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很心疼她那個當醫生的媽。果然是她媽的小棉襖。
“倪大夫是不是你媽啊?沒想到那麼木的醫生還能生出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女兒,那棵人參的確是在我這兒,你想要回去也行,你當我女朋友幾天,跟我上幾次床,我就還給你。”周馳笑得很惡劣,睨少女的眼神渾濁不堪。
“你彆信口雌黃了,我已經報警了,你把我們家藥店的人參還回來。就今天,就現在,不還你就沒有好下場。”少女狠瞪周馳,斬釘截鐵的說。
周馳這種吊兒郎當的流氓樣在他們學校一度很吃香,很多女生覺得校霸男又痞又壞,特彆招人喜歡。
可是黎爾卻覺得看了就想吐,他都把人女生的肚子弄大了,不對人家負責,還在這兒說風涼話,還偷他們家藥店的人參,真是賤死了,應該直接被拉去坐牢。
“如果我不還呢?”周馳邁步到少女身邊,噴了她一口煙。
周馳看港片看得多,裡麵有類似的情節,乖乖女因為這種事跟小流氓結下了梁子,後來小流氓瞧上她了,把她上過了,兩人就拉拉扯扯的在一起了。
瞧著鮮嫩多汁得像初夏甜桃的少女,周馳心裡很難不朝這個方向去期待類似電影般緣分的來到。
台球館裡現在站著很多打扮暴露,又跟男人玩得開的豔女。
可是穿校服裙的黎爾來了,身姿筆直,抬頭挺胸,正在發育的身材勾得周馳無比的心癢,還有那張臉,他好想把她在夜裡弄哭。
周馳本來偷涓雅藥店的人參是為了頑
劣,那個倪大夫他觀察了,麵上嚴勵,其實心裡膽小得要命,是極端怕事的那種,就算事後發現了,也根本不敢來找他。
周馳沒想到後續居然是,倪大夫的女兒昂首闊步的走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台球館裡來找他要贓物。
黎爾被那劣質煙的煙味嗆得咳嗽。
“不還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咳了幾下,她那副甜嗓故意揚高了聲音開始吼。
周馳隔她隔得太近了,在咄咄逼人。
黎爾極度抗拒這種輕佻的靠近,微微踮腳,使勁給了長得牛高馬大的周馳一巴掌。
響亮的啪一聲,整個台球館的人都看到了,思銳中學飛揚跋扈的小霸王周馳被一個高一的校服乖乖女當眾扇耳光。
“……”
周馳被打懵了,完全沒想到能有這一出。
“我操,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讓你當老子女朋友是瞧得起你,居然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回過神來,周馳一聲令下,“抓住這個臭丫頭,弄樓上去,讓她知道小爺的威風。”
周馳的手下很快就將十六歲未經世事的少女揪住,弄到樓上的一個廢棄包廂裡去。
為了不讓她知道接下來是誰對她行凶,他們找了個布條把眼睛給她遮住了,還把耳朵跟口給她堵上了。
黎爾眼前一黑,雙手被綁,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隻有滿心的心慌。
她後悔了,她沒來過這種地方,更沒接觸過周馳的人。
學校裡都說周馳是個惡霸人渣,可是思銳是重點中學,能在這裡上學的人多少應該還是有良知的,黎爾是抱著這個心態來跟他對峙。
現在落難的她知道了,周馳真的能做這種泯滅人性的事。
周馳的手下在包廂裡語調遲疑的問:“弛爺,真的要碰她?她好像才上高一,十六歲。”
“那又怎麼樣?”周馳被黎爾當眾賞的那個耳光給整鬱悶了,今天不立威,他周馳以後在這一帶怎麼混。
乖乖女都這樣,傻得不行。
等周馳真的碰了她,她就知道什麼是乖了。被男人親一口,就為男人叫出聲來,那才叫乖。
“那我們出去了。”周馳的小弟識趣的說。
臨走前,又善意的提醒周馳。
“不過……”
“不過什麼?”
“今天一樓被人包場了,有個從北城來的闊少爺請朋友在這兒打斯諾克,好像是一個籃球隊的。他們會不會管這事?”
小弟適才見到一群長得高大英俊,裝扮又潮又酷的男生上樓去了。
說話是北方腔調,言行很肆意,舉手投足間透露的全是光芒。
台球館老板娘熱情的招呼他們,將他們當成難得一遇的貴客,今天球館門口停了很多豪車,是平時他們見不到,隻能在電視跟電影裡看到的類型。
就憑這些車,小弟也知道這群人不簡單,正兒八經的非富即貴。
跟周馳這樣的土霸王完全不
一樣,這幫人是真正的有身份的闊少爺,台球館老板娘不讓人上樓打擾他們。
要是周馳在這裡欺負一個未成年少女,這群闊少爺見了會不會覺得晦氣。
“要不還是算了。”
周馳不答應,還是想要這麼做。“你管老子呢。”
把小弟趕走了,周馳的手眼看要搭上少女細膩姣好的臉蛋前,一隻台球棍伸來敲他手臂上,輕輕的用巧力敲了再敲,周馳立刻疼得嗷嗷叫。
“誰啊?他媽敢管老子的事?”周馳回首一望,見到一張俊酷的臉。
周馳以為自己算長得帥了,平時靠自己的那張臉在校內校外沒少勾引那幫沒有主見的女生。
然而周馳的眸光就這麼不屑的一瞥,瞥見的對方那張臉也讓他自慚形穢。
燦若豔陽,凜若冬雪。
周馳心裡一愣,立刻想起來男生是誰,是周馳完全不敢惹的人。
可是周馳沒想到他會管這麼小的事,不是說他有女朋友,是顧沐穎嗎。
“我的人,彆碰,少一根頭發,讓你斷手斷腳,外加十年牢飯。”
男生站得有些遠,語調散慢的咬詞說完,就著手裡的長台球杆,給了周馳一頓痛打。
那種根本不想靠近周馳的清高,說明了他厭惡周馳這樣的爛泥到極點。
周馳痛得嗷嗷叫,不止身上,一張自認的帥臉上最後全是棍痕,醜死了。
要走之前,男生問:“人參呢?今晚十一點之前還回去。”
周馳立刻點頭稱好,灰溜溜的要快速消失,深怕貴公子的氣還沒消,再就著手裡的台球杆痛打落水狗。
從他的棍法周馳明白,他肯定練過專門的武術棍法,也對,人家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從小就得練著,因為自身身價太貴了,要是被綁架怎麼辦。
周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暗歎今天是遇到真正的混世魔王了。
見周馳要走,男生再語調懶倦的宣告了一句:“她,我的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