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巢都生活的居民來說,沃坦這樣的“外企”提供的薪資遠遠比巢都本地扣扣索索的商會和企業要高得多,也沒那麼多麻煩事,工作強度更是天差地彆,因此沃坦聯盟可以很輕易的雇傭到水平和素質都非常高的雇員。
至於說給一群亞人打工會不會有損純淨人類的尊嚴之類的想法,隻能說能養活一家人,還能有所積蓄,對於在巢都裡掙紮的人來講,啥都沒這個重要了。
多戈·科傑不知道這個代表的名字,也不屑於去了解,但他注意到對方衣領上那個不容易被覺察的記號。
“嗨,在這。”
那人自信地朝多戈·科傑揮了揮手,仿佛他和對方已經是老相識了。
多戈·科傑煩躁地哼了一聲,這個時候的酒館雖然並不擁擠,但卻足以讓它充滿低沉的吵鬨聲,每個角落裡似乎都在滋生著詭計,各種各樣的生物都低著頭討論各自的事情。
靠近吧台的兩頭歐格林正大聲地吧唧嘴,有條不紊地從桌子的兩端吃下一整隻底巢野獸的,似乎是在進行著某種遊戲,他們邊吃邊緊盯對方的眼睛,每吃一口,兩者的臉就會互相靠近一點,野獸的骨頭在牙齒的碰撞下嘎吱作響,油膩的脂肪順著他們的下巴淌下。
它們是酒吧老板用來看場子的保鏢,報酬通常就是一天飽餐34頓,但它們的實力絕對值得那些食物,光是綁在它們腰後的金屬拳套就有一個能成年人類男性腦袋那麼大,沒誰想要挨一下。
“我叫鮑裡斯。”
當多戈·科傑走到桌邊時,那人類興致勃勃地自我介紹,隨後緊緊握住了短人的手。
儘管他的外表很柔和,但手掌卻有力地鉗住了多戈·科傑的手指。
“您的名字是?”
“五級代理商,多戈·科傑。”
“哦哦,多戈·科傑先生,抱歉上麵並沒有給我您的太多信息,我這裡專門訂了一個房間。”
隨後人類將他領到了酒吧側麵的包間,這是這個酒吧最核心的服務,它能夠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和看到裡麵發生什麼,並且保證顧客在裡麵的絕對安全。
數十年的經營中,從未出現過任何例外。
進到房間裡,布局很簡單,一張桌子,三張椅子。
同時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
“你好,多戈·科傑先生。”
多戈·科傑臉上浮現出怒意,眯起的眼睛盯著已經坐在桌邊的身形,並與另一個明亮又狡猾的爐裔雙眼對上了。
他看起來還頗為年輕,但在其他方麵都很可鄙。
“考克,我猜就是你,也隻有你有機會偷走我的東西。”
麵對多戈·科傑的指責,考克低頭呷了口啤酒,然後用粗壯而靈巧的手指擦去了下巴上的泡沫。
“表兄,那是我們一起開發的,怎麼能叫偷呢?”
“共同?你什麼也沒做,一分錢也沒投!都是我在做,你隻顧著你的衛生品買賣!”
多戈·科傑憤怒的用手指地敲擊著桌子。
“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我們是來協商的,對嗎,多戈·科傑先生?”
名叫鮑裡斯的人類繞過桌子,邊說邊把椅子往後拉。
“大家一起好好談談吧。”
“我是來索要賠償的,不是來談判的。”
多戈·科傑粗聲粗氣地說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