動完全服從於迪特裡安骨瘦如柴的手裡拿著的信號控製牌。
鑽頭、鋸子、激光切割機和等離子燃燒器為這兩個仿生奴隸周圍的空氣加熱,他們在另—堵扭曲的牆壁上鑿出—條路。
這位科技異端通過祖母綠的眼睛看到了這一切——他的眼睛被雕刻成層層疊疊的鏡片並固定在他重塑臉上的眼窩裡。
迪特裡安按照嚴格的標準塑造了自己的身體,按照人類智力的標準他為構建自己的體格而設計的圖表更接近於藝術而非工程,這是與阿斯塔特們一起生存幾個世紀所必需的努力,一個人缺乏他們基因鍛造的生理機能所允許的不朽。
他知道他讓人類感到不安,他熟悉自己的外表對普通人的影響,他頭腦中那些模擬生物思維模式的方程式並沒有找到糾正這種不利影響的答案,他也不確定它是否正確——但他記住了一點。
恐懼有它的用處,在當它被彆人收獲的時候。
這是他從與夜領主們交往中學到的一課。
確定兩個機仆的工作沒有問題後,迪特裡安把頭的傾斜向他原則上的主管——洛肯。
由於對方在組織裡的地位遠比他要高,所以他理應表現出一點尊重。
“洛肯教士。”
他剛開口,那個人明顯就被嚇了—跳,而機仆們埋頭繼續工作。
“有什麼事。”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丟人後,洛肯乾咳了兩聲,隨後點頭回應。
他們占據的走廊很低,幽閉又恐怖。
阿斯塔特們在彆處忙碌,在附近的房間裡巡邏。
“說起來,你可知為何這次危險的行動索什揚戰團長要帶上你,大家都知道你並不....熱衷於戰鬥。”
洛肯沒有立刻回答,他預感對方問這個問題有點不懷好意。
在他眼中,迪特裡安是一個由黑色的金屬、充滿液體的電線和拋光鉻製成的醜陋的玩意,渾身上下都是金屬骨架和它的循環係統,並隱藏在一件血色般赤紅的厚厚舊長袍下。
洛肯一直認為,一個人必須要有一種反常的幽默感才能把自己的身體重新塑造成某種類似於前帝國時代某種昆蟲的仿生複製品。
但他從沒有分享過這個笑話。
有一段時間,迪特裡安的眼鏡片是深紅色的,很可能是從寶石上切割出來的。
這決不是永久的特征,它經常會變成綠色、藍色或透明,顯示出背後的金屬線,並連接著至少部分仍是人類的大腦。
“戰團長告訴我,是源於我卓越的技術和對古代科技的研究。”
洛肯很自豪的說出這句他認為真實的話。
“我相信我能做一個近似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