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熱烈寵愛(1 / 2)

春枝寄情話 璿樞星 12196 字 4個月前

在蘇城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事件的黎爾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應該是到這個不全城供暖的城市第一天就受涼感冒了。

不然此刻,她不會如此四肢癱軟,精神疲憊,隻能像一團棉花一樣,軟軟綿綿的倚靠在男人身上。

她感覺到車子在平穩行駛,賓利雅致的後車座上,男人坐著,支著一雙長腿,溫熱厚掌扣住她的細腰,將她橫抱在他腿上。

黎爾乖順的將小臉貼在男人厚實的胸膛裡。

從那處小公寓到他住的酒店,一路她都難忍眼眸滾燙的掉眼淚,在他的白襯衫胸口泅出一片濕熱。

車子停穩後,他像撈魚一樣,將她撈起,上了酒店套房,摘掉她的圍巾跟外套,抱她去浴室洗澡,還讓人找來醫藥箱,溫柔的說要為她處理傷口。

被溫知宴如此對待的黎爾感到甚為害羞。

跟他結婚前,她沒有對任何異性動過心,也沒交過任何男朋友,對男女的相處之事完全沒有經驗。

而且彼時的黎爾因為生父出軌,她早就對愛情失去了信心,很少有男人能打破她為自己築造的自我保護,跟她親近。

就算是學生時代,她被全校同學誤會在暗戀完美校草江炙,她其實也不曾對江炙動過心。

然而這一瞬,當溫知宴將她抱到浴室洗手台上,用溫毛巾輕輕擦掉她身上的灰塵跟血汙,仔細檢查她的身體,要為跟三個流氓青年纏鬥得渾身是傷的她處理傷口,黎爾無法控製的心跳怦怦。

不知是第一次跟異性如此親密,還是因為對方是溫知宴。

感到心跳頻率快到已經是難以負荷時,黎爾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身上隻穿一件誇示出她身材線條的針織連衣裙,感到單薄的黎爾難為情的拒絕溫知宴再繼續與她靠近。

“我們是夫妻。相互幫助是應該的。”溫知宴卻輕滾喉結,執意要照顧她。

他用蘸取了碘伏的棉簽輕輕塗抹上她臉上的傷口。

黎爾知道碘伏是什麼顏色,濃黃得發綠,一團團的弄到她臉上,肯定很難看,她心裡很發虛。

溫知宴目不轉睛的,用專注眸光盯她看,深怕沒有為她護理到每一處傷口。

擦完藥,黎爾說:“我隻是有一點感冒,跟剛才那三個混混打架打得也不是很凶,受的都是皮外傷,你出去吧,接下來我可以自己洗澡。”

“可是我想幫你洗。”迎接她的回應卻是男人啞著嗓子說話,他偏執的要在她感到難受的時候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可是……”渾身軟綿綿的黎爾慌了,怎麼可能讓他幫她洗。

“已經結婚了不是嗎?總要坦誠相對的。”溫知宴卷起黎爾的針織連衣裙裙擺,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幫她拉下薄薄的黑色玻璃絲襪。

黎爾羞得雙頰快要滴出血來。

結婚已經一年了,在那些聚少離多裡,即使閨蜜程餘欣一再的鼓動她跟溫知宴做真夫妻,黎爾也一直讓自己保持

清醒,她跟溫知宴結婚,就是冷冰冰的形婚。

一年過去,溫知宴對待她的方式好像有些變了,他變得主動,不再讓黎爾心裡有十足的把握認為這是一場虛假婚姻。

至少在這種時候,她覺得不是。

受過驚嚇,有些發燒的黎爾頭重腳輕,反對無效,適才跟三個流氓針鋒相對,聲嘶力竭的,吼得嗓子也難受,對男人說話的語調強硬不起來。

一副甜嗓,不管沙啞著說什麼,都酷似在對他欲拒還迎的撒嬌。

“溫知宴,不要……”

“要。”

淋浴房的花灑打開,男人的手借著給黎爾洗澡為名,探訪她身體每一處。

黎爾被他弄得很舒服,身體更癱軟了,時不時發出幾聲煽情的嗚咽,聽得他愉悅的輕笑出聲,似是很滿意黎爾對他做出的回應。

澡洗完後,黎爾被溫知宴圍上柔軟的浴巾,抱上kingsize的軟床。

他輕輕將她的頭放到填充了天鵝絨的蓬鬆枕頭,黎爾以為自己終於逃脫了一場甜蜜酷刑。

可是,溫知宴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壓唇下來,對準她一直在發燒的紅耳朵說:“現在還怕不怕,今晚要不要老公陪你睡?”

