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勁勁兒(2 / 2)

春枝寄情話 璿樞星 13252 字 7個月前

聽黎爾講完自己曾經在台球館有過的遭遇以後,溫知宴低頭抿了一口辣舌頭的龍舌蘭加冰,一時沒有說任何的話。

一陣冰涼的酥麻跟辛辣衝他舌尖襲來。

“其實我後來真的去蘇大找過這個人。但是他們的訓練已經結束了。他們收拾東西從蘇城走了。”

黎爾回憶自己年少去上學的中學附近那間台球館的經曆,她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一切。

那個人抱她時,他胸膛傳來的溫熱,那種將黎爾護在胸懷之中的寵溺,讓黎爾有些為他動心了,想要找到他,瞧一瞧他長的是什麼模樣。

台球館老板娘說他長得又高又帥,還英雄救美,酷斃了。

但是,黎爾去蘇大找他的時候沒找到,他們錯過了。

後來,黎家很快就發生了黎正勤出軌女學生的事,黎爾開始痛恨男人這種生物,再也無法對任何異性動心。

十六歲夏天被那個人抱在懷裡的心跳感覺也漸漸暗淡了。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少女百褶裙上的年少心跳感覺,就這麼被黎爾強行壓製了。

“到了今天,你都不知道那天救你的人是誰?”溫知宴睨著黎爾的眼睛問。

黎爾喝了一口兌了可樂的朗姆酒,無奈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他肯定當時覺得我很傻,那樣不自量力的去惹一個小混混,所以才不讓我看見他的臉,他根本不想認識我。

聽那間台球館的老板娘說,他很有家世背景,生來就有權有勢,我隻是個普通女生。

而且那天的我真的很蠢,要是他沒來,在那個台球館裡,我肯定會被混混欺負。他罵我了,讓我以後不要勁勁兒的。還說我妝花了,讓我彆哭了,是說我很醜的意思。”

聽到這個勁勁兒的,溫知宴的眼皮顫動了一下。

原來她都記得,那一天溫知宴對她說過的話。

“勁勁兒的是什麼意思?”

溫知宴假裝不懂,就像那天,那個少女鼓起勇氣走進台球館找周馳要他們家被偷的藥材,卻落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下場,無助的哭著問他一樣,再問黎爾。

當時的她哭得滿麵淚痕,渾身上下再也沒有溫知宴去他們家藥店找她拿藥時那股淩然。

溫知宴瞧見了,原來她帶刺的時候可以那麼硬,受傷的時候又能夠那麼軟。

十六歲時,不

管什麼樣的黎爾,溫知宴都記得很清楚。

這是她十六歲的時候。

還有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二十歲的時候……

每一歲,溫知宴都在悄悄守護她。

如今她已經嫁給他了,還是不知道那些歲月,溫知宴一直在陪她度過。

她的堅強跟愚蠢,她的怯弱跟清醒,一次次的,溫知宴都站遠了靜賞,一路靜觀其變的遙望著她長成今天這樣。

“勁勁兒的……”黎爾綻唇笑,那一次,那個人把這個形容用在她身上,應該是罵她不懂事,不聽話,不分場合,不自量力。

時過境遷,“大概就是他誇我漂亮,喜歡我的意思。”黎爾自嘲的開玩笑,笑得絢爛。

“彆臭美了。”溫知宴愣了一下,語速緩緩的,眼神柔柔的,對黎爾說。

“誰知道呢,都過去那麼久了。也許我再也不會再遇到他了。都是年少時候發生的蠢事。”

黎爾轉身,不再糾結這個年少烏龍,繼續玩球。

將楓木球根握在手裡,她有些學會了,把白色的母球撞出去,同時擊中了咖啡球跟綠球。

她很高興,回頭來,想讓老師誇她。

一回首,唇卻貼在老師的硬喉結上。

她個高,穿了粗高跟鞋,跟他站在一起不顯矮。

溫知宴卻站在她身後,啞聲說:“勁勁兒的,就是你不聽話,不乖的意思。”

說話時候,他喉頭顫動的力度帶動黎爾的軟唇。

察覺到他的聲音喑啞,吐詞帶著龍舌蘭烈酒的氣味,是動欲了。

黎爾輕輕喚:“溫知宴……專心點,不是說教我打斯諾克。”

