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蒲雲天落下淚來,
“我們都被尹家人騙了,那賤婦騙得我好苦!”
蒲夫人一麵落淚一麵問,
“兒啊,你這話是何意,他們騙了我們甚麼,那尹家大小姐有何不妥之處,你快快講來啊!”
蒲雲天咬牙切齒,
“那賤婦夥同尹家人騙我……”
一旁的蒲嫣瀾聽了,卻是雙眉一皺,心中暗道,
“以前十一就說過了,那尹家與鐘家似乎有些詭異……”
當下脫口問道,
“可是尹家又或是鐘家有甚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蒲雲天聞言立時瞧向了妹子,他並沒有疑心自家親妹早已換了芯子,隻是瞪大了眼,歎道,
“我們家小妹自小就聰明伶俐,當真讓你猜著了!”
當下咬牙對蒲夫人道,
“母親,你當那賤婦為何要招婿,乃是尹家那位老祖宗修煉出了岔子,需要一個體質相同,靈根相同的人為他吸去體內的魔氣,而……而兒子就是那個人……”
“啊!”
蒲夫人聞言大驚,上下打量兒子,
“你……你如今這樣子就是被他們所害的?”
蒲雲天點頭,閉了閉雙眼,眼角滲出淚來,
“可恨兒子那時與那賤婦新婚燕爾,對她毫無防備,隻是聽她說要入山跟著老祖宗修真,兒子當了真,歡歡喜喜跟著她去了,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要裝一裝,教了兒子一些修真的入門功法,兒子也照著練,感覺進步神速還很是得意了一陣,以為是天賦異稟,日後必成大器,卻那知……沒隔多久,兒子就發覺不對勁兒了……”
蒲雲天發現自己修煉這功法,居然停不下來了,從最初的每日一個時辰,到每日需得練上五六個時辰,一旦停下來練,便如有那萬蟻咬身一般,難受之極,開始的時候那尹家大小姐還哄他這是功法的特性,到後頭他入靜室之後就根本就沒法子再出來了,蒲雲天終於覺出來不對了!
可這時已經晚了!
之後便是尹家的那位老祖登場,還美其名曰,助他行功,卻是將自己體內的魔氣,一點點的灌入了蒲雲天的體內,而他練的功法,就是讓他能更快吸收魔氣的,蒲雲天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變得虛弱,性子也變得古怪起來,隻此時他入了雙聖山便如入了魔窟一般,根本沒有法子脫身,隻能絕望而又不甘的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幸好那時節突然傳來了妹妹被人找到的消息,而尹家也不想一下子把他這體質難得適合的人弄死,才答應讓他緩一緩,給他服下藥之後,才出山去見妹子,結果蒲嫣瀾被找回來時就一直昏迷不醒,尹家麵子功夫自然還是要做的,請了不少大夫來為蒲嫣瀾診治,蒲雲天借著這個機會,求了大夫為自己開了些藥方,雖說解不了身上的魔氣,但好歹能補一補身子,不至太過虧損。
他做的事,尹家也是知曉的,不過並沒有多過問,顯是早料定了他是煮熟的鴨子,不會飛走!
不過蒲雲天也算是心智過人之輩,想了法子求了一位大夫給自己師父帶了消息,早前張真嶽尋到了老道士與顧十一曾住過的破廟,見得裡頭的情形,便知人已經走了,又起卦算了算,發現老道士已經死了,而那通玄明鏡再一次下落不明,不過卦象顯示它之後會出現在京城,張真嶽見徒弟這邊成了親,小夫妻生活的很好,便啟程回去了。
結果他回到京城沒有多久,便接到了徒弟的消息,不由是大吃一驚,想了想便入宮去請教了那位被大越皇帝視為神明的仙師,諸葛仙師麵上一派仙風道骨,內裡就是個邪門歪道,一聽之下就知曉是怎麼回事了,收了張真嶽幾塊好不易弄來的中等靈石,便交給了他一個木頭小人兒和一張符籙
“你將這物與符籙交與令徒,可讓他逃脫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