“……”

黎爾偏頭,被男人炙熱的呼吸熏得靈魂出竅,腳趾酥麻的摳緊。

她腦子迷糊了,但是依然記得好像這是第一次溫知宴跟她自稱老公。

他怎麼能這樣跟她自稱,雖然他真的是她老公。

“溫知宴,彆逗我玩了。”她清楚的一直介意著自己臉上還塗著一團團的碘伏。

睡在床上的她頂著個大花臉,頭發亂著,一定很醜。

黎爾平時在儲運做前廳經理,妝容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精致,所以很多男住客對她有非分之想的騷擾她。

但她沒辦法,那是她的工作著裝要求。她早就習慣了每天外表繡麵香腮,內心頑強頑固的過日子。

今晚,何以她如此狼狽落難,卻更能撩動溫知宴對她的占有欲。

得不到想要的回應,“不是逗你,今晚真的要不要我陪你睡?”溫知宴吮吻了女人發燙的小巧耳廓,追著她,低聲跟她呢喃。

“不,不用了。”黎爾拒絕,“今晚我身體不舒服。”感到拒絕矜貴男人拒絕得有些生硬,怕他生氣,黎爾馬上又道,“要不……下次?”

“好,那下次。”溫知宴縱容了黎爾的拒絕,不過特彆壞的把唇下移向她雪白的脖頸,故意微微使勁,吮出一個緋色唇印來。

爾後,他再用舌尖舔了舔她小巧的鎖骨窩,在暗夜裡,嗓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撥動的告訴她:“你帶回來的中藥我喝了。等你傷好了,我們看看效果。”

“溫知宴……”黎爾破涕為笑,羞紅了臉,口吻一半尷尬一半嬌嗔的聲明,“那不是我想讓你喝的藥,是我媽非要給我的。”

“沒事,反正能補就行。”溫知宴捏了捏她的手心,為她

調暗燈光,起身到臥室的角落一隅沙發坐下,陪黎爾入眠。

黎爾一開始感覺到男人沒離去,緊繃的情緒無法放鬆。

這個蘇城下凍雨下得能把人的骨頭都凍裂出縫來的晚上,算是結婚後,他們第一次親近。

溫知宴的說話,熱吻,還有擁抱,以及他為她洗澡時,做下的每一次若有似無的情.欲探訪都讓感情一直處於空白空窗期的黎爾難以負荷。

她閉上眼睛,回憶起的全是他在冷雨夜出現,邁著堅定的步子上來,為她戴圍巾之後的事。

黎爾心裡有個聲音輕輕在說:

知道嗎?那條圍巾就是我的安全感,在你沒來的時候,我靠著圍巾獨自逞強了很多年。

後來,黎爾在這種酥軟的心境中睡著了。

溫知宴什麼時候離開她床邊的,她不知道。

*

天明,黎爾隻看到他在沙發座邊喝剩的特濃咖啡杯。

黎爾懷疑男人是不是強打著精神在她床邊守了一整夜,怕她受到驚嚇,半夜會做噩夢,於是他陪她到天明。

黎爾不讓他與黎爾同床共枕,於是他便選擇在牆角一隅的休息沙發上守著她過夜。

黎爾醒來,隱約聽見男人在酒店套房的露台上抽煙打電話的聲音。

“我要他們都死,不死也殘,都給我廢了,沒得商量。”

“什麼時候,最晚今天晚上。”

“把朱婧儀找到,欠多少錢,我來處理。”

“為什麼?為了昨晚他們欺負的人是我老婆,韓啟銳,你自己掂量著處理。我話撂這兒,這件事要是處理得讓我有半點不滿意,我不會跟你簽合同,想參與老子的風能計劃,你想都彆想。”

說完電話,溫知宴走進來,見到黎爾已經洗漱完畢,他告訴她:“早餐我讓人給你端到房間裡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麗珊是我的女秘書,她這次跟我來蘇城談生意,這幾天我會安排麗珊帶你在蘇城好好遊玩。”

“溫知宴,你是不是要去找我小媽?不用專門麻煩你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處理。”

睡了一覺,擅長自愈,已經將崩潰情緒收斂的黎爾習慣性的拾起自己的逞強偽裝,疏離又客氣的不要溫知宴插手這些小老百姓家庭裡的貧賤百事哀。

“不是,我出去跟人談個合作,蘇城韓啟銳,是我的合作夥伴。明白嗎?”溫知宴認真的瞧進黎爾的眸底,意有所指的告訴她。

他想要讓黎爾懂得的事是,溫知宴跟在蘇城有多方背景的,在蘇城堪稱最無人敢惹的韓啟銳存在交往關係,並且是合作夥伴。

意思是溫知宴的地位在這裡跟韓啟銳是平起平坐。

眼下,韓啟銳還對溫知宴有所求,想跟他去歐洲市場分一杯羹。

如此,黎爾的小媽就算惹上了韓啟銳,還到處借高利貸,對溫知宴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黎爾一下就懂了,自己嫁的男人不是個普通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個頂級掠奪者。

那些令黎爾感到絕望到走投無路的大災難,對他來說隻是最晚今天晚上就可以解決的小意外。

“我明白,可是這些事跟你無關啊……而且說出來,也很丟人吧。”黎爾很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