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看著如此熟稔地湊過來的五條悟,加茂廣樹嘴角的微笑頓時有些扭曲了。

跟你很熟嗎?

他一瞬間按滅屏幕,以標準的假惺惺笑容對五條悟說:“很抱歉,涉及加茂族內的機密,即使您是五條家主,也無權觀看。”

“也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五條悟瞅了他一眼,若有所悟,“讓你這種家夥的情緒起伏成這樣的……該不會。”

又是那個雪紀啊?

加茂廣樹微笑著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提示五條悟彆忘了他們之間的那個‘人情約定’。

“知道了!”五條悟嘖了一聲,頗為怨念,“把人藏得這麼嚴實做什麼,你這家夥該不會是變態吧?”

“很遺憾,並不是。”加茂廣樹眼皮直跳,皮笑肉不笑地說。

兩人的一番對話,讓在場的禪院和五條家的族人都驚呆了。

先前應邀趕來、全程安靜吃瓜看禪院和加茂扯頭花的五條家長老充滿審視地看著和自家神子‘交談甚歡’的加茂廣樹,腦海中也拚命回憶著有關於他的情報,滿臉都是難以理解。無論怎麼看,加茂廣樹都是醉心權勢、心機深沉、不擇手段、本身咒術天賦又低微的弱小輔助監督,這類人,不應該是自家的家主最討厭的那種人嗎?

“家主,您和那位……加茂廣樹認識嗎?”五條家長老試探地問了一句,想要根據五條悟的回答來確定自己對加茂廣樹的態度。

“算是吧。之前見過一次。”五條悟滿不在意地爆了個大瓜,“那一次廣樹拒絕了我的招攬。”

“!!!”五條家長老頓時酸了。他看著加茂廣樹的眼神又是敬佩又是嫉妒,五條悟給出的這種欣賞與認可,家族中的長老們可是從沒有得到過。實在想不明白這種家夥是怎麼入了自家神子的眼,而且還拒絕招攬,實在是不識好歹!

禪院直毘人就想得更多了。

他看著先前一直保持低調的加茂廣樹與五條悟交談時從容自若的心態,頓時高看他一眼。

不是什麼人麵對咒術界的最強都能保持這種姿態的。而以陰謀家的身份出現卻不受五條悟的排斥,想做到這一點更是難上加難。

光憑這一點,禪院直毘人就知道這個人絕對很難對付。一旦讓他通過和五條悟的交情,拉近加茂和五條的距離,那麼剩下的禪院家就危險了!

這樣一想,禪院直毘人心中甚至有些慶幸:在加茂家主母找上門來的時候,他經過深思,沒有拒絕她的請求,而是派遣了家族中的精銳參加了這一次針對加茂家的‘救援’行動。

以禪院直毘人的眼界,之所以會擔著風險摻和進這一次行動裡,加茂主母代替家主許諾的無數利益和資源隻是其次。

他最重要的目的是在‘解救’加茂家主之後,再放加茂憲紀等人平安回歸,然後坐看撕破臉皮的這一對家主與少主如何針鋒相對。

等到加茂在不斷內耗中實力下滑,快要無法維持禦三家的體麵時,加茂家主自然會朝著

曾經救援過他的禪院家靠攏,屆時,兩家聯合壓製五條,說不定有希望將自家的[十種影法術]給搶回來……

最後,還需要製衡目的不純的總監部。站在禦三家的立場,禪院直毘人可不希望咒術總監被加茂家的資源養肥之後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現在,那邊應該已經一片混亂了吧。

加茂家主那個老東西應該也被解救出來了,等他出來,必要施以嘲笑,畢竟被八歲的兒子下克上的家主在加茂長久的家族史上也是獨一份……

為了家族禪精竭慮的禪院直毘人猛地灌了一口酒,帶著皺紋的瘦削臉上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然而,自家不爭氣的兒子一開口,就讓他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悟君,你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被吊著的禪院直哉依然保持著囂張本色,因為剛才被五條悟拍照‘羞辱’的緣故,他心裡記仇得不行,趁著他與加茂廣樹交談的突破口,迫不及待地嘲笑起來,“對區區一個卑賤的輔助監督都如此和顏悅色,這可完全不符合你身為最強咒術師的身份。說起來,上一個被你承認的朋友夏油傑後來還是叛逃了,悟君的實力雖然強,眼光卻一直不好啊……”

五條悟根本沒將禪院直哉放在眼裡,雖然興味滿滿地將人嘲笑了一番,但也隻是找個樂子的程度。原本,他也不在意這種敗犬口中的狺狺狂吠,但在這家夥提到夏油傑的時候,語氣中蘊含的輕蔑,瞬間激怒了他。

夏油傑是五條悟唯一承認的摯友。這一點,即使他叛逃之後也沒有改變。

不過,比五條悟更生氣的還另有其人。

加茂憲紀直接操控血線、從物理層次讓對方再也說不出話。年齡尚小,卻氣度高華的小少年滿臉痛恨地說:“除了母親大人之外,你還侮辱了廣樹先生,像你這樣卑劣腐爛的人,憑什麼能作為禪院家的繼承人呢?伏黑君無論是術式還是品德,都比你好千百倍不止!”

“唔唔唔!”聽到一個關鍵名詞,原本一臉嘲諷的禪院直哉表情頓時怒目圓睜。

“小鬼,你怎麼和惠扯上關係的?”禪院直毘人的表情都變了。

他看了看加茂憲紀,又看了看因為小惠被誇而一臉得意的五條悟,表情很是難以理解。不是,你們這些家夥為什麼一個個對我們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這麼熟稔啊?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的緣故,加茂憲紀對術式的操縱力紊亂了一瞬,禪院直哉瞬間抓住機會,[投射咒法]發動後,以在場大部分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滿臉猙獰地朝著加茂憲紀的脖子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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