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知宴搭在黎爾不堪盈握的細腰上的長手摩挲了幾l許她滑膩的腰肉之後,就不再有其它動作。
黎爾像隻收攏羽翼在棲息的小鳥一樣,被男人圈抱在他充滿雄性荷爾蒙的懷抱裡。
男女強烈的體型差下,他們在高樓之顛的KINGSIZE圓床上相擁入眠。
黎爾如此被他攬抱,一開始無法入眠,心裡空著一塊,不明白溫知宴為何不告訴她他們的過去。
漸漸的,她的思緒不再為這件事左右,因為她被溫知宴擁住的身子開始不斷的發癢發熱。
黎爾想起早上在幻影上,被他抱在腿上,壞到骨子裡的他用觸感粗糲的長指為她上藥的那股感覺。
焦躁又空虛,過癮又難堪。
現在他就這麼簡單的抱住她,將他高挺的鼻梁對著她的後頸軟肉呼吸,獨特的男性氣息熾烈無比,熏烤得黎爾更加回憶起那股體驗。
她忍不住想再被他要了。
然而,這個晚上,溫知宴卻什麼都沒對黎爾做。
察覺到她的異樣,他用沙啞嗓音輕哄她,“專心睡覺。”
後來黎爾迷迷糊糊睡去之際,他的薄唇滑過她圓潤的肩膀,將她垮掉的吊帶睡裙肩帶咬住,輕輕為她拉上。
這個晚上,黎爾依然睡
得很香甜,原來,溫知宴什麼都不對她做,就隻是抱著她睡,也會讓她感到舒心的安穩。
*
天一亮,黎爾設的鬨鈴響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溫知宴早就起來了,白衣黑褲,身形筆直的在套房客廳的迷你吧台後站著,慢條斯理的啜飲一杯黑咖啡。
謝旻跟周麗珊也在,落地窗外的天還是灰蒙蒙的,才早上六點半而已,他們就都起來了。
黎爾想起昨晚溫知宴提議,要在今天跟她官宣結婚,她很快跟他否認了這個提議,說要把這間酒店的利益放在最前麵。
還有一個她沒說的理由是,黎爾能感到溫知宴這麼著急官宣,一定是受了什麼壓力,著急要公布他跟黎爾早就領證了。
可是他也不說出來,不說出來黎爾怎麼會願意跟他官宣,被人販子拐去賣了,也總得知道為什麼是拐她,不拐其他人。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多金又多能,還擁有一副至上俊美皮囊的溫知宴偏要選黎爾結婚,總得告訴她為什麼吧。
“溫太太,早上好。”謝旻客氣的招呼黎爾。
“溫太太,早。”周麗珊衝黎爾笑,很中肯的誇讚她道,“今天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
黎爾穿了一件奶白色的滑緞露肩魚尾禮服裙,今天是酒店的開幕式,她們陪溫知宴過來開店的女員工都要穿禮服裙。
港城的大老板蘇朝白會來參加,要跟溫知宴一起上台講話。
這會兒,蘇朝白的直升飛機已經停在酒店的天台了。
“溫太太,喝杯咖啡吧。”周麗珊取來一杯藍山,遞給黎爾,笑問,“昨晚睡得好嗎?”
“還不錯。”黎爾微微臉紅,還以為周麗珊在映射前一夜她跟溫知宴在這個套房裡沒個節製,是不是昨晚他們的情況又是天雷勾動地火。
很意外,昨晚溫知宴隻是抱著黎爾單純的睡覺而已。
黎爾睡得很安穩,完全不知道溫知宴什麼時候從她身邊離去。
“早餐溫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他親手做的。”周麗珊示意黎爾在餐桌邊坐下。
溫知宴很有閒情逸致,早上六點不到就起來,親自給黎爾煎蛋,為她做了一個法式三明治。
在他的貼身助理跟秘書麵前,他絲毫不覺得為黎爾做早餐是丟他這個京圈太子爺的臉。
“謝謝。”黎爾看著溫知宴說。
溫知宴頷了頷首,走過來告訴她:“蘇朝白過來了,我要去跟他喝個早咖啡,然後早九點開業典禮我跟他一起出席。”
他的手搭過黎爾的肩膀,跟黎爾做分彆。
從昨晚開始,黎爾便覺得他心裡有事,猜測應該是宋禹從北城給他帶來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溫知宴總是城府深深,對任何事都習慣自我獨斷。
黎爾很難想象,在蘇城她上思銳中學時,他早就認識她了,那麼這些年來,他都是如何在一旁靜靜的看待她的。
跟少年老成的他比,她這一路好像都太天真淺顯了。
而且,他們各自擁有的人生在這段時光裡也差得太遠了,他在富麗堂皇的高門做公子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矜貴得不能容忍他穿的鞋上沾染半點汙泥。
黎爾在充滿人間煙火氣的窄小街頭巷弄裡一次次的被現實生活毒打,直到嫁給他之前,她的十六歲之後,就堪稱再也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
除了,後來,她稀裡糊塗,不明就裡的嫁給了他。
要離去前,將黑色西裝外套搭到肩上,自顧自係上鑽石袖扣的溫知宴問:“早餐好吃嗎?蝦仁我放的是淡水蝦。”
“嗯?”黎爾沒想到他會注意這一點。
她不喜歡吃海鮮蝦。
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大海裡的蝦跟淡水裡的蝦區彆應該不大。隻是,為什麼溫知宴會知道她的喜好。
這裡是摩洛哥,到處都是海,找淡水蝦仁應該比登天還要難,為何他漫不經意幫她做一頓早餐,都會用小細節撼動黎爾的心。
大到這間酒店,小到她手裡的三明治,他都能為她想到。
“謝謝。”黎爾瑩白的臉蛋染上一層薄粉。
“謝謝誰?”溫知宴埋頭扣好了自己的袖扣,偏頭問在吃三明治的黎爾。
謝旻跟周麗珊在場。
他想聽她喊那聲老公。
黎爾意會到了男人的需要,然而卻有些羞赧,昨天她為他係過領帶,找過內褲。通常老婆應該在婚後都會很自然的為老公做這些事。
如果說在北城,是溫知宴在跟黎爾談戀愛。
那麼在卡薩布蘭卡,就是溫知宴要黎爾習慣拿他當老公。
“謝謝誰?爾爾。”溫知宴用兩根手指拾起黎爾的下巴,要她抬臉看他。
黎爾心如撞鹿,謝旻跟周麗珊就在溫知宴身後站著,一起目不轉睛的看他跟她。
溫知宴非要這麼逼她叫嗎。
這三明治早知道還不如不吃。
“嗯?”溫知宴湊唇,做出黎爾再不從他,他就要親她的模樣。
“謝謝……老公。”黎爾終於害羞的說了。
“嗯。”溫知宴滾動喉結答應,貼唇到她耳邊,悄悄問她,“軟的像豆腐,經不住我捏的那兒還疼不疼?”
黎爾恨得牙癢,再也不想吃他做的特地放了淡水蝦仁的三明治了。
“溫知宴,你這麼壞會有報應的。”黎爾踢了男人的西裝褲一腳。
“就怕你不來報應我。”溫知宴輕咬了一下黎爾的耳朵,壞笑著勾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