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那白女是在哪處的法陣裡呢?”
那黑袍人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你怎得了……連這也忘記了,前頭不是給白女壓過陣角麼?”
“這個啊……哈哈……是麼……”
說罷顧十一胡亂拿手一指,
“這不是想起來了麼……就在那邊……”
她指了東邊,黑袍人白了她一眼道,
“在北邊兒……”
北邊,顧十一立時想起她跟燕兒來時,見到的那皮膚蒼白勝雪的女人,看來應該是她了,點了點頭道,
“知曉了!”
當下忙拉著狐狸往北邊而去,她是怕被人認出自己妖身來,離著遠了些,才駕起妖風快速飛向了北邊,隻沒有飛多久,後麵便有人追來了,卻是前頭那說話的黑袍人,他一見顧十一渾身上下那滾滾妖風的樣兒,當時就變了臉,
“我就覺出你不對勁兒了,原來是假冒的!”
說到這裡,伸手入懷,看那樣子不是掏法器就是想掏甚麼傳消息的東西,顧十一哪裡能給他機會,隻是二人隔著遠,想過去也是晚了,卻是一伸手將那通玄靈鏡取出來,鏡麵衝著那人一照,一道白光閃過,那人立時慘叫一聲就從半空之中跌落下去,顧十一早有準備,忙追過去將人給揪住了,衝著那捂著臉慘叫的黑袍人笑眯眯道,
“你說說你,何必呢……若是不追出來不就沒這一番禍事了!”
說罷,一拳頭砸到了對方的腦門兒上,那人吭也不吭一聲便昏死了過去,顧十一將他渾身上下用妖力封住,再往那藥園子裡一扔,這才領著狐狸去往北邊的密林之中,果然見到那六甲禦獸陣之中,有那白得瘮人的女子在,女子見了二人眉頭一皺問道,
“怎麼這麼晚才來?”
顧十一這回決定少說少錯,隻是板著臉,應了一句,
“有旁的任務,才剛複命,便趕來了!”
那白女也不好多問,隻是吩咐一聲道,
“你過來……守著陣眼之處,隻要令得陣法之中的陰氣不外泄,撐上一刻鐘,我便會回來的!”
“是!”
顧十一一臉恭順的上前去,那白女從陣眼之中一跳出,顧十一便跟著跳了進去,又白女一指一旁的狐狸道,
“你過來,幫我起卦!”
“是!”
狐狸看了顧十一一眼,後者給她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於是跟著白女轉入了密林的深處,到了一塊大青石上盤腿坐下,白女伸手一翻掌取出來了一塊龜甲,扔給狐狸,吩咐一聲道,
“你……滴一滴精血在上麵……”
狐狸有些懵,拿手一指自己,
“我?”
那白女有些不耐煩道,
“讓你滴你就滴,廢話那麼多!”
“是!”
狐狸隻得依言用自己的指甲劃破了手指,將那鮮血彈在了龜甲之上,再雙手奉上龜甲,
白女點了點頭道,
“放在這裡……”
她一指自己的膝頭前,狐狸依言上前放上龜甲,隻那白女卻是萬萬想不到,自己不過就是微眯了眼一個沒看到,狐狸那雙手一翻,卻是將那龜甲換成了一塊石頭,放在了她的麵前,白女這元嬰期的修士,一點兒沒有瞧出來破綻,反倒是伸出一隻手來,自己也擠了一滴鮮血在那石頭上麵,口中念念有辭著,狐狸立在一旁垂手而立,看著她對那一塊石頭念完了咒語之後,並指一點在那石頭之上,石頭立時瘋狂的旋轉了起來,白女見狀嚇了一跳,
“這是甚麼卦像?”
狐狸心頭暗笑表上不動聲色,白發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狐疑,想了想吩咐道,
“你……再滴一滴精血在上麵……”
狐狸一臉的不情不願,隻白女雙眼就是那麼一眯,
“怎得……你敢抗命?”
狐狸忙擺手,
“小的不敢!”
就是怕您老人家待會兒受的刺激更大!
於是狐狸又滴了一滴血在那石頭上麵,白發也擠出了一滴精血滴上去之後,又開始念念有辭,這一回不用她念完了,那龜甲突然哢嚓一聲,從中間裂開了,白女大驚,
“怎麼會這樣?明明出發前我還卜過一卦的……”
龜甲破裂,這是凶兆啊!
大大的凶兆,這是天道不許我們入侵蠻荒麼?
可為何出發前那一卦卻是上上大吉,萬事大吉,功成名就之像!
白女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卻不想那邊法陣出了事兒,顧十一做了這北邊六甲禦獸陣的陣眼,她雖說是外貌化了黑袍人,可她內裡乃是如假包換的真靈,她不是修鬼道的鬼修,身上沒有陰氣不說,還一身的陽剛之氣,與陰氣那是相克相衝的,她一入陣眼坐定,隻不過片刻的功夫,這陣裡的陰氣便開始翻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