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手疾眼快地把背包點擊安上, 然後順手把床頭櫃上的蘋果放進去。
嗯嗯,使用成功。
加上原先的四個,她現在也是有五個空間背包的人了。
楚沁不禁美得在床上直翻滾, 那因為時而壓住時而壓不住的笑聲斷斷續續的, 差點沒把小白給嚇得躲床底去。
因為有了這個背包,楚沁目前所遇到的一個困難迎刃而解。
她現在的背包中有:豬肉、地瓜、蘋果和雞蛋。
但她還有個土豆想放空間背包中啊。
是的,是土豆, 不是餅乾。
楚沁現在沒那麼摳搜了, 餅乾得到後就直接吃。
攢啥攢, 攢到最後不還是她吃嗎?
倒是她現在種的土豆,這土豆長得好,足足有450斤,因此吃又吃不完,也很難久放。
也就是這段時間氣溫低,換作濕熱的夏季這些土豆早晚得發芽。
這玩意兒可不像地瓜,發芽的土豆是有毒的,楚沁上輩子有位相隔十來公裡的鄰居就是因為吃了有毒的土豆才翹了辮子, 她記得清清楚楚呢。
沒曾想她都準備做成土豆澱粉了, 竟然峰回路轉得到個空間背包。
楚沁心裡美滋滋, 趕緊去廚房把土豆收到空間背包裡才放心睡覺。
今晚得早點睡,明天還有事乾。
翌日,清晨。
楚沁迎著冷風來到豬舍, 豬舍的活通常乾得很早,據說徐老屠他們每天早晨五點半就得上工, 她聽著都覺得怵得慌。
誰家好人五點半上工?
此刻楚沁到時,就看徐老屠坐在門檻上,愁得眉心能夾死蒼蠅。
“楚沁, 你來乾啥?”聽到動靜他抬起頭,見是楚沁還有點驚訝。
驚訝啥呢?
楚沁沒上工時慣來是少出門的,即使出門也是九點後才出門。
據說是她起的晚,村裡人都說楚沁活得最是舒服,每天能睡到日上竿才起床。
隻是這會兒……仰頭一看,才六點多吧。
楚沁臉上適時露出擔憂:“叔兒,我想看看那兩頭豬咋樣了。”
徐老屠“哎”了聲,眉心夾的更緊,指著豬圈道:“你去瞧吧,情況不是特彆好。其實昨兒如果能撐過去這兩頭豬就算有救,今天都這樣了,咱們也就隻能洗洗菜板洗洗鍋準備吃豬肉了。”
呃,這話說的,搞得兩頭豬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徐老屠是真的發愁,兩頭豬啊,它們的價值並不是小數目,再撐撐,撐上四個月就能到手兩百呢。
楚沁走過去看,觀察片刻發現兩頭豬的情況確實很糟糕,比昨日還要糟糕。
精神萎靡,連豬槽裡的豬食都沒動多少。
楚沁眼睛轉轉,也不曉得這種情況那兩種藥還能不能救回來。
應該是能的,再怎麼說那也是係統出品的藥,不能那般沒用。
於是她走過去對徐老屠道:“叔兒,你彆灰心,我家從前的那兩頭豬也是這樣,但不還是挺過來了嗎,而且肉越長越多越來越重。”
徐老屠頓了頓,正色道:“你說你家從前也有兩頭豬是這樣?”
楚沁:“對啊。您也是曉得的,我先前的那兩頭豬都是從冬天開始養,當時也是現在的這種天氣,自然有可能感冒。”
徐老屠想想,還真是。
他忽然有個想法,想了想連忙說:“你這兩日有事兒嗎,你對付生病的豬有經驗,要不然這幾日你就來豬舍照顧它倆?”
又繼續道:“當然也不讓你白照顧,每日會算工分。”
楚沁搖搖頭:“這是可不好說,您和其他人都是養豬高手,我就養過那麼四五頭,上回把那兩頭治好或許就是運氣,萬一這兩頭我治不好咋辦呢。”
徐老屠是個厚道人,說道:“治不好就治不好,本來就是快要死的,還不如讓你試試。”
楚沁道:“還是不行,您這樣覺得,村裡其他人可不這樣覺得,我這是要擔風險的。”
唉,說的也對。
徐老屠這般想。
但隻要有辦法,他就不想放棄,畢竟那可是兩頭豬啊。
他看著似乎已經奄奄一息的豬,轉身咬牙說道:“村裡和隊長那裡我去幫你說。你救不回來也沒啥,你要是真能把這兩頭豬救回來……給你工分?”
楚沁似是心動,試探道:“救啥給啥,能給我分點兒豬肉嗎?”
這些豬總不會都給送去,而她想要的豬肉就從剩下的豬肉中扣。
徐老屠無奈:“我就說呢,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
楚沁連忙表示:“哪有,我這也是剛剛才想到的,畢竟我不缺工分我缺肉。”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徐老屠思考片刻,決定先把這事兒辦成了再決定。
豬沒救回來,一切都白談。
徐老屠做事從不磨嘰,和楚沁敲定後就去找韓隊長說這事兒,緊接著又去村裡人慣愛呆著聊天的地方也把這事給說了。
村裡人有不少都去看過了這兩頭豬,到底是農村人,幾乎都是養過豬的,哪裡會不曉得這兩頭豬病到啥程度呢。
兩頭豬看樣子確實要死了,如果楚沁能救回來當然最好,救不回來也沒啥事兒。
於是徐老屠飛快跑回豬舍,喊楚沁這幾日來照顧豬。
楚沁卻道:“我家裡有豬圈,我能把這兩頭豬給帶回去嗎?”
