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1 / 2)

“彆擔心,”狐小玉學著敖春往日的樣子,拍了拍沉香的肩膀,安撫道,“那些天兵又沒有見過我,就算發現了我的蹤跡,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沉香難得沒有因為狐小玉跟他的身體接觸而臉紅,而是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樣子。

狐小玉心裡“騰”的一下,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哪裡不對嗎?”

沉香視線飄忽,狐小玉轉頭看向敖春,發現一向大大咧咧、有話就說的小龍崽子竟然也是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到底怎麼了?”狐小玉臉色一沉,對麵的兩個大男人就都繃不住了。

首先是敖春,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個指節,指了指——沉香?

於是狐小玉的目光如數聚集在了這個容易害羞的小可憐身上,沉香臉一紅、眼一閉,咬牙伸出了自己的手。

狐小玉的目光順著沉香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就看見了城門口立著的一個俠義榜。這個世界可不僅有神仙妖魔,還有江湖俠士。

一般的城鎮都會撐起兩個告示板,一個豎在城內,大多是用來粘貼皇榜、告示、懸賞、緝捕令的。

另一個立在城外,也就是大家俗稱的俠義榜。

如果說城內的皇榜麵向的大多是普通的百姓的話,這個俠義榜則更多的是為了那些能人異士設立的。

一般是由私人或者組織在上麵發布任務,寫明報酬。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對上麵的酬金或者是任務感興趣的人都能去接。

完成任務了就可以拿走賞金,完不成任務也不會有什麼懲罰。但是在任務過程中,隻要發布任務的人沒有虛報任務信息,那前去執行任務的人無論出了什麼意外,都要自行負責。

因為俠義榜的公信力極高,任務執行力度也很強(畢竟完不成任務的人不是重傷就是掛了,根本走不到發布任務的人的麵前去),是以俠義榜上重來都不會缺少任務。

就連皇親國戚、朝廷大臣、天界仙神,有時候都會暗戳戳地在俠義榜上發布任務。

比如說沉香和敖春的畫像,早八百年前就粘貼在俠義榜上了。隻等兩人在人前露麵,提供消息的人就可

以在城內駐守的天兵那裡領到消息費了。

若是發現二人行蹤的是個有本事的修士,直接捉了兩人,到天兵那裡去換賞金也不是不成。

這俠義榜上的懸賞信息跟著二人的行蹤不過變遷,是以他們早就習慣了逃到一處新的地方,就率先觀察那個城市的榜單。

天兵在利用俠義榜來追捕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會根據榜上的信息來反推他們的蹤跡。

相比之下,狐小玉就沒有這個自覺了。

畢竟這一次,她沒有從一開始就加入主角小隊。昨天那些天兵也沒有在她的房間裡搜尋到沉香和敖春兩人,按理來說,那個榜單應當跟她沒有什麼關係才是。

但是此刻,兩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到了那個俠義榜上,狐小玉也不能免俗地跟著看了過去。

這一眼望去,簡直就是萬年的乾柴遇上了縹緲的火星,熊熊烈火燎光了狐小玉的心田。

她勾起一抹甜到發膩的誘人微笑,然後粗暴地一手一個小朋友。揪著沉香和敖春的衣領,將他們拉到了自己的麵前,“不好意思,山野小妖,不識幾個大字。勞煩二位給我念念,這俠義榜上寫了些什麼?我也不貪多,給我念念最上麵的那個任務就成。”

三人之中,狐小玉的個子最矮。是以她拎著二人的領子,沉香和敖春也未曾感到有多難受。

但是小玉姑娘現在的表情真的好可怕。QAQ

沉香的十指指尖不停地在自己的衣領處上下活動,彆說將狐小玉禁錮著他的手掰開了,他連碰都不敢碰小玉姑娘一下。

敖春的膽子倒是要大一點,但是在這種狀態下,他也不敢捋小狐狸的狐須。他試探性地將自己的手搭在小玉攥緊了的小拳頭上,“玉啊,你冷靜一點。”

敖春隻是神經大條,又不是沒腦子。昨天那張記滿了小狐狸想要去的地方的藤紙還在他的腦海裡顯現著呢,他要是真的以為小狐狸生氣是氣自己不識字,傻乎乎地將告示上貼著的那張人像下麵的幾個大字念出來,那他才真的是不想活了呢。

估計到時候小狐狸捏著的可就不是他的領子,而是他的腦袋了。

“哼。”眼看著沉香的手指頭又要僵了,而敖春已經小心翼翼地撥開她拽在他領口

處的兩根手指頭了。兩個人倒是識趣地都沒有說一些火上澆油的話,狐小玉氣鼓鼓地哼了一聲,鬆開了揪著他們衣服的手。

隻是一轉頭,狐小玉的心火就被貼在俠義榜上的那張告示燎得直往腦袋上竄。

隻見俠義榜最上方的那一張告示,畫著一個眼歪嘴斜、張牙舞爪,彆說男女了,可能連是不是人類都美人分得出來的醜八怪。

醜不拉幾的人像旁邊,還畫著一隻不知道是狐狸還是狗的動物。

如果告示上隻有這兩張畫像的話,那狐小玉也不是非要將自己對號入座。

實在是這畫像下麵寫的字,明擺著寫出了這畫上的妖的性彆、種族、身量大小和大概妖齡等信息。甚至連她昨天晚上入住某某客棧的天字一號房的信息都寫出來了。

如果不是最為直觀的圖像反而將人誤導了的話,認出畫像上麵的人是狐小玉,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而在上麵記錄著的有關於她的信息如此清晰明了的情況下,還把她的小像和原形畫成這樣,這可就完全不能算是好心的遮掩,而是一種羞辱了!

千萬不要讓她知道書寫這張告示的人是誰,否則她非得把他揍成畫像上那個樣子不可!

“阿嚏!是誰?是誰在說我的壞話?!”鼻青臉腫外加衣衫襤褸的天奴將懷疑的眼神投向了哮天犬。

“嗬,”哮天犬不為所動地呷了一口茶,“我要說你壞話,還需要背著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