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乎所有沉思者陣列和操作台都有彈痕彈孔,於是我檢查了操作台裡殘留的彈頭,發現都帶有白色聖堂軍械庫編號,同時我發現附近殘留的小型武器基本都有開火痕跡,那麼便可假設一種情況,艦橋上的人員與白色聖堂的戰士爆發了槍戰,那麼叛變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整個艦橋。”
奧卡姆站在艦橋大門後,比劃了一下。
接著,他走到被徹底炸毀的通訊台。
“另外這個設施毫無疑問是從內部被炸毀的,於是可以這樣設想,在遭到伏擊後,蘭道爾第一時間想要與艦隊取得聯絡,然後帶人衝到了這個位置,但是——boom。”
說著,奧卡姆還非常形象的猛地張開手。
“顯然對方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對蘭道爾的行動預測也非常有自信。”
索什揚盯著被炸成一朵醜陋花朵的通訊台,攥緊了拳頭。
“好卑劣的雜種。”
這時,奧卡姆拿出了一塊數據板,遞給索什揚。
“我調取了黑蜂號的航行記錄,在進行第二次亞空間跳躍時,這艘船曾經因為引擎故障短暫的掉隊,當時有一艘護航船在他周圍警戒,也就是在同一時間,該船一側飛行甲板還發生了氣密門故障,至少記錄上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
“當時那艘護航艦船在黑蜂號左側警戒,而發生故障的飛行甲板在右側,眾做周知,因為蓋勒力場的特性,所有探測儀器在蓋勒力場開啟後範圍都會遭到壓縮,同時如果中間還阻隔了一個障礙物的話,很容易就忽略掉一個小目標,比如一個搭載十人左右小型飛行器。”
索什揚看著數據板上的記錄,微微眯起眼,
“看來敵人就是那時候潛入了黑蜂號。”
“不,應該說是接應。”
奧卡姆走過來,輕擊了幾下索什揚手中的數據板,隨後劃出了一行人物檔桉。
“我還讓卡楊幫忙從白色聖堂調取了黑蜂號船長的個人履曆,上麵有一條記錄,他原本隻是該船的大副,但是在兩年前該船在進行星係貿易時遭遇海盜襲擊,船長被殺害,是大副帶領船員擊退了海盜,因此才成為艦長.....但這個人相關履曆中我沒看到他有多麼善戰,反而更多是貪酒和好賭,我有理由懷疑,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成為某人的棋子了。”
說著,奧卡姆走到牆邊,指向那些巨大的破口。
“我繼續模擬當時的場景,雖然設置了爆炸物,但要傷害一位星際戰士還遠遠不夠,蘭道爾或許打算衝出艦橋,但是亞空間的力量出現了,從事後白色聖堂第一時間記錄的場景看,艦橋發生了堪稱災難性的變異,一切設施,人員,甚至結構都發生了腐化......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而且不引起周圍艦船注意的情況下,讓整個艦橋變異,這個力量就算不是大魔,也至少是一個惡魔王子。”
“召喚這樣強大的惡魔應該並不容易吧?”
“是,要召喚這樣強大的存在通常需要漫長的儀式和大量的獻祭,這些條件在黑蜂號上都不具備,但.....如果是已經存在於實體宇宙中的惡魔王子,那就不一定了。”
“已經存在於實體宇宙的惡魔王子......有這樣的東西嗎?”
“有。”
奧卡姆伸出三根手指。
“就我知道的,至少有三個。”
“哪三個?”
“一個叫瑪巴斯,昔日曾經是黑暗天使的一員,升魔後一直遊蕩在實體宇宙,一個叫克瑞格·阿斯柏斯,前第八軍團八連長,升魔後領導一支主要由午夜領主組成的戰幫,還有一個,則是傳說中一個非常古老的惡魔王子,叫比拉克,關於他的資料我也是在殺死一個千子術士後無意間在他的圖書館裡看到的,據說這位的誕生可能在人類曆史之前,但也沒有更多的東西了,我也無法確定這一位的真實性,隻能當它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