徐老屠倒是無所謂啊,畢竟哪裡養不是養呢。
隻是他指著兩頭豬疑惑道:“都這樣了,你能讓他們兩個起來?”
楚沁噎住
也對,這豬病懨懨的,死在路上咋辦。
行吧,這裡就這裡吧,反正她下藥很是方便,不怕被彆人發現和察覺。
“不過也不是不行,綁起來抬著去。”
徐老屠峰回路轉。
楚沁眼睛一亮,能拉家裡,當然拉家裡去最好。
她立刻道:“您幫忙抬,我回去整理豬圈,我家豬圈還……還堆著東西呢!”
說著她匆匆跑走了,不給徐老屠一丁點兒反應時間。
“哎!”
徐老屠沒叫住人,歎聲氣,隻能喊其他人幫忙把豬綁起來。
楚沁回家,迅速將豬圈裡種的菜給采了放到廚房中,再把地給壘平踩實。
沒關係,這本也是最後一茬。
隨著冬雪消融溫度漸升,今年接下來的日子中都不需要再在豬圈裡種菜了。
雖然瞧著還是有點奇怪,但就種這麼幾平米的地也不妨礙著其他人啥事兒,徐老屠他們看見了也會當沒看見,畢竟大冬天的不少人家都有試著在家裡種些青菜。
在楚沁剛剛整理完時徐老屠就來了,帶著兩頭豬來了。
“放進去吧。”楚沁忙道。
她忍不住笑笑,豬圈終於又迎來了豬。
不僅把豬送來,更把飼料也給送來,說是飼料還是由豬舍供應。
徐老屠頗為擔憂地離開,在他離開後沒多久楚沁就把清溫太保和多維太保都給兩頭豬給吃了下去。
效果是立杠見影的。
當天晚上,兩頭豬的狀態明顯好許多,進食似乎在漸漸恢複中。
楚沁還真有點怕它們會死在自己手裡,於是每日晚上都得去看兩眼確定無事後才能放心去睡覺。
這一看,就是看天。
天後,兩隻豬活蹦亂跳。
期間楚嬸兒來過,韓隊長和村支書也來過,甚至張飛燕都來過。
楚嬸兒是來勸她的,楚嬸兒不明白自己為何接下這燙手山芋。而韓隊長和村支書則是怕她把豬給養死。
張飛燕呢,看到兩頭豬後嘖嘖稱奇:“你啥時候學了獸醫的技術啊。”
光有技術沒用啊,俗話說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楚沁是怎麼在沒有藥的情況下讓這兩頭快死的豬慢慢恢複過來的?她有點小震撼。
楚沁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用了藥,隻能硬著頭皮替自己表功:“我用心嘛,我是時時刻刻都在照料,而徐老叔他們除了這兩頭豬還得看顧其他豬,情況自然不樂觀。再說,我也幸運,我養豬就比彆人養得重些。”
張飛燕對此無話可說。
這話聽著有道理,其實細究起來很扯蛋,但誰都有秘密,作為心懷驚天動地大秘密的張飛燕自然不會選擇繼續追問。
養豬的第七天。
兩頭豬的情況徹底好轉,精神不再像以前那般萎靡不振,每日的食物量都比豬舍裡其他豬來得多麼。
同時,它們長得也飛快。
怕是因為如此,徐老叔和韓隊長才不催促她趕緊把豬還到豬舍去。
他們甚至願意讓豬多在楚沁家留留。
這一留就是半個月,時間來到月中旬。
韓隊長這段時間都在和其他幾個同樣與機械廠合作的村子溝通,經過半個月的磨合終於把價格給確定下來。
楚沁也想不通,就這兒都能談半個月的時間呢。
行吧,這個談完就該去機械廠了。
隻是也得準備春耕了。
而楚沁這段時間在忙活她的菜地,她總覺得今年還是要出點事,能早種就早種。
她的感覺確實沒錯,開春後老天爺就跟開了水閘似的,那雨啊一天接一天。
特彆是驚蟄過後。
一雷驚蟄始,微雨眾卉新。
大雨不多,但小雨不少,毛毛細雨更是下個不停。
楚沁都算服了,忽然進入梅雨時節算怎麼回事兒?
她家衣服都濕答答的,即使晾了兩天都覺得沒乾透不敢上身。
無奈之下,她隻能把竹籠再拿出來。
哦,就是烘乾衣服的竹籠。
凡事過猶不及,雨多也不好,春耕的難度要比晴天難好幾倍。
就拿耕地來說,楚沁現在必須穿著蓑衣帶著竹帽在田裡趕牛,蓑衣重啊,這樣一整天下來就跟負重跑幾公裡似的,難受死了。
楚沁先前不想著去機械廠,現在每日則心心念念惦記著韓隊長啥時候帶她去機械廠。
這日,天空中下著微雨。
村裡的桃花開得正盛,隻是花瓣剛剛舒展開就得被雨拍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