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第2章

接下去一周,在溫司瑾的插科打諢下,她的班主任愣是沒得到一個她會不會上大學的確切答複,眼看著離最後截止日越來越近,老班終於還是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下周五之前溫司瑾還這樣模棱兩可,他會選擇聯係她的家長。

因為知道溫司瑾父母的忙碌程度,不到萬不得已老班也不想這麼乾,可事關孩子的未來,他實在不能看著溫司瑾就這樣“自暴自棄”,放棄自己!

哪怕不是特殊能力者,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啊!

溫司瑾:“……”

有時候老師太過儘責顯然也會帶來煩惱。

她知道即使班主任聯係家長,接電話的也一定會是管家,而管家也肯定不會把這件小事拿去打擾溫司瑾的父母,百分百是直接定下她要去的大學,連專業都容不得她置喙。

——到那一步的話就有點麻煩了啊。

溫司瑾之前沒想到班主任會這麼執著,以為“拖”字訣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等過了報名的時間,自己再默默消失,相信管家會明白她的意思,也會默契不來打擾她。

現在這樣一搞……

溫司瑾開始考慮要不要出個商業計劃書,用事實向老班證明自己真沒開玩笑,是真的有在好好規劃未來?

“溫司瑾!”

就在溫司瑾通過星網想要找到一份可以“借鑒”的商業計劃書時,旁邊的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她順勢轉頭。

“你家的朝夕祭是下周三吧?你姐姐會出席嗎?”

朝夕祭這三個字一出,頓時迎來周圍一片關注的目光:“對了,司瑾你生日不也是下周三嗎?會大辦嗎?”

“我收到請柬了哦,到時候……”

溫司瑾讀的高中是所謂的“貴族學校”,裡麵的同學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貴,而且和溫司瑾一樣,都是——普通人。

畢竟像溫家這樣整個直係都是特殊能力者的家族才是萬中無一,正常來說一萬人中才會出一個戰士,一萬個戰士裡才會變異出一個歌者。

而戰士和歌者在一出生時基本就能確定,後天覺醒的很少很少,除了初代那一批,等到如今這一代後天想覺醒成特殊能力者,大概可以用“奇跡”這兩個字形容。

但即使都是普通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個家夥對溫司瑾的態度隱隱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似乎覺得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比溫司瑾要高,自己也沒拖家裡的後腿?這其中可能還夾雜幾分對溫家的羨慕嫉妒。

溫家的其他人他們惹不起,溫司瑾這樣的嘲諷幾句能有什麼關係呢?

她還敢為了這點小事告狀不成?

就像他們現在的提問,看似沒問題,然而隻要知道溫司瑾在溫家情況的人恐怕都問不出,她的生日和溫家的朝夕祭怎麼能比?

就算是最重要的成人禮也一樣。

而且溫司瑾心裡有數,哪怕沒有這麼湊巧和朝夕祭撞上,以她的地位,

溫家也不可能為此特意大辦成人禮,這不就相當於再次提醒人家“快來看我們溫家唯一的普通人!”

因為溫司瑾的存在,溫家可損失了很重要的一點的炫耀資本——我家全是特殊能力者哦~

這次朝夕祭,自己能不能出席都是個問題。

不過溫司瑾也不是幾歲孩子了,麵對這些帶著惡意的問題,她沒有破防也沒有強撐,而是輕描淡寫地來了句:“不清楚呢,要不你去問問我爸媽?”

臉上的嘲諷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幾位同學瞬間臉色一僵,場麵顯得有些搞笑。

這家夥是在威脅吧?赤/裸裸的威脅!

要知道溫司瑾的親生父母在軍隊可是赫赫有名的三星將軍,地位僅次於五大元帥。

她的親哥哥和親姐姐也是絲毫不遜色,目前都在聯盟排名第一的卡斯特軍事大學就讀,而且馬上就要畢業上戰場了,未來很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溫家三房這一脈,可以說是目前溫家最有權勢和發展情況最好的一脈,等溫家現任家主溫老爺子退下後,十有八/九是他們這一脈繼承溫家。

有這樣的後盾在,哪怕有惡意,這些人也隻敢口頭上說幾句,還不敢直說。

溫司瑾也許不重要,可她好歹姓溫,這種大家族可是最在乎麵子的。

然而這種“你們敢欺負我,我就告家長”的既視感是什麼鬼,溫司瑾是三歲小孩嗎?!

