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確實是在叫什麼名字,但托比·弗羅斯特無視了它。
叛徒必須引頸就戮,擊殺他們十分容易。
太容易了。
紛亂的思緒中,某個印象一閃而過,有如昆蟲振動的翅膀,轉瞬即逝。
不,沒有完全消失,它在憤怒的血紅間留下留下一道缺口……
視野邊緣發絲般的裂痕,而他繼續揮舞著手臂,試圖將眼前這個穿著荷魯斯之子盔甲的叛徒碾成肉泥。
太容易了。
嗡鳴持續,那條裂痕越來越長,有如一道光柵,難以忽視。
停下!
嗡鳴命令他停止,但他隻是怒吼出聲,加倍奮勇。
叛徒在審判麵前紛紛潰散,他看起來軟弱無力,就像一戳即破的血袋,但卻一直在躲閃
停下!
嗡鳴越發刺耳,微弱而又嘈雜的聲音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但荷魯斯的部隊仍在他眼前排出隊列……
停下!
紅黑相間的大型剪影闖入視線,叛徒帶來了增援,泰拉麵臨的困境逐步加深,敵人將他包圍。
他將注意力投向新的威脅,在電閃的紅光間努力看清它的模樣。
……也更加熟悉。
身形也更加巨大。
停下!
他們包圍了上來,但是沒有進攻,停在原地。
他們為什麼不進攻?
他不能理解,思考,觀察……停止。
模糊的形影顯出棱角,細節也隨之浮現,還有色彩。
血紅,但不是源於複仇的血紅,這抹紅色是穩定的、真實的。
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洪亮,能被聽到,能被遵從。
停下!以聖吉列斯之名——
“托比·弗羅斯特兄弟,停!”
桑托·喬爾吼出雷鳴,但陷入黑怒的戰士隻遲疑了片刻,便又嘶吼著撲向索什揚。
索什揚之前一直在退讓,他們已經離開了牢房,周圍的嘶吼聲音越來越大,還有撞擊大門的聲音。
看著眼前如野獸般的戰士,索什揚幾次想要拔劍,但都忍住了。
終於,他抓住了一個對方飛撲過來的機會,一個肘擊將對方敲落,接著抬起膝蓋撞擊對方的胸口腹部,打得那名戰士口吐鮮血。
然後便是正衝臉去的一拳,索什揚把托比·弗羅斯特死死的按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連續拳擊直至對方的軀體軟了下去。
桑托·喬爾也愣住了,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夠空手製服一名死亡連的戰士,這個索什揚的力量該是何等的恐怖?
就在他以為索什揚會殺了對方時,不忍的轉過頭時,索什揚卻突然停手了。
托比·弗羅斯特依舊在嘶吼,但聲音低啞了很多,他那滿是鮮血且猙獰的臉上,一雙眼睛正注視著索什揚——
“我的....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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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多謝你幫我這次。”
夕陽下兩個穿著華麗盔甲的巨大身影正站在一座山峰的山頂,一人的盔甲為紅黑色,肩甲上匍匐這兩隻獅鷲般的怪物,披風上是一團燃燒的黑色太陽,另一人則穿著華麗的金紅色巴洛克式盔甲,身後是一對巨大的潔白的羽翼。
而在他們對麵,一座巨大的漆黑金字塔正與他們遙望,許多機械在它周圍挖掘,似乎露出的隻是一小部分,天空中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飛行器,似乎正在吊裝什麼。
聽到身邊之人的話,帶翼的巨人擺了擺手。
穀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