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魯斯,你那令銀河係歸順的戰鬥,是因為你尋求榮光與認可嗎?還是說你這麼做是因為這是你的職責,是你的父親交付於你的任務?假若你忠誠的價值隻值一個幾百噸的白色大理石和一點誇
耀,那麼諸軍團究竟贏得了何等榮光?”
荷魯斯對此怒不可遏,阿爾法瑞斯也一樣,然而可汗似乎仍隻是滿意於傾聽與觀察。
十六軍團的原體直起他那完全超人般高度的身子,並開始決然地繞著桌子闊步。
“馬卡多,我們作為朋友來到此處,尋求真相與理解,然而你卻朝我們濫加更多的侮辱。”
荷魯斯發出低沉地,類似狼嚎的吼聲,並將一把沉重的木椅像孩童的玩具一般推到一邊。
“你不滿足於將我的一位兄弟,我最忠誠,最睿智的兄弟抹去一切曆史的記載!現在你還膽敢質疑我們在我父親偉大願景中的地位?如果你是我,掌印者,你現在會作何反應?你完全清楚阿爾法
瑞斯、察合台和我任何一個,都可以弄碎你和你的每個共謀者,隨後自由地離開這地方,回到遠征軍,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馬卡多聳聳肩。
“確實如此,但你們會讓彆人如何看待你們?作為強大的戰爭之主,隻是因為憤怒便擊倒任何質疑你們統治的下等人類的權利?”
“可是,親愛的叔叔……”
荷魯斯在他逼近掌印者時幾乎是在低語。
“那正是我等之意義。”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帝國的曆史不容被修改,我們不會允許!”
阿爾法瑞斯正繞著大廳踱步,他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知道命運的代價,攝政大人,我們知道必須作出犧牲,我們中的一些人總會有此可能無法活著見證銀河係統一於我們父親的旗幟下。”
二十軍團原體用一隻拳頭置於胸膛上敬禮,無疑是要留意馬卡多對舊時姿勢的反應。
“但真的必須否認他們曾經的存在?公開侮辱我們墮落的兄弟的記憶?是什麼讓你有權作此決定,秘而不宣,藏於幕後?”
馬爾卡多瞪視著他。
“不要跟我提秘密!尤其是你,阿爾法瑞斯,你們正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你們三人皆是,而我的耐心有限。”
然後,隨著一陣令人極為窒息的喘息,掌印者轉身背向荷魯斯,他能感覺到房間內的每一雙眼睛都落在他身上,接著他從王座旁的支架上拿回他的鷹頂權杖,冷酷地麵對著他所幫助創造的怪物。
他低身坐回座位,從兜帽頭罩下盯著眾人。
“當我們偉大的帝皇缺席於王座世界時,我傳遞著祂的權威,我以祂的名義行事,我等在此,包括泰拉的領主和議員們,已經充分商討了這個問題,並決定,對一個墮落與恥辱的原體的稱頌並不
值得群英廣場上的一座紀念碑,那座雕像會被移除,大理石會被粉碎並用於填充內部皇宮禮儀花園的道路。”
不僅所有原體僵住了,索什揚也因此而僵住了。
即便他早有心理準備,但見證這個決定,依舊讓他感到恥辱和憤怒,尤其是他在不久前才見過自己的原體。
這時,他身邊的幻影也再一次開口了。
“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我為此感到痛心,但為了帝國不得不如此。”
荷魯斯則完全不動聲色地佇立著,除了手指在抽動,毫無疑問他自始至終都在想象著將掌印者碎屍萬段。
“並不值得?”
這已經不是咆哮了,是包含赤裸裸殺意的戰吼。
馬卡多卻熟視無睹,隻是倚靠在王座雕刻的後背上。
“若是你無法看到這項決定背後的理由,那你隻會進一步讓我確信這是正確之舉,這裡沒什麼好討論的了,請返回你們的軍團,帝國比往昔更加需要勝利,讓這些過去的失敗就此埋葬。”
令人出乎意料地是,荷魯斯忽然高聲大笑。
“你甚至都沒法說出來,不是麼?你甚至都沒法說出他的名字。”
“勿得言之!”
馬卡多怒喝道,充滿靈能力量的話語像一擊重錘打在前額一般擊打著原體的精神。
荷魯斯打了個趔趄,眨眨眼擠掉那疼痛,他的兄弟似乎也同樣感受到了那打擊,以及仍在房間中的每個凡人。
“這是你父親的命令,小子!而你們全都表示了同意,現在違抗便是打破了帝皇本人的信任。”
原體露出扭曲又輕蔑的笑。
“我兄弟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