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貴族學院當綠茶17(1 / 2)

在蘭渝學院幾乎沒其他學生坐公交, 許亦川走下車,手裡拎著兩個書包,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小尾巴揪著他校服衣角, 頭顱一直耷拉著, 半張臉埋在圍巾裡,周身縈繞著抑鬱的氛圍。

許亦川步伐快, 校服衣角被拉得繃緊,他感覺到那力道, 不得不慢下腳步。

他們這樣詭異又曖.昧的姿勢, 早就引起個彆同學的注意。

為了避免更多關注,許亦川驀地停下腳步。

“秦時玥, 你的腦袋能不能抬起來?”他轉過身。

被她緊緊拽著的衣角已經變形皺巴巴的。

時玥聽言抬起頭,他便伸手扒拉一下她的圍巾,將她掩著的半張臉露出來。

圍巾鬆垮後,他不經意瞥到她脖子上的淤青, 當即頓在那裡。

想到她精神萎靡, 嗓子還那般沙啞,他將她的圍巾徹底扒下,便看到校服領口遮不住的更多淤青,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一股憤怒和戾氣直衝上來, 許亦川沉聲問,“誰弄的?”

綠茶係統:【好感度在飆哦!嗷嗚宿主乾他!】

時玥皺眉, 隨即又舒展開。

她定定看他兩秒, 慢吞吞將圍巾環在脖子上,語氣也是無精打采的,“一個發病的精神病人。”

“誰。”許亦川難得這麼主動追問,單單是一個字眼兒, 也讓人感覺到聲音裡的寒意。

“藍騏的媽媽。”時玥抿唇,又道,“我不跟神經病計較。”

她很少這樣直接罵人,可以聽得出她語氣裡的怨怒。

許亦川拽進書包的帶子,那股複雜又衝動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滾,好似隨時會將他吞沒。

“那就離她遠一點。”

藍家對她來說,不但不是庇護,更像是吃人的魔窟。

“嗯。”時玥乖乖點頭。

許亦川沉默一晌,問道,“去過醫院沒有?”

時玥搖頭,“不過塗過藥,應該沒事。”

撕裂般的聲音,在許亦川聽來,徒增難受。

“走吧?”時玥深呼吸,打起精神。

許亦川俊臉如覆冰霜,他走兩步又停下,將皺巴巴的校服衣擺重新塞回她手裡。

時玥:“……”

許亦川走在前頭,聽到少女笑了一聲,周身的陰霾似乎也被拂去不少。

——

“許亦川和秦時玥同框,摸臉抓衣角高調秀恩愛?”

上午考完試,唐穎沒有回家,就跑到餐廳,在當事人麵前八卦。

時玥端著餐盤,好似沒聽到,專注選擇自己要吃的菜,還問唐穎吃什麼。

唐穎本來沒什麼胃口,但是覺得在校園餐廳吃飯也挺新鮮,於是回道,“跟你一樣。”

等兩人找位置坐下,時玥才開口,“摸臉抓衣角,有證據嗎?”

唐穎當即拿出手機,戳給她看,“喏,證據。”

公交站為背景,少年低頭擺弄時玥的圍巾,可能也有角度的問題,看起來像是在摸臉。

時玥才瞥一眼,旁邊就有人大喇喇坐下。

王申放下餐盤湊過來,“拍得不錯,我嚴重懷疑是擺拍。”

說完,他看向對麵坐下許亦川,“我認識的川兒跟照片上完全是兩個人!”

時玥馬上為許亦川發言,“班長很溫柔的。”

王申&唐穎:“……?”玥玥對許亦川的濾鏡是不是太重了?要改!

隻有許亦川淡定地將餐盤裡的炸雞扒夾起。

王申推著餐盤去接,可是炸雞扒卻最終落在時玥餐盤裡。

王申:“川兒我已經不是你的最愛了嗎?”

