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製作饅頭 得到毛線(2 / 2)

憑啥專門上門來找她換,村裡想要毛線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春雨嬸兒還能用雞蛋換。

在農村中,雞蛋其實更像是貨幣,比較容易拿出來換物品。

隻是這毛線確實太過珍貴,彆說60個雞蛋了,就是翻倍120個也不夠毛線錢的。

人家願意把毛線換給你是照顧你,哪裡還能讓人家吃虧呢。

楚沁臉上笑容不禁更燦爛:“好,我去給您拿雞蛋。”

說著轉身回屋,邊走邊道:“給您再添兩塊錢你看行嗎?”

吳春雨:“行。”

她這人處事豁達,從不看當下得失的。

“那您先坐,等我片刻。”楚沁說道,說完就在屋裡數雞蛋。

她用小竹筐,竹筐底部鋪上稻草。

稻草是她上個月田裡拿的,每年秋收結束後,在冬日來臨前村裡人都會去田野裡抱些稻草回來。

因為稻草能製作床墊,躺著很是不錯,還能鋪雞窩。

就算以上都不需要,稻草還能拿去燒火,雖然就隻是燒一瞬,但好歹也燒了不是嗎?

楚沁就是個貔貅性子,她恨不得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搬入家中,哪裡會放過稻草呢,所以家裡稻草多著呢。

她挑了60個較大的雞蛋放入竹筐裡,再拿出兩元錢來。

然後再從鐵盒中取出12塊的餅乾,用紙包著,一起遞給春雨嬸兒。

吳春雨推辭道:“餅乾啊,是今天在供銷社買的吧,你自己留著吃。”

楚沁忙道:“不是,是我……表哥寄來的,您拿著去給元英嘗嘗。”

吳春雨沒推辭過,接下了。

她笑笑說:“我家有幾根竹針我給你送來,這玩意兒不值錢你彆客氣。”

楚沁聽罷沒客氣,點點頭。

但吳春雨回一趟家,再次來時送來的不僅有四根竹針,還有兩張她納好的鞋墊。

她著實是個細心的人,不需要問楚沁,就能從她鞋子上看出她所穿的鞋子有多大。

吳春雨把鞋墊塞給楚沁,沒等楚沁拒絕她就接著家裡有事匆匆離開。

楚沁歎息,最終收下。

她低頭看著嚴密的針角,心說可以拿來做雙毛線拖鞋,平常在家裡時穿。

麵團發酵好了,膨脹出小氣孔來。

楚沁把手洗乾淨,扒拉下麵團,就見麵團裡頭直接變成蜂窩狀。

“嗯,不錯。”楚沁點點頭。

她喜歡吃比較暄軟的饅頭。

做饅頭遠比做包子要容易,不需要炒內餡料,也不需要包。

楚沁把麵團拿出來,放在灶台上使勁揉搓,排出麵團裡的氣體,再加點糖。

其實楚嬸兒做的時候還會家草木灰的,說是會更好吃。但再好吃都不行,楚沁萬萬不可能在白白的麵團裡加這個!

接著加點乾麵粉,反複揉,揉到合適的程度切成一個個小劑子,然後放到蒸籠上去蒸。

她饅頭做得多,雙層蒸籠都得蒸三回才能蒸完。

“這應該算老麵饅頭吧?”楚沁猜道。

她對這種精細麵食並不精通,上輩子也沒機會學習不是嗎?

一鍋一鍋的饅頭蒸好端出來,小白鼻子特彆靈敏,死死守在灶台邊,任憑楚沁怎麼驅趕它都不肯離開。

楚沁生氣叉腰,低頭訓斥它:“總會給你吃的,守在這裡礙事兒。”

小白吐出舌頭,就是不肯動。

她瞪著它,它也用無辜的眼神瞪回來,時不時還汪汪兩聲。

楚沁氣暈:“你是我祖宗!”

說著就拿起個剛出鍋的饅頭來,掰開使勁兒吹吹,又伸到窗戶外降降溫,降溫降得差不多時才給小白吃。

這死狗頓時就起身了,肯挪動位置了,叼著饅頭跑到臥室去,挨著壁爐邊慢慢吃。

楚沁再次氣得跳腳。

饅頭屑掉她臥室裡咋辦,她都沒在臥室裡吃這些呢!

忙活一個晚上,楚沁獲得整整80個饅頭,她都收入空間中。

現在天氣冷了嘛,雞蛋和羊肉都不需要再放到空間裡,剛好空出一格放饅頭。

今晚,她燉蘿卜羊肉湯,配的就是饅頭。

夜深,雪漸漸飄落。

楚沁洗完衣服後回到臥室,整個人仿佛置身於熱乎乎的水中,全身上下暖和起來。

小白已經熟睡,這狗是越來越不成樣了,除了耳朵靈敏能聽點動靜外,啥也不會。

其實也怪楚沁,放鬆對它的訓練。總想著現在世道暫時還行,村裡沒啥大奸大惡之人,沒必要把小白訓練成能看家護院,一個頂倆的惡犬。

楚沁決定明日就把小白的訓練提上日程,要不這狗過得比她還舒服,這就很讓人難受了。

她脫了外衣,隻留件貼身的單衣,將簾子拉上然後上床睡覺。

“哇,暖和!”

楚沁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在暖得讓人骨頭發酥的環境中進入睡眠。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

陳天章家。

他直到這時候才回家,到倒是早到市裡了,隻是得避人耳目把糧食搬回家裡。

他家人口特彆簡單,就他和他爺爺。他家一家子都在鋼鐵廠工作,他算是妥妥的鋼鐵廠子弟。先是爺爺退休,完了爹媽因公去世,這麼多年過去,陳天章家裡早已恢複正常生活。

但家裡人少,房子可不少。

一套房子是廠裡分的房,這是他爹媽的,因為是臨時被領導喊走,幫廠裡運材料,結果突遇山體滑坡一通去世,妥妥的因公去世,所以房子廠裡不敢收也不能收,馬不停蹄地就過給了陳天章。

另一套是他爺的,老房子了,在一處巷子裡,還是三間屋的小院,就是舊得可以,屋子搖搖欲墜似乎遲早得塌。

他和家裡爺爺住在廠子分的房子裡,陳天章不放心將糧食運到舊屋去,就隻能等到天黑後才能回來。

陳老頭是個上歲數的老頭兒,今年足足有78,在當今年代實在算得上高壽。

出生時還有皇帝呢,幾十年可謂是來啥都經曆過,人生經曆跌宕起伏,完全能寫篇大有可觀的巨著出來。

他頭發發白,臉上許多斑點,皺紋更是在燈光下無處隱藏。

看見陳天章悄悄地搬著麻袋回來,臉上頓時笑得皺成一團,宛如被歲月留下痕跡的老樹皮。

渾濁的眼睛在此刻似乎亮了,帶著點急切的情緒走過來:“這次收獲不少?”

陳天章無聲地笑了笑,把房門關上,才敢出聲道:“我那朋友人很不錯,幫我四處淘換的,整整三大袋的地瓜,一大袋的稻穀。”

陳老頭摸摸胡子:“這是真把你當兄弟了,你得好好跟人家處。”

陳天章:“……爺你說話還是講究點吧,啥叫跟人家處。”

“得,我不說就是了。”陳老頭有糧食後才不管孫子,這麼大年紀還老當益壯,把糧食搬回自己臥室中。

陳天章掏出個鐵盒來,數了數工業票,心裡頭惦記著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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