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道,
“吾乃是本城城主趙無喜,你們二人入城也有三月了,怎得一直不曾上報,一直不曾繳納靈石?”
趙無喜?
不是那三陽老人手下四大弟子嗎?
這三陽老人手下四個弟子,一個無喜,一個無悲,一個無憂,還有一個小徒弟無暇,聽說是個女徒弟,一直守在三陽老人身邊,而前麵三個徒弟,一人管一座城,據說這位趙無喜乃是大弟子,已經是化神初期了!
不過,他即是如此做,那應該對二人沒有惡意,要不然早跟拍蚊子似的,一巴掌拍死他們兩個,還用等到現在在這裡跟她們裝X廢話?
顧十一與蒲嫣瀾心中暗道,
“我X,這三陽門這麼牛逼的嗎?我們這麼小心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還有,這城主是不是太掉價了,你們三陽門下不是徒弟無數嗎?
怎得還城主親自前來追討靈石,這個……您老人家好歹是化神初期的修士,是不是也太閒了點?
那中年文士似是從二人錯愕的表情之中讀懂了二人的心事,當下眉頭一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道,
“你們二人自入城始,行蹤便在我三陽門的掌控之中,看在你們自入城以後,一直本本份份不曾滋事擾民本城主才一直引而不發,不過……”
他的話峰一轉,
“昨晚……從你們這小院之中被你們帶出去了一個人?”
他一提到昨晚,顧十一與蒲嫣瀾的眼神就是一凝,顧十一上前一步剛要說話,那中年文士擺手道,
“你不要說話……”
又指了蒲嫣瀾,
“你講!”
蒲嫣瀾忙陪小心道,
“前輩,昨晚之事晚輩二人也很是無辜,那人乃是自己出現在我們這小院之中,前輩也知曉,晚輩二人進入崮陽城,也隻是想在此清靜修行,並不想惹上是非,因而我們才將那男子放在了巡城衙役的必經之路上,他……那個……他是不是……死了?”
蒲嫣瀾猜測,難道昨晚那男子與這位三陽門的趙無喜有甚麼關係,昨晚她們沒有施救,以至那男人傷重不治身亡了,現在趙無喜親自上門找麻煩了?
趙無喜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死了!”
“死了……這個前輩,這事兒可是與我們無關,昨晚他潛入我們家中時,便已經受了重傷,我們送他出去的時候,明明還有氣息的……前輩這事兒可怪不著我們!”
蒲嫣瀾忙解釋,趙無喜哼了一聲道,
“他死不死的,我無意幫他報仇……”
“那……前輩的意思是?”
蒲嫣瀾有些不明白了,眨了眨眼,趙無喜道,
“將昨晚你們這院中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來,不可一句隱瞞……”
蒲嫣瀾便瞧向了顧十一,對趙無喜道,
“前輩,昨晚是我這姐妹先發現的那男子……”
趙無喜看了一眼顧十一,他似是十分不喜歡顧十一,不情不願的點頭道,
“講!”
顧十一這才道,
“前輩,昨晚晚輩等人在外頭采買物品,直到天快黑了才到家,一到家門處前,晚輩二人便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兒……”
顧十一推開院門進去內室之後,就見到那男人倒在二人的臥房之中,那時男人已經半昏迷了,
“……晚輩看過了……他那腹部是被人用法器打碎了丹田,那麼重的傷勢,能撐到逃出來,也是此人能耐了,晚輩手邊也沒有救治的丹藥,便不敢亂動此人,後來等到同姐妹商量了一下之後,不想惹火上身,才將他送出去了……”
趙無喜聞言眉頭皺了皺,雙眼直直盯著顧十一,
“他可曾有說過甚麼話?”
顧十一仔細想了想,搖頭道,
“並沒有,當時他已經昏迷了……”
顧十一還真說的老實話,那男人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一個字兒,又即便是說了,以顧十一的江湖經驗,多半也是當沒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