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禪院直毘人生日宴當日,禪院家門庭若市。

身為咒術界禦三家之一,即使前段時日還因為在[十種影法術]的歸屬權上敗給五條悟的事而被不少咒術師暗中嘲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究其根本,禪院家實力未損分毫,依然是站在咒術界頂端的咒術世家。

禪院家眼光也高,凡是受到邀請的,不是尚無歸屬的強大自由咒術師,就是傳承悠久的咒術師家族,大多都是很給麵子提前到場,無一缺席,禮節非常到位。

而不少欲投禪院家而不得其門的咒術師以及級彆更低的咒術師家族,則是腆著臉不請自來,送上厚重的賀禮,態度畢恭畢敬,也能得到入場的機會。

加茂家到場的時間不早也不晚。

一些消息落後的咒術師,看到站在整個加茂隊伍最前方的是個年幼的男孩,臉上紛紛流露詫異之色。

禪院家門口負責迎接客人的咒術師接過邀請函,立刻轉身,親自帶領加茂憲紀進入舉辦宴會的主殿。

主殿空間不算太大,裝飾典雅考究,點著高雅的熏香,有著一對一的侍女陪侍,隻招待最核心的一群客人。

更簡單地說,隻招待禦三家的咒術師。

咒術界的等級森嚴體現在方方麵麵。

加茂憲紀走入大殿時表情緊繃,心中默默背誦著加茂家代理家主應有的禮儀規範,一板一眼地向著坐在席位上正在自斟自飲的的精壯老人道一聲祝賀,然後派人送上賀禮。

禪院家的家主禪院直毘人是個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頭,白發大背頭,胡子是修剪利落的倒八字,和服衣襟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眼神清醒銳利。

他灌下一口酒,砸了咂嘴,看著眼前力求一舉一動不失禮節、因此顯得格外不通人情世故的小代理家主,毫不客氣地感慨道:“還是個小鬼啊。怎麼,加茂的家主是死了嗎?我的邀請函可是發給那老頭的,難得可以聚一聚聊個天,派個小孩過來是什麼意思?”

“作為代理家主,理應統領一切對外事務。”加茂憲紀抬起頭看著對麵,被一股濃重酒氣熏得直皺眉,認真地說,“禪院家主想要聊天的話,我也可以奉陪。”

“哈哈哈哈——”禪院直毘人被逗得大笑,“你小子,真不像是那老頭的種啊。”

禪院直毘人閱人無數,而加茂憲紀又過於心性純粹,太好看懂了,幾l乎是一個照麵,禪院直毘人就明白,造成加茂家驚天變故的絕對不是加茂憲紀,儘管從明麵上看起來,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出乎他的預料,加茂憲紀聽到這話,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非常沉得住氣。

這句帶著點暗暗的貶損調笑意味的評價,表麵上看,對於第一次公開場合露麵的加茂憲紀來說,是非常不合時宜的,基本可以等同於挑釁,但就憲紀本身的想法,那算是等級很高的讚揚了,畢竟他完全不想被評價和父親大人相似,那樣會被妹妹嫌棄的。

“嗤。”就在這時,禪院的席位上傳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老

頭,沒準真被你說對了!我早聽說這小子實際上是側室生的兒子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根本不是嫡子,而且他那個側室老媽還被趕出了加茂家,誰知道是什麼原因……”

“喂,直哉……”說過頭了。禪院直毘人微微皺眉準備斥責一下沒分寸的兒子,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打斷。

加茂憲紀猛地抬起頭,一雙微微眯起、顯得無害親切的眼睛已經全然睜開,死死盯著坐在禪院直毘人身旁的金發少年:“你再說一遍。”

這是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眼尾上挑,表情囂張,不僅染發還打了耳釘,一看就不像好人。

加茂憲紀的語氣冰冷,但禪院直哉完全沒將這個小不點放在眼底,他的眼底帶著惡劣的戲謔,直接地說:“我說——你其實——不是加茂家主的種吧——”

加茂憲紀的記憶一下子被帶回了曾經剛剛覺醒術式的時期,族中到處流傳著母親不貞的流言,那時候的他經常為了維護母親的聲譽跟人打架。

而在熟練掌握了術式的現在,加茂憲紀出手更不留情。

【百斂·穿血】!

壓縮到極致的血色射線以肉眼難以躲避的速度直直朝著那嘴賤的黃發青年襲去,強力的咒力波動,讓禪院直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僅僅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攻擊,是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

[投射咒法]

禪院直哉自信地施展術式,一瞬間,眼前襲來的攻擊無限變慢,腦海中出現24幀時間段,而禪院直哉以頭腦的算力在一秒內預設好24個連貫動作並複寫成功,在眾人眼中,他的動作猶如動畫中的快進,僅僅幾l個連貫的閃現,再出現時,已經囂張地抽出匕首抵在加茂憲紀的頸後。

而此刻,加茂憲紀發出的【百斂·穿血】才穿過禪院直哉的殘影,落在席位後方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禪院直哉微微挑眉:“威力還不錯。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可沒用。加茂家的代理家主,就這種水準嗎?”

禪院直哉毫無欺淩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孩的羞愧感,反而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更加感到一陣扭曲的快感。

“真沒意思。像你這種弱小的家夥,僅僅因為覺醒了家族最需要的術式,身份就天翻地覆……”

看似無腦的挑釁下,滿是壓不下的嫉妒。在他看來,加茂憲紀直接被立為加茂家繼承人還不夠,居然又成了代理家主,憑什麼!就憑[赤血操術]嗎?

而他,明明是家主的兒子!從小備受矚目的天才!板上釘釘的家主繼承人,就因為沒有覺醒[十種影法術]……!

想起當初整個家族對覺醒[十種影法術]的伏黑惠表現出的狂熱,禪院直哉就想吐。

他壓下匕首,試圖依靠加茂憲紀的狼狽找點樂子。加茂憲紀毫不猶豫地掏出血袋捏開,爆開的血液儘數化作繩索纏向禪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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