唐穎:“咦……”

時玥笑:“謝謝班長~”

許亦川低頭吃飯,仿佛剛才不過是隨手的一個動作,沒彆的意思。

時玥隻顧著吃,也沒透露出多餘的信息。

唐穎和王申交換著眼神,都有些琢磨不透,他們到底有沒有搞曖.昧啊?

下午的考試,時玥寫著卷子的時候昏昏欲睡,撐著腦袋打起瞌睡,主要是昨晚受驚嚇,還接收新劇情,讓她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

原主記憶裡的秦如蘭大多數時候很安靜,每天定時到主人屋裡整理清潔做飯,回到家裡就在看書,養花,跟原主以外的人都極少有交流。

秦如蘭很愛原主,但是她性格卑微,原主深受她影響,平日裡也是唯唯諾諾。

根據綠茶係統傳來的信息,時玥也大概了解秦如蘭的生平。

秦如蘭是孤兒出身,因為出色的樣貌慘遭過福利院義工的侵犯,導致性格自閉,後來成年後她更加坎坷,打過很多份工作,遭遇過各種欺騙,最悲慘的時候流落大街。

在她25歲的時候,她進入家政公司,還被藍夫人選上當起住家保姆。

藍家的工作高薪又輕鬆,秦如蘭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安寧,她對藍夫人充滿感激。

那時候藍夫人正在孕期,秦如蘭對她的照顧儘心儘力,可是沒想到藍夫人卻提出奇怪的要求。

她讓秦如蘭勾.引男主人藍政。

原來藍夫人身體弱,一直在安胎,她自覺沒有辦法滿足自己丈夫,又害怕男人在外麵亂搞,於是就想著在家裡給他安排一個。

藍夫人一開始就是看中秦如蘭的臉。

秦如蘭雖然也沒有多少是非觀,但是也隱約感覺這是不應該的,於是鼓起勇氣拒絕這個要求,隻是沒想到藍夫人還有更荒唐的手段,直接給她下藥,將她送到醉酒的藍政床上。

事後藍政大發雷霆,將秦如蘭送走。

藍夫人轉頭又接回來,拖著個大肚子央求她繼續幫忙。

在藍夫人心裡,秦如蘭出身如草芥,長得卻不錯,出錢養著她讓她伺候好藍政,免得他在外麵沾花惹草。

秦如蘭拿到巨款,藍政滿足需求,藍夫人可以讓自己安心。

這對三個人都有利無害。

為了穩定藍夫人孕期太過焦慮的情緒,藍政睜隻眼閉隻眼,讓秦如蘭在家繼續當著保姆。

秦如蘭沒有主見,幾乎是被藍夫人推著往前走,每次藍政從飯局回來,神誌不清的時候,藍夫人就將她鎖在主臥裡,讓她陪藍政睡。

藍夫人不知道的是,那幾次藍政其實沒醉,他把害怕的秦如蘭安撫好,讓她配合自己演戲,而他又坐一邊去工作。

這樣持續幾個月,秦如蘭漸漸喜歡上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主人,但是她自知身份低賤,不敢表現出來,心裡也一直飽受折磨。

秦如蘭提出要離開,藍夫人嘴上答應,但是當晚又給她下了藥。

這次她是故意考驗藍政的,她快要生了,秦如蘭遲早是要送走的,她想看此時藍政是個什麼態度。

藍政並沒有像開始那樣勃然大怒,他極其冷靜和冷漠,當著藍夫人的麵將人抱走,一晚上沒出主臥。

翌日藍夫人要將秦如蘭送走,藍政卻一改從前態度說要留下她。

藍夫人開始慌了,這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之內,藍政和她屬於聯姻,他這個人更加重視工作,他連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都不愛,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卑賤肮臟的保姆呢。

然而,給她最大的打擊還在後頭,藍騏出生後,秦如蘭搞衛生時昏倒,被查出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藍政說孩子要留下。

於是有了原主。

沒有人做親子鑒定,秦如蘭說孩子父親出意外已經死亡,但是藍政和藍夫人都清楚,原主就是藍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