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玫瑰口紅(1 / 2)

春枝寄情話 璿樞星 11709 字 4個月前

天明,外麵在下大雪,長街上積累的都是厚雪,要去酒店上班的黎爾車技不好,不敢開車,站在街邊等車。

溫知宴的車從地下室開上來,停在她身邊,招呼她上車。

昨晚見識了溫知宴要是彆人不讓他滿意,他能當場犯渾的那股野痞,黎爾乖乖上去了。

車過一個路口,黎爾的手機震動。

微信上,馮老太太今日不打算外出,叫黎爾陪她去打四圈。

【黎姑娘,趕緊來,我們這兒牌搭子不夠,你趕緊來坐一方。】

黎爾皺眉,感覺自己最近怎麼跟《色戒》裡的王佳芝似的,要穿旗袍,要打麻將,就為了跑業務,做人真難。

人家王佳芝是為了搞革命,她呢,很膚淺,就是為了搞錢。

這個馮老太太現在對她產生了好感,因為聰明的黎爾一直在投其所好,以前她也有接觸過這樣年紀的高門老太太,可是她們得身份遠遠沒有馮餘喬來得高。

黎爾受集團董事特彆關照,去爭取馮餘喬的項目,內心異常忐忑,做事一直小心謹慎。

可是一直得不到馮餘喬正麵開口如她的願,她也有點受挫。

黎爾癱在副駕,今日她沒有穿旗袍,穿了一件修身針織長裙,外搭一件長呢大衣,裙子是奶白色,大衣是煙灰色,腳上的靴子也是黑色。

從她著裝的色彩跟風格,溫知宴能感到今天她興致不高。

黎爾被馮餘喬叫去陪打牌,黎爾想,是不是精明的老太太在試她。之前她送的中藥跟壓襟,馮餘喬都很喜歡,誇她有心。

盛情的心是誰都有的,現在叫她去牌桌上,老太太是要試她的人品了。

可是黎爾真的不會打北方麻將。

這下真的把她難到了。

“怎麼了?”單手握方向盤的男人忽然問道。

黎爾還以為他沒在乎她的神情變化,因為上車後他一直在跟公司的人講電話聊公事。

“沒事,工作上的一點小事。”黎爾回答。

“馮老師又在給你出難題了?”溫知宴問。

他們那群長輩,從小看他們這群人長大,一直在一個環境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溫知宴知道馮餘喬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外表收斂,內裡張揚的人,不然也不會養出宋禹那樣的紈絝外孫出來。

陌生人要想討她的歡心,得她的信任,屬實會不容易。

“不是,就是叫去打麻將。”黎爾回應,“最近領導隻讓我陪她,其他工作都暫時擱置。”

黎爾說完,無奈的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不會打?”溫知宴問。

“會一點點。”黎爾缺乏自信的說,“蘇城麻將。”

一直在北方地區生活的馮餘喬他們的玩法肯定不同。

溫知宴牽唇,淺笑了下,“要不我下班教你?”

“不用了,你每天那麼忙。”黎爾才不好意思麻煩溫公子為她做這種瑣碎小事。

“今晚你本來是上夜班?”溫知宴好像記得關於黎爾的每一件事,哪天是白班,哪天是夜班,哪天車子限號,哪天生日,甚至除開這些的更多。

黎爾好奇,他是本來就天生記性好,還是專門在為黎爾記。

“嗯。”她答應。

“晚上我來住四季雪,教你打麻將。”溫知宴忽然很獨斷的說。

“嗯?”黎爾驚異的看向男人。

溫知宴半揚著頭,在專注的開車。骨節分明的冷白手指搭在Chiron的方向盤上,銳利的下顎探在半空。

黎爾從那一處銳點上揚,移到他優美的側臉上。

她以為她聽錯了。他麵色很平靜,不像是在開玩笑。

愣了愣,黎爾說:“宋禹現在住在四季雪。”

