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進入的是阿巴頓的親衛和保鏢,法爾庫斯基布雷。
他曾經是荷魯斯之子的一連長,率領著由隊長伊澤凱爾阿巴頓領導的精英加斯塔林終結者小隊,換而言之他是昔日阿巴頓的老上級。
不過這一切都在大叛亂後改變了,當荷魯斯之子帶著原體的屍體躲回恐懼之眼時,他們遭到了其他軍團的圍攻,不僅最後的據點被攻陷,原體屍體被搶走,昔日軍團也四分五裂。
法爾庫斯基布雷一直致力於恢複軍團的盛景,於是他開始尋找軍團失蹤的旗艦,複仇之魂號,並在此過程中因為意外和他的屬下變成了附魔戰士。
不過和大多數附魔戰士不同,法爾庫斯基布雷的思維並沒有被惡魔占據,他頑強的挺了下來,並借助卡楊等人的力量找到了複仇之魂和當時擁有複仇之魂的阿巴頓。
法爾庫斯基布雷在遇到阿巴頓後的第一時間便宣誓效忠,隨後大掠奪者組建了黑色軍團,摧毀了帝皇之子的要塞,並殺死了荷魯斯的克隆人。
作為黑色軍團的創始者之一,法爾庫斯現在不僅是阿巴頓的親選,也是被稱為“絕望使者”的黑軍團終結者精英的領導,是軍團裡實際性的高層人物。
聽到戰帥蒞臨的通告後,眾人迅速站成一個鬆散的圓圈,雖然聚集卻彼此保持距離,並且遵循著非正式的一套順序。
很快,昏暗的通道陰影中,一個龐大的軀體浮現在眾人視線中。
最顯眼的當屬赤紅色的克托尼亞匪幫式衝天辮,然後是曾經加斯塔林的黑色終結者,其上裝飾著圓睜的荷魯斯之眼,但其已經經曆一係列改進調整,變得和原本截然不同。
不過阿巴頓卻有一點非常特殊,他拒絕使用盔甲奴工,阿巴頓不允許其他任何人對他的黑色戰甲進行維護和調整,那些掛在他上麵的紀念品全部由他自己錘進盔甲裡,飾品與護符由他自己設計和雕刻,修複補丁和加固配件由他自己的雙手製造。
他唯一允許他人協助的隻有穿戴盔甲,畢竟哪怕是半神,在穿戴陶鋼盔甲、將其整備到位時並沒有什麼選擇餘地,必須讓機器和奴工協助其穿戴盔甲。
有些人認為這是阿巴頓過於多疑的象征,但也有人認為這是某種領袖親力親為的魅力。
關於阿巴頓的傳言總是這般,充滿了矛盾。
而阿巴頓身上的特征遠非如此簡單,一件巨大的動力爪被套在他的左臂上,爪身是銀色的刀刃,帶著依稀可見的弧度,每一根都仿佛是致命的巨鐮。
一門雙管爆矢槍被安裝在護手上,陰森森的裝彈口旁雕刻著一隻饑餓的黃銅惡魔,擦傷與凹痕布滿了黑色的表麵。
這邊便荷魯斯之爪,昔日大叛徒荷魯斯的武器。
即便在未啟動時,它即使依然散發出致命、邪惡、殘忍的氣息,從致命的刀鋒到背部黑色的槍口,荷魯斯之爪惡毒地威脅著在場的所有生命,異樣的靈能光暈從刀刃表麵散發出來,乾澀、灼熱、令人窒息,壓迫著所有凝視它的人的神經。
“諸位看起來還挺有精神的。”
阿巴頓的皮膚在某種邪惡的靈光下顯示出某種異樣的微紅,金色的雙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混沌領主,最終在厄奎索斯身上定格。
“厄奎索斯,不要總是把自己的精力浪費在無意義的地方。”
恐虐冠軍悶哼一聲,沒有回應。
軍團指揮官之間的會議一直是阿巴頓試圖將無序規整成有序的努力,在會議上,軍官和領主們可以討論補給線,資源,陣型,數量,作戰目標,作戰職責等等問題。
簡而言之,他一直試圖讓黑色軍團像一支作戰團隊一般工作和思考,而不能像一群不同戰幫的領導人那樣。
因此每一名戰士都能發言,在自己的領域內作出貢獻,而作為會議主持者的阿巴頓通常會相應地保持沉默,因為他明白讓次級指揮官們行使其權威的價值,並且鼓勵他們彼此之間互相競爭。
領主們被驅使著,不僅僅是在阿巴頓麵前有所表現以博取他那並不常見的表揚,更重要的是在業績和作用上勝過其他的戰幫,以此博得戰帥的青睞。
所有人都知道,阿巴頓吝於讚美,但有一點卻不容置疑:那些能夠彈壓自身戰幫內部衝突的人,無論是靠魅力,謀殺,或者挑戰儀式,以及那些能夠在戰鬥中表現可靠、值得信賴、不會因為源自血脈的貪婪或為相應諸神的召喚而擅自放棄作戰計劃的人,都無一例外地最常受到獎賞。
每一次突擊時,他們都會被分配到充滿榮譽的位置上,而阿巴頓也傾向於依靠他們來確保勝利。
這些人就是黑暗軍團的主心骨。
但今天這場會議的氛圍卻並不好,因為從一開始大家就在指責艦隊指揮官作戰不利,進而又迅速變成了領主和軍官相互之間的指責。
這不是阿巴頓想要的,因此他決定親自主持會議。
“大家覺得我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