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的氣息已經是接近元期後期巔峰境界了,抬一隻腳就會邁入化神期的大佬,身邊就是跟條癩皮狗都會被人搶著喂骨頭,何況顧十一一個活生生的人,與她交好自然沒錯的,於是司徒嘯對顧十一抱以善意的微笑。
顧十一則是一臉的老丈母看女婿的表情,
“瞧瞧……好有禮貌的小夥子,不錯不錯,配我們家燕兒雖說勉強,不過架不住那丫頭就好這一口呀!”
顧十一知曉李燕兒的心思,她自小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又時常被她那混賬老子家暴,所以長大之後,心裡的理想伴侶,那就是要像這小子一樣,瞧著斯斯文文,成天笑眯眯,情緒超級穩定的,不會一言不發就打人的男人。
即然是過了生死的好姐妹,瞧見了屬於她的菜,自然要想法子為她扒拉到碗裡,所以與他交好,那是必需的!
二人想到這處又相視一笑,那邊白發老嫗可沒空管這二人滿肚子的官司,聞聽一方道姑所言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隻是苦笑道,
“前輩,我等職責所在,不敢怠慢!”
一方道姑見他們堅持,便冷冷一哼,
“罷了,你們要送死我也攔不著!”
說罷身子一閃,手裡的拂塵同時甩出千絲萬縷,照樣還是一拖三,將顧十一他們給拉到了一邊,白發老嫗歎了一口氣吩咐一聲道,
“結法陣!”
眾人聞言立時動了起來,各自閃身,卻是站出了一個看似雜亂,實則隱有規律的陣法來,老道姑看了一眼哼道,
“怪不得敢硬上,原來還是有些東西的……”
顧十一聞言忙問道,
“道長,他們這是擺的甚麼陣?”
那位司徒嘯可是就在裡麵呢,也不知這陣法厲不厲害,擺陣的人會不會受傷啊?
一方道姑看了她一眼道,
“他們這擺的乃是九宮困龍陣,不過以他們的本事,困龍是不成的,困個元嬰中期的修士還是可以的……”
“哦……”
聽這口氣,這陣法還是不錯的,顧十一放下心來,正在二人說這話之時,隻見那白發老嫗飛臨了皇城之上,揚聲高呼道,
“諸葛前輩何在,還請出來一見!”
皇城之中仍是毫無聲息,此時彆說是那叫諸葛的了,便是城中的太監宮女們都不走動了,整個越國皇城便如死城一般,一方道姑一聲冷笑,
“躲……這是躲得過去的麼,事實俱在,做縮頭烏龜這事兒就能過去?”
顧十一在一旁跟個好奇寶寶一般問道,
“前輩,您搜魂……搜到了甚麼?”
一方道姑冷冷道,
“……那中年男子乃是越國宮中的侍衛統領,他也是奉命行事,那樣的陣法這潢京城中一共有五座……”
說著看了顧十一一眼道,
“我們前頭還是想錯了,以為是邪道中人收集煞氣用來煉丹,煉器,實則他們是為了修那五煞同心之法……”
“五煞同心?”
“對……就是取一母同胞的五個兄弟姐妹,在母體之中長到五月之時,就將母親剖腹,將這五個胎兒取出,分彆埋在潢京城的東南西北中,東南西的三惡煞已經成功,北邊的那隻原本是等到那一對古姓夫婦的第三個孩子出生三年之後便能成功的,而中間那一個便埋在了皇城之中,而這皇城之中的惡煞……”
一方道姑說到這處臉色很是陰沉,
“禍害的乃是越國皇族自己的血脈……”
我X!玩這麼狠?
顧十一有些吃驚,不過隨即便覺得自己大驚小怪,有啥好吃驚的,皇族嘛!
總是能人所不能的,特彆是在自相殘殺這方麵,是一般普通百姓家不能比的,要不然……人家怎麼是皇族呢?
顧十一問,
“那……他們煉這個到底是做甚麼用?”
一方道姑冷笑一聲道,
“不過就是某個不能修真的廢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連丹藥都補不起來了,隻能想這邪門法子,來延長壽命罷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丹藥補不起來,以越國皇族的實力,弄一顆能易筋洗髓的丹藥也不是不能,不過一介凡人沒有靈根,服用修真之士的丹藥,有九成的可能一命嗚呼,還有一成的可能活下來,活下來的話,至少也要增加三五百年的壽命,不過那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以那廢物的性子,怎麼可能冒這大險,所以還是選了這種比較穩妥的法子!
反正死不死誰孩子呢!
不對,應該是隻要死的不是自己,自己孩子一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