“他今晚有人請他去賽車,借了我的P1,要玩通宵,不會回來。”溫知宴說完之後,戴上了藍牙耳機,繼續跟謝旻交代今天在新能源公司那邊的行程安排。

這個姿態的意思就是不容黎爾再對他做拒絕。

等男人去聊他的公事,黎爾自己品味了一下,適才他說話的意思。

就是今晚溫知宴會來住她上班的酒店頂層,屆時還會叫她到他的房間裡去,說是要教她打麻將。

黎爾感到真的無法拒絕,這是假老公對她麵麵俱到的體貼。

然而她心裡怎麼覺得這個邀請那麼曖昧,特彆是被溫知宴這樣的男人含義未明的說出來。

車眼看快要到儲運悅榕,黎爾不想被人目擊自己坐布加迪上班,到時候撒個謊說是今天雪大,不敢開車,隨便在網上約的網約車,同事也不會相信,誰用布加迪跑網約車,家裡有礦了還出來跑單嗎。

“車停前麵可以嗎?早餐有點兒沒吃飽,我想去便利店買個飯團。”黎爾指了指臨上班點附近不遠的便利商店。

“好。”溫知宴服從的讓她在便利商店下車。

灰藍色Chiron停泊。

“再見,上班愉快。”黎爾解開安全帶,坐豪車,陪美男的體驗談不上愉悅,很驚心倒是真的。

溫知宴開超跑,完全是當代步車在開,沒有狂飆的車程並不顛簸,黎爾的心是為他這個人驚的,他比天價超跑更優美跟完美,且充滿壓迫感。

跟他共處狹小空間裡,黎爾一直呼吸凝滯,昨晚其實她沒有睡好。他的密友在餐桌上提及他大學時有喜歡的人。

黎爾暗忖該不會是什麼替身梗落在自己身上了。

哪天白月光回來了,她得收拾細軟,趕快離場。不會那麼俗吧,現在程餘欣都不看這種梗的了。早過時了。

黎爾胡亂想著,要邁步下車。

”爾爾。”男人一聲輕喚。

“嗯?怎麼了?”黎爾回頭,以為自己是忘了什麼東西在他車上。

然而回轉頭來,遇上的是男人探頭上來,噙住她的軟唇,厚掌扣住她纖細的後頸,輕輕摩挲,也是緊緊鉗製,不讓她逃開這個吻

他早上用了漱口水,還刮過胡子,用了須後水,口腔跟下巴邊上全是潔淨的薄荷跟桉樹的潔淨味道。

本來是冷香調,然而這麼摩挲在黎爾的軟唇邊,卻令黎爾感到逐漸的溫熱。

他下巴好硬,舌頭好粗,男性性征強烈,這麼對待黎爾,黎爾羞赧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黎爾氣喘,已經不能呼吸,隻能靠他偶爾賞給她的間隙吸氧。

濃吻結束,溫知宴的唇貼黎爾發燒的耳朵。

“不要聽宋禹胡說。”他粗啞的聲線,綿軟的語調,在哄黎爾。好像是他覺得黎爾為他吃醋了,他在哄黎爾。

黎爾心跳增速,不知如何回應他,隻怕說多錯多,越描越黑。

溫知宴就著她繃緊的脖子安撫,手在她的鎖骨邊撩撥幾許,告訴她:“晚上記得來四季雪見我。”

“你襯衫……沾我口紅了。”黎爾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猜,他現在的臉跟眼眸都一定十分的勾人。

黎爾之前已經見過幾次了,再多見幾次,就會抵抗不了的為他沉淪了。

黎爾隻能把視線定格在男人的白襯衫胸口。

他今天穿黑色手工西裝,修身款,沒打領帶,襯衫領口鬆開三顆紐扣。

黎爾適才被他勾著濕吻,中間難耐刺激,躲避著,在他滾燙的胸口蹭了幾下,無意間將她的玫瑰奶茶色口紅蹭到他的襯衫紐扣縫上。

很明顯,他就這麼去上班,會被他的屬下看見,也許還會被人拍照深扒,說溫知宴有女人了。

“我到公司會換。”溫知宴悶聲,淺提了一句。

再度在黎爾額頭上印下一吻,與她分彆。

黎爾很快挽著手袋,下車去進了便利店。

大雪紛飛的長街上,灰藍超跑駛遠。

黎爾站在便利店擺得琳琅滿目的貨架前,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感官能感受的還是男人身上那股濃烈潔淨的氣息,還有他吻她時候那股灼燙。

即使黎爾什麼都沒說,溫知宴也發現了,昨晚她沒有睡好,因為聽宋禹在不經意間說起溫知宴在大學時曾經為了某人經常出國。

早上他送她上班,主動提出要教她打麻將,還在分彆之際,將黎爾濕吻得缺氧,是不是都是為了哄黎爾不要再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