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護。
想要形影不離,把他種在自己的花田裡。
溫泅雪捧著君罔極的臉:“我很努力學習的,一定會保護好殿下。”
他們已經十歲了,再做這樣幼稚的、過分親密的,孩子氣的動作,總有些不合時宜。
但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
君罔極望著溫泅雪:“你這次要去兩個月。”
好長。他想。
溫泅雪不在的時候,皇宮和宗學的時間會變得很慢,一切都很無聊。溫泅雪看著君罔極:“是很長,所以,休沐的時候殿下來靜雲觀看我吧,我帶你吃靜雲觀的素齋。可好吃了。”
君罔極抿唇,望著他清澈的眼睛:“嗯。”
……
溫泅雪從拜師褚至真第一日就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師父你會驅鬼嗎?我有一個好朋友,被一個惡鬼糾纏。”
褚至真聞言,不慌不忙,也沒有任何好奇意外,溫泅雪所說的好友是誰,隻道:“為師隻會相命,不會驅邪。但是,你比為師悟性更高,為師做不得的,說不定你可以做到。隻要你能潛心學道。”
溫泅雪的確很用功,兩年之後,靜雲觀的典籍他已經能看懂一半了。
隻一點,驅邪之道偏向陰陽家,在如今的道家當中屬於旁門左道,不是被主流認可,可以拿到台麵上說的東西。
褚至真這樣告誡溫泅雪,然後,留了許多這方麵的著作書籍於他。
這些書都是褚至真外出收集所得。
他告訴溫泅雪,隻可自行參悟,不得求助他人,否則會招來禍事。
褚至真總是為溫泅雪上一陣課,一股腦地灌輸許多知識,等他消化的時間,褚至真就下山去了。
有時候是官場應酬,有時候是外出訪道尋友。
這段時間,褚至真也是這樣,隻上了十天的課就走了。
但溫泅雪卻還是留在了靜雲觀,而不是和之前一樣,在褚至真不在的時候回宗學上課。
因為,溫泅雪現在研究的玄門之學,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他在練習畫符、結印、學習驅邪的咒語。
……
君罔極在第一個休沐日就來靜雲觀看望溫泅雪了。
溫泅雪一大早起來就下山等候。
雖然用自己初學的扶乩之法測過了,知道君罔極一定會來,他還是擔心中途會有意外。
看到君罔極的馬車駛來,溫泅雪開心地向他跑去。
那一天是立冬,下了今年第一場雪。
溫泅雪鼻尖紅紅的,眼睛卻清潤明亮。
君罔極看到他就讓馬車停下,自己跳下了車,向溫泅雪走去。
溫泅雪跑過去抱住他:“我還怕貴妃娘娘不讓你出來。”
君罔極隻抱了一下就按著他的肩分開了,他還記得身體裡的君天宸。聞言,君罔極說:“母妃喜歡你,不會阻止我來。”
貴妃雖然還是發起脾氣來就冷嘲熱諷,什麼傷人的話都往外說,但知道君罔極是外出訪友,去的靜雲觀,她立刻就很支持了。
這個女人有時候天真得過分。
她知道宣帝不喜歡君罔極,也從未想修複父子關係,也知道自己是外族女子,君罔極血脈不純無緣大寶之位。
況且大皇子已經成了太子。
但還是心心念念記得溫泅雪的鳳命。
心下覺得,溫泅雪是君罔極的伴讀,又與君罔極自小交好,萬一中間有什麼意外,宣帝不得不立這個兒子呢?說不定天命就是這樣安排的呢,才讓溫泅雪做了君罔極的伴讀。
君罔極唯一的優勢,在貴妃看來就是他是宣帝最小的兒子,隻要宣帝足夠長壽康健,所不定那些年長的兒子都熬不過,最後便宜就落在自己身上。
貴妃連爭寵奪嫡的腦回路都與一般人不同,令人好笑又好氣。
她壓根忘了,九皇子和君罔極隻差一歲。
五、六皇子比君罔極也隻多兩歲而已。
就算大皇子行差踏錯,也輪不到君罔極。
而且宣帝還年輕,這幾年完全可以生下更年幼的皇子。
但因為她的樂觀和簡單的腦回路,這兩年貴妃心情好了許多,也一直很讚成君罔極去找溫泅雪。
君罔極沒有將這些拿出來說。
對溫泅雪而言,靜雲觀的歲月沒有君罔極,也很慢很無聊。
雖然他每天都會給君罔極寫信,但還是希望,兩個人能一起就好了。
隻是,鳳命預言一出,他不能和君罔極太親近,這樣會讓君罔極在皇宮的處境很難。
他一直忍耐了兩年,直到大家淡忘了這件事。
溫泅雪沒有將這些拿出來說,隻是望著君罔極的眼睛。
“以後,每旬殿下都來好嗎?靜雲觀每個季度的景色都不一樣,很好看的。想殿下和我一起看。”
君罔極:“嗯。”
溫泅雪想,君罔極多多出現在三清尊神的麵前,說不得就能逼退體內那個鬼了。
兩個人拉著手,一步一步拾階往山上去。
君罔極接過溫泅雪手中的竹傘,一邊走一邊傘沿默默向溫泅雪傾斜。
落雪在他的左肩黑色的狐裘上積下薄薄一層。
他們握著的手卻是暖的。
【君天宸默默望著。
冬天的洛陽郊外光禿禿的,其實並沒有什麼景色可以看。
但,那兩個少年都很開心,像是行於春風之中,執手歸家。】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們的投喂,孤孤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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