對此溫司瑾表示: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又不能直接把人打一頓,八歲前不管,八歲後她都已經聽膩了,還是扯一下溫家的大旗比較方便快捷。

反正最多再半個月左右,他們就分道揚鑣了,誰管這些人對她是什麼想法。

真是的,有本事就動手啊!

唧唧歪歪算什麼好漢!

隻要他們敢動手,溫司瑾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揍人了,再不活動活動筋骨,她都怕自己生鏽。

雖然沒有精神力,但溫司瑾好歹也是末世出來的,一開始異能水平低的時候,都是實打實和喪屍肉/搏的,用的可全是殺招。

哪怕到了這,她也一刻都沒停下過鍛煉。

畢竟自己的處境著實不算好,彆人靠不住,她能多一點自保能力自然是最好的。

沒想到的是,溫司瑾還是小瞧了溫家的“格局”。

的確,溫司瑾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是溫家的黑點,但作為一個傳承五百年以上的大家族,溫老爺子顯然同樣有“格局”。

溫司瑾的存在該知道的都知道,溫家越遮遮掩掩倒是越顯得在乎,也給了其他家族嘲笑的機會,隻有溫家毫不在意,大方展示,才是最正確的應對方式。

所以在自己這個常年沒其他人來的小屋子裡,溫司瑾迎來了溫家的總管家以及他身後人帶來的一係列東西。

朝夕祭溫司瑾不僅得出席,還得比其他人表現得更好!

這樣才能證明溫家的直係哪怕隻是一個普通人都不能小

覷。

“瑾小姐。”

溫家的管家自然不止一個,像溫司瑾現在麵前的這位就是地位最高的,統領其他幾十位的總管家,在溫家的地位可比她高多了,屬於她平常根本見不到的人物。

“您在朝夕祭所需的物件都在這了,麻煩您現在試一下。”

“不合適的話這邊會及時調整。”

總管家麵帶微笑,並沒有因為溫司瑾的特殊就區彆對待,無論是神情用語還是動作都十分謙卑,如果她膽子再小點,此時恐怕隻能用“受寵若驚”四個字來形容。

但溫司瑾顯然也是見過大場麵的,麵對這些精致又昂貴的裝飾物,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羨慕幽怨的神情,似乎隻是隨便掃了一眼,然後目光就放到了大管家身上。

“那天需要我見誰?”

她既然已經猜出溫家大人的想法,也沒興趣裝傻充愣,直接問出關鍵問題。

如果隻是當個吉祥物也就算了,溫司瑾心裡隱隱還有一個其他猜測。

大管家聞言微微笑眯了眼,到他這個地位,沒點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行。

他似乎一下子就猜中溫司瑾的心思,也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屆時瑾小姐隨意即可,朝夕祭並沒有那麼多講究。”

意思就是不會拉溫司瑾去見一些適齡男生,來個隱形相親。

不怪溫司瑾會往這方麵想,著實是這種事在豪門之間真的很常見,哪怕現在人類的平均壽命已經達到一百五十歲,四五十歲還不結婚的更是多到數不勝數,可在某些家族中,聯姻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溫司瑾本身也許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頂多有一張遺傳了溫家出色基因的臉,可她背後代表的含義卻不簡單。

換句話說,她在聯姻市場裡也是那批頂尖的“貨”!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呢。”

溫司瑾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隨後就跟著大管家身後的傭人去臥室換衣服了。

那複雜的配飾她一個人可搞不定。

目送她們進去的大管家臉上笑意加深,短短幾分鐘的接觸,他深深覺得這位瑾小姐是一個妙人,如果不是出生在溫家,現在應該會過得很好。

不對,這樣的說法不準確,即使在溫家,這位小姐還是能過得很好。

這樣的心性,不是特殊能力者還真是可惜了。

總管家心裡做下判斷後,回去自然會和溫老爺子彙報,他們這次的確沒有讓溫司瑾相親的意思,但也要開始考慮該怎麼安排這個孩子。

作為溫家的子嗣,如果想要相對的自由,就得表現出相對的能力。

強迫付出是最下等的做法,隻有心甘情願的主動才是後代生生不息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