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位戰團長與奧爾加大公的關係很好?”
突然在車廂裡響起的話讓巴裡斯大吃一驚,妻子的話聽起來隻是一句輕飄飄的詢問,巴裡斯不確定這裡麵是否存在某種暗示,畢竟夫妻那麼多多年,妻子多少也聽說了一些關於這個家庭血脈秘密的流言。
“啊,當然很好,否則就不會有現在的杜邦德林家族了,在奧爾加大公去世時...他還趕來見大公最後一麵,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似乎家族裡也隻有奧爾加大公和阿斯塔特們走得最近,之後星界騎士們就去大漩渦進行遠征了。”
“老爺,你見過索什揚·阿列克謝戰團長?”
妻子眨了眨眼,那塗滿脂粉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您從沒有說過這件事。”
“嗯,當時所有大公的...養子都在場,不過我還年輕,戰團長恐怕並不會注意到我。”
巴裡斯的妻子輕輕打開折扇,扇了幾下香風後,低聲說道:
“或許並不是這樣。”
“瑪麗,你今天有點奇怪。”
“老爺,為了塞雷,您必須想想辦法,有些事我知道您不想提起,但事已至此,塞雷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騎士。可如果僅僅隻是如此,帶給他的就隻有災難,僭位者一定會想辦法消除這個威脅的,您過去也曾遭遇過幾次‘意外’,還好都沒出事,可塞雷呢?我們的兒子呢?”
“瑪麗。”
巴裡斯的態度罕見的變得嚴肅起來,並瞥了一眼窗外確認附近沒有其他馬車,才低聲說道:
“不要說什麼僭位者!被人聽到了會招來大麻煩的!”
“難道以後就不會有麻煩了嗎?老爺,你忍了這麼多年,得到的是什麼?他們就算放過了你,會放過我們兒子嗎?”
“瑪麗,你...你在說什麼,我也是正式騎士,沒有誰在威脅我們,你太緊張了。”
瑪麗瞪了他一眼。
“老爺,有些事就不要騙自己了,如果說您和奧爾加大公有點相似隻是意外,那麼塞雷呢?我沒讀過太多書,但我也知道樣貌是一個家族最顯著的遺傳特征,您現在繼續裝那就是自己騙自己了!”
巴裡斯偏過頭,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不要相信那些風言風語...奧爾加大公一生無子,這是常識...”
“那麼老爺您的母親為什麼會經常獨自一人對著大公的畫像暗自垂淚呢?還有母親走之前留給您的那枚爆彈吊墜呢?您剛剛還說家族裡隻有大公本人和阿斯塔特走得近,那麼雕刻了您的名字的那枚爆彈製成的吊墜會是從何而來呢?”
巴裡斯閉上眼,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