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買賣是自己的該多好啊?肯定做得比這些人更強”
帶著美好的幻想,疲勞到極致的傑克馬慢慢入睡。
可這次睡眠並不安穩,屏幕突然放聲尖叫,將他從睡夢中驚醒,隨後傑克馬喊出了一堆咒罵,抓住遙控器並把電池組拍回原位。
他在調低音量的同時用另一隻手檢查耳朵,確保沒有流血。
“該死!發生了什麼?”
傑克馬瞥了一眼,牆上的電子記時器表明他隻昏睡了不到二十分鐘。
可不管他怎麼使勁俺遙控器,屏幕依舊會發出劈啪聲、嗡嗡聲、砰砰聲、嘶嘶聲它從來沒有如此尖叫過。
此時的傑克馬真是欲生欲死,頭痛欲裂,但那聲音還是越來越響,還夾雜著電火花爆炸的動靜,仿佛一台受折磨的機器發出哀鳴,並提升到極高的音調。
但仔細一聽,又近似上百個人類瀕死的慘叫,帶來某種無形無調的致命寒冷。
二者皆是,二者皆非。
就在傑克馬與損壞的電視做著最後鬥爭時,頭頂的照明球忽然開始閃爍,顯然又要斷電了。
斷電,在這裡並不是稀罕事。
即使在最好的時候,這個采礦空間站也隻是一潭被困在死亡世界的軌道上的破敗死水,為了最大限度降低被發現的風險,補給運輸船幾乎每隔半年才會來一次,因此由於備用零件的缺乏,斷電是很自然的事情。
距離上一次技術組員令照明發生器重啟已經過去了三天了,這次電流能維持三天,傑克馬已經要為那些半死不活的維修員點讚了。
當然,即便沒有照明,工作也不會因此中止,每個部門的生產計劃都必須滿足,所有電量第一優先供應的是維生裝置,第二優先供應的是生產線,而照明需求,可能拍在慰安機仆充能的後麵
傑克馬曾經隻有電筒光的照耀下的情況下,連續工作了二十個小時。
那次事件中,有十幾名傭工因為看不清機械裝置而丟了肢體或手指,那一周的訃告就和聖徒日的祈禱文卷軸一樣長,但大家很快就遺忘了,反正每隔半年都會有新人加入。
因此燈一滅,傑克馬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到牆邊,打開了裝著燈箱的應急用品櫃。
除了燈箱,裡麵還有一批標配電池組,是他們這些普通工人居住室裡僅有的,稀有而簡單的電氣用具。
隻是它似乎已經被使用了幾十年,現在是否還有效已然成為了一個謎。
傑克馬把所有八個巴掌大的圓盤塞進工裝口袋,在他的手持式電筒搖曳的光線下進行操作,然後又倒在沙發上,等待著不可避免的要求他們“表現得像往常一樣”的警告通知,以及那句“應當儘早恢複照明”。
王座啊,這生活可太操蛋了。
他真想來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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