“忽然不想教了,想教你其它的。”他壓低下巴,貼黎爾細膩的臉蛋說。

“其它的……什麼?”黎爾問。

溫知宴的手指扣住黎爾的細腰,將她拉轉,抱起來,放到台球桌上。

黎爾手裡還拿著球杆,今晚的她出門時披著剛洗完的黑濃長發,因為不在酒店上班,隻化了淡妝,著一條簡約款的雪紡櫻色襯衫,配奶白包臀針織裙。

純欲的感覺有些像十六歲時的那個少女。

那個讓溫知宴暗自動心的少女。

“比如真正的跟男生去台球館做的事。”他喃喃宣告,開始跟黎爾調情。

“那不是打台球?嗚……”話還沒說完,溫知宴的唇就衝黎爾的口貼上來。

他吻得輕柔,淺淺的勾纏黎爾軟糯的舌尖。

他整個青春期都想著的人,現在是他的太太了。

那一次在台球館,看她被混混欺負,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一直在他心裡停駐,伴隨他成長。

很多個時候,那個著白衣藍裙的少女都會如同一抹最清新的月色,明亮的照在他心間。

溫知宴完全忍不了她哭的模樣,就算哭,隻能被他一個人弄哭。

在這股占有欲的操縱下,黎爾被男人由淺入深的吻弄得暈

眩。

即使知道這裡的門被反鎖了,黎爾還是覺得夫妻倆在這裡就開始癡纏,太過刺激,她的心跳亂得沒有章法了。

將她的唇彩吻淨,溫知宴呼吸微亂,悶著喉嚨問黎爾:“如果十六歲我們就認識,當時的爾爾會讓我這樣親爾爾嗎?”

黎爾臉紅,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講了一段十六歲的經曆,溫知宴怎麼就問她這種問題。

十六歲時候的溫知宴聽說長得酷帥,光芒四射,可是黎爾竟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過,為什麼呢。

如果十六歲的時候,黎爾遇到溫知宴,會為她動心嗎?

黎爾心尖顫抖的假設。

”嗯?”溫知宴托住黎爾的下巴,不讓她躲避這個問題。

“……”黎爾無法作答,想了想,才柔聲說,“肯定不會啊,十六歲不準早戀。”

“是嗎?”

溫知宴笑了,所以十六歲的時候他沒有去拐帶她學壞,也是明智之舉。

然而,現在是時候了。因為她是溫知宴的太太了。

“可是現在我們是夫妻了。”

溫知宴不再為難她,繼續壓下巴吻上來。

黎爾坐在台桌上,他站在黎爾麵前,跟黎爾忘情的接吻。

唇舌嬉戲之間,男人那股索取的氣焰旺盛,好像黎爾欠他很多一樣。

咣咣兩聲,楓木球杆掉落到地上。

在北城這幾日,因為要跟親戚迎來送往,黎爾很勞累,溫知宴體貼的一直沒碰她。

今晚除夕夜,溫知宴帶黎爾到這個戲園來,聽黎爾講了一段年少往事,他好像忍不住了,想要碰黎爾得不行。

瘦突的手在黎爾纖薄的後背遊走。

忽然,後背兩根帶子鬆懈的感覺讓黎爾雙頰燒了起來。

“溫知宴,彆在這兒……”黎爾睜開被他綿吻的唇,小聲懇求。

“門鎖了。”

溫知宴沉聲回應,手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再度吻下來。

被他灼燙的呼吸噴灑,強烈的燥熱感淹沒了黎爾。

男人的手適才製過冰酒,拿過楓木球杆,現在拿來觸碰黎爾,粗勵的指腹從她敏感的鎖骨掠過。

黎爾即使咬唇,也止不住嬌聲為他喊出來。

他再次啞嗓問黎爾,“爾爾如果那個時候認識我,會不會對我乖?嗯?”

空氣升溫,房間裡暖氣融融。

黎爾沉浸在又濕又熱的煎熬裡,無法多去想男人問她這個問題的意義。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從她繃緊的天鵝頸開始,一路技巧性的撚弄。

黎爾綿軟的哼聲喊他住手